雌煞看着倒地的三人,脸上兴奋中带着一抹嗜血。
常在江湖上行走,她骨子里的暴戾因子让她由爱这热乎乎的鲜血。
她俯身摸过丞相家公子的脸,手上沾染上一抹嫣红的鲜血。伸出舌尖轻舔手上的那一抹嫣红,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这笑容在倒地的三人眼中犹如魔鬼般渗人。
他们这一刻才明白,在江湖上行走,没有足够的实力,有时候就凭着一个莫须有的身份,不足以让他们肆无忌惮。
可惜这个道理他们明白的太晚,终究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换来如今的懂得。
雌煞同时一直在注意着不远处的夜夭的一举一动,虽然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但依旧逃不过夜夭的神识。
夜夭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嘴角的那抹笑容让她整个人平添一份邪肆,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使出锁链来勾取活人的灵魂般,“你是在等我倒下吗?”
雌煞的心里忍不住一颤,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她听出仿佛是催命符般的急迫。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可是她后退一步,夜夭就往前一步,好像一只大猫在戏耍一只出来找食吃的老鼠,你退我进。
看着夜夭悠然自得的神情,雌煞的心中不免紧张,心里在默念着,“倒下,倒下……”
可是还没等到夜夭倒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起来,手脚开始变得僵硬,想要往后退的脚步顿住了,不能再移动分毫,舌头也开始打结,想要说话的嘴巴也变得麻木起来,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你……你……”
夜夭点了点嫣红的嘴唇,挑眉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那修罗藤的图案,“在玩毒之前怎么不看看我是谁呢?”
只要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修罗藤的图案仅仅代表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江湖上人人不敢惹的鬼医,无人敢冒充。
她犹如活阎王般要人三更死,那人绝对活不过五更。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就没有鬼医解不了的毒,但鬼医的毒却是无人能解。
就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王也不敢和鬼医在毒这方面相提并论。
“前辈,我不知道是您,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我也是伤心过度才会对您出手的,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活路,我会忠诚于您。”雌煞在看清夜夭手上的图腾后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居然得罪了这么一个煞神,而她玩毒的手段在她眼里犹如小儿科。
“呲。”夜夭轻呲一声,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江湖上的每一人,“你家当家的说那边太冷了,需要有人去陪陪他,他太孤单了。”
江湖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她看的实在是太多了,她不会傻到在身边留一个定时炸弹,还是会玩毒的。
她是强,但她不会自大到认为她天下无敌了。那些阴沟里翻船的大能都是轻敌造成的。
随着夜夭的话落,雌煞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腐蚀,先是皮肤然后是血肉,一层一层的脱落,林中充斥着她痛苦的尖叫和呻吟,林中的鸟儿被惊得到处乱串。
远处倒地的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肝胆欲裂,他们最后的希望早在进入夜夭视线的时候就被切断了。
丞相家的公子出行怎么可能没有随行的护卫呢,只是在和夜夭他们碰撞出矛盾的时候,那些人就被夜夭的人给抹杀了,所以这三人只能成为夜夭离间风国皇帝和丞相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