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容学宫斗
回到翊坤宫中后,青月容笑着对祝桐芙道:“这后宫争斗也没甚么难的嘛。只不过这斗嘴斗来斗去好没意思。”
祝桐芙道:“关键争的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好色的老男人。”青月容道:“表面上争的是男人,实际上争的是权力。只不过,这白陆国的女人纵然权力再大地位再高,这权力和地位也是靠依附男人得来的,不是嫁了个有权势的丈夫,便是生了个有权势的儿子。好生没趣,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打江山。”
祝桐芙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白陆国的女人自幼便被圈养在家,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才有机会读书,读的也无非是些女德之类,习武是绝无可能。所有女子都不能独自出来抛头露面,又怎么打江山呢?所以说这白陆国的女子不如男子,倒不如说从小便没给过她们胜过男子的机会。”
青月容点点头道:“有理。”便教祝桐芙拿了治伤的药膏给景仁宫送去,说道:“我瞧这钟粹宫与景仁宫之间蹊跷甚多,你正好趁此机会去打探一番。”祝桐芙点头应了。
是夜,祝桐芙回到翊坤宫,对青月容言道:“这钟粹宫与景仁宫之间的事还真是有趣的紧。话说这大皇子原本该是皇太子,可这些年嘉贵妃得宠,帝妃二人都有意立三皇子为太子,唯有这大皇子的身份有嫡与长两条,不立大皇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因此这些年,嘉贵妃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整治这大皇子上。可这大皇子生性胆小谨慎,从不敢惹是生非,嘉贵妃想寻他的错处就如同自鸡卵里挑捡骨头一般。”
祝桐芙顿了一顿又道:“可那二皇子就不同了,他是这皇宫里头出了名的愣头青。嘉贵妃在宫里头跋扈惯了,时常使些手段欺压景仁宫,一顿,二皇子便总与钟粹宫的人发生冲突。这倒正中嘉贵妃下怀,嘉贵妃正愁寻不着景仁宫的错处呢,起初二皇子一与钟粹宫的人起争执,嘉贵妃便向那皇帝老儿告状。他父皇也不喜他那又臭又硬的性格,便时常责打与他。再后来,就算他没与钟粹宫的人发生冲突,嘉贵妃也会编出些错处来向皇帝老儿告状,白老儿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又料他的宝贝宠妃不会说谎,便有事没事都把二皇子痛打一顿。”
祝桐芙说到这里掩口笑道:“这二皇子也生的真真皮实,到现在都没被打死。不过这也正是嘉贵妃的目的所在,听说大皇子与二皇子素来兄弟同心,手足之情甚为深厚,若二皇子真被打死了,大皇子所受刺激恐怕不轻,身心重创之下,也当不成太子了。而且,因着二皇子顽劣之故,皇帝老儿对大皇子也越发不喜了。所以那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可谓唾手可得了。”
青月容道:“却不料半路杀出了我来,那嘉贵妃还以为我真会为白老儿生子,将来等着继承皇位,所以深恨于我。”祝桐芙笑道:“可不是吗?要我说,这等恶毒的女人,气死她才好。”
“的确恶毒。这嘉贵妃在后宫里头专横跋扈,却只敢欺负女人和孩子,专挑弱者下手,当真令人不齿。”
“不过,”青月容顿了一顿又道:“这二皇子明知自己一方身处弱势,寄人篱下,还如此刺儿头,怕不是个傻子?”
祝桐芙笑个不住:“月容你的嘴忒毒了。”
青月容道:“对了,今日大皇子说太医院一事,你可打探到相关消息了?”
“问了,据说这太医院中如今都是嘉贵妃的人了,过去曾有几个太医不和嘉贵妃同心,后来不知怎么,都在宫中治死了人,被贬了。所以这二皇子挨打之后,太医院从来没人去给他疗治,有时候他旧伤还没好,他父皇便又要打他,这杠上开花的打法真是……啧啧……”嘉贵妃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虽与祝桐芙无干,但她想到白流易的惨状,也不由得齿冷。
青月容若有所思地道:“太医院都听嘉贵妃指挥……怪不得过去妃嫔们有孕,却总是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