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她叶清韵来到这个府上已经快有一个月了,难道她在这个府身就是以“野种”的名义生活一个月的?越想越头疼。
叶清韵望着出神,此时竟然完全不知道堂中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呵,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别人问她话,她也就用痴痴呆呆的眼神望着别人!哎?老爷?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叶清韵闻言,立刻站起来想反驳苏晴。可站起来时,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顿时不知所措……
叶清韵又仔细瞧了瞧坐在这儿的一些人。
……
唉,还是有眼熟的。就像对自己很好的二夫人以及叶翰轩。见叶翰轩笑望着自己,不知怎的,自己不受控制地又望着叶翰轩笑了笑。
???
怎么回事?要命啊!!为什么每每到这种紧要关头,自己老是出错啊!叶清韵心里暗暗替自己叫苦。
此时自己应该向大夫人解释解释。解释自己不是个傻子的啊!为什么就不由自主的冲着叶翰轩笑了笑?
完了!彻底完了!就算叶清韵知道自己不是个傻子,但现在……在别人眼里她一定是个傻子!彻彻底底地坐实了自己是个傻子!在别人问她问题时,她居然冲着另外一个人笑?
叶翰轩也被叶清韵这一笑搞得不知所措。怎么办?回她笑一个?还是……
此时,一声吆喝。正堂里所有人寻声向门口望过去。“帝王驾到!”
……
叶天德立马起身去迎。还没跨出门槛,只见帝王已经下了马车,正向叶天德这儿走。
叶天德回头看正堂时,所有座上的人都已经起身跪下,再转头去看帝王……
此时帝王已经在他的前面,用他那双丹凤眼盯着叶天德。
叶天德只感觉大腿一软。跪了下去。回想当时帝王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一回想那样的模样--不寒而栗!
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抬头去看帝王……
???
帝王一脸仁慈地在看叶清韵?!帝王向前把叶清韵扶起来后。后面的随行太监便又吆喝道:“平身!”
此时只见苏晴瞪着叶清韵,眼神里面充满了嫉妒和不可思议。
“叶天德?”
叶天德闻声看向帝王,发现帝王专心地看着叶清韵,却又叫着自己的名字。
即刻回答道:“帝王?可是有什……”叶天德还没说完,帝王便打断道:“即日起,将此女送至学堂。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要撂下。”
“是。”叶天德回答完,那位随行太监便又吆喝一声:“起驾回宫!”
叶天德见帝王马上又要走,便又道:“帝王大驾光临,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帝王不答话,拂袖而去。那位随行太监便细声道:“叶老爷,帝王此行只为此。别无他事。再者说,叶姑娘读书可是大事呢!”道完,转身就走。
……
就这?
没了?
正堂里的人走的也差不多了,只有叶清韵向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向叶天德行了个礼,走了……
看着眼前这个快要跟自己一样高的女孩默默离开。又想这个女孩儿到叶府一个月,自己还从未正眼看过她。所有人都自顾自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只有这个女孩儿待帝王走后,又向叶天德行了个礼才离去。叶天德感到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儿。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还要帝王亲自到这里来。”苏琴瞪着离去的叶清韵小声道。
叶天德走到门前,看到马车渐行渐远。直到转弯看不到那辆马车之后,才叫人去安排帝王眼中所谓的“大事”。
叶清韵听帝王说要把自己送去学习才艺,心里自然是一万个高兴。
晚上要睡时,一再叮嘱兰箐要早点叫醒她。一大早,天还没亮,叶清韵便嘟嚷着要起床。一切完毕之后。便有一辆马车从前方向自己这儿缓缓驶来……
突然,她又想起了李孟朗……
在她母亲死之后,叶清韵在逃难的途中遇到了李孟朗。当时他也跟叶清韵一样是个乞丐,靠乞讨为生。李孟朗在遇到叶清韵之后,便也一直跟着叶清韵。
想起李孟朗,叶清韵只记得……
李孟朗为了给叶清韵摘一朵她喜欢的花,误打误撞地摘了西城西冠贺府老爷贺桑给自己家女儿贺蝶情种的牡丹。在摘的时候被他家巡逻的仆人发现了……
叶清韵至今还记得李孟朗被那个仆人拖了一路,满脸鲜血……只为一朵花……但贺蝶情发现及时,便没有使那位家仆将李孟朗殴打致死。
便是因为这件事,贺府老爷贺桑无意发现叶清韵身上的白狐玉佩,才让叶清韵有机会能够在叶府生活下去。
上次坐马车便是跟李孟朗一起,叶清韵被接去中都,李孟朗误以为叶清韵不要他了,以为叶清韵要离开自己,便自己鼓气离开了。
说起来,李孟朗离开自己一个月了,也不知他到底怎样了……叶清韵正想得出神,耳边听到了一句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问候声。
“清韵?清韵?怎么了,是不想去学堂吗?”叶翰轩看着叶清韵发呆,轻声问道。
“哦,没。我……我只是想到一个人了……”叶清韵紧张道。说完,便走向马车,向叶翰轩挥了挥手。马车变向前面赶。
“哎呀,这帝王还真是宠这叶清韵啊。”苏晴坐在餐桌前边吃着面前的佳肴边看着叶天德道。
“你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干嘛?”叶天德咬了口肉,不难烦地道。
苏晴又不服气地道:“呵,不就是手中有个什么白狐玉佩吗?那我还是伯南城苏府老爷的妹妹呢,我哥好歹也是坐镇一方的大户人家呢!我怎么没有怎么大的面子呢?说起来,什么叫不要让我管太多?我可是这府里的大夫人,难道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苏晴还不服输地道。
灵月国分五城:东南西北中
东城庆东、南城伯南、西城西冠、北城旧北以及灵月国的都城中都。
此时,叶清韵正巧从学堂赶回家中。到家之时,还听到大夫人在议论着自己。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秉着和一定要少惹事的念头,还是作罢。
叶天德瞧见叶清韵回来,笑眯眯地看着叶清韵,道:“韵儿?回来了?快到爹这来!”
叶清韵看叶天德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感到受宠若惊。或者是觉得今天叶天德可能是吃错药了。
但叶清韵还是老实的点点头,便走向叶天德。
走到叶天德的面前,叶天德在他自己旁边一个凳子上用手拍了拍,示意让叶清韵坐下来。
叶清韵还是像刚才一样乖点了点头走上去,坐了下来。
“哟呵,还蛮听话的呀,是不是觉得今天抱上了叶府和帝王的大腿,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这副样子呀,就像我儿叶达锦养的一条狗一样,特别乖顺。还真是……”
“苏晴!你够了!”待苏晴还没有讲完,叶天德便打断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斗气呢?跟一个小孩子怄气很光荣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吃你的饭!”叶天德说完便起身去后边的桌子上取来了一个盒子。
将盒子打开后,递在叶清韵的面前。“之前是我薄待了你,这是叶府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你将它戴在手上吧。”叶清韵一看,原来是一个青玉手镯。便又不好意思地婉拒道:“……老爷,如此厚重之礼,我叶清韵恐怕是受不起。既然是宝贝,叶老爷将它收好吧。”叶清韵的那一句爹,她始终是叫不出口。才使她在刚刚开口之时,犹豫了一会儿。但叶天德仿佛也知道了叶清韵的小心思。为了以防尴尬,便自己又笑了笑道:“这个爹现在可能你叫不出口,那便缓一缓吧,终有一天你会叫我爹的。这缺的只是时间,但我等得起!”说完又将手镯递到了叶清韵的面前:“这个你还是收下。”
叶清韵拗不过叶天德,便只好收下。刚拿手去碰,又听见苏晴道:“够了吧,不要在我面前演什么父女情深。唉叶天德,我儿哪一点比她差了?我怎么不见你把此手镯递给我的儿呢?还不是她有什么白狐玉佩?受帝王器重?但我好歹也是南城伯南苏府老爷的妹妹吧?叶天德,虽然你在中都,我府在南城,但你不要忘了中都还有张府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拉拢势力,让我南城苏府助你一把,好让你叶府成为这中都的第一王府?好让你的权利盖过中都张府呢?你真以为我傻吗?”
苏晴性格一向如此,性子坦荡。有什么不服,当面说出来。但这一针见血的说辞,说得叶天德恼羞成怒,刚要一步跨上去给苏晴一耳光。只见叶清韵走上前来,拦住了叶天德。
叶天德这才大吼道:“看见了吗?要不是人家心胸宽广,才不会拦我呢!凡事都要给别人留一线!”
苏晴更是不讲理怒道:“叶天德!今日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我必定要你叶府在这中都混不下去!”
叶天德实在忍不住想打苏晴,但叶清韵一再拦下,又细心安慰道:“好了,老爷,不要气坏了身子……”叶清韵又转头看向苏晴:“大夫人……”
“滚!”只见苏晴面部都要扭曲了,她发狂地怒吼叶清韵。叶天德刚想静下心来。被苏晴这么一句又打回原形。“你再说一句?我……”
“爹!不要再说了!”叶清韵急忙拦到。“你……叫我什么?”叶天德立刻回头问道。
“爹~别气坏身子。”叶清韵只好又道。
叶天德大喜过望,道:“好,好!就冲着你这么一句,爹不跟这个刁妇计较了!”还没等苏晴反应过来,叶天德早已拂袖而走。
苏晴见叶清韵匆匆的给自己行了一个礼。苏晴看着叶清韵就来气,想骂又觉得自己理亏。
便瞪着叶清韵,留了一句“野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