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几人冲着叶清韵这边走来。
叶清韵看见谭辞没举动,又急道:“我看谁敢过来!我可是帝后!昔日我是这么对你们的难道你们都忘了?!”
王璃拍拍手道:“哈哈哈,太好笑了,就回家看个亲人,就要感谢你了?快点绑了!”
叶清韵见说理说不过去,抬手甩出几只蛊虫,又走进殿里,王璃不知道叶清韵在屋内搞什么鬼。
突然,一曲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琴声振振,伴随着琴声还出来无数条,王璃大惊,直呼救驾,愣是没有一个人靠近得了北朝门。
怎么会这么快?叶清韵真在想着,突然感觉脖子一凉,转头一看,谭辞。
“你怎么靠近的?”叶清韵道。
谭辞笑道:“跟了你这么久,你有哪些弱点我会不知道?”
叶清韵认命,道:“这就是你最终目的吧?”
谭辞心上一痛,又道:“太后要你命,我早就说了,不要对太后太极端,现在就是报应!”
叶清韵不说话了,琴声一停,果然就见谭辞要挟着叶清韵走了出来,太后气疯,厚道:“快!来人!她不是挺会妖术的吗?来人!将她手筋给抽了!”
“太后!”谭辞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太后,我求你,我不要帝王之位,只求你放过她一命!”
“哈哈哈哈,来啊!我才不怕。”叶清韵大声笑道。
王璃点点头,笑道:“还挺有骨气,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来人!”
“太后!”谭辞试着看能不能挽回一点,但是还是徒劳无功。
谭辞一把就把叶清韵给放下了,对她道:“快走!”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叶清韵无声嘶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谭辞疯狂摇头,直至几位侍卫将叶清韵给按住了,谭辞欲想要拦,但是太后下令将帝王抓住,这样谭辞只能看见叶清韵被按在地上,看着她手臂被刀割开,但是叶清韵忍住不喊,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嘶。”叶清韵亲眼看见自己的手筋出现在自己眼前,现在她只要拼命地忍住,忍住!
谭辞在一边大喊:“我错了,我错了。”
但可惜,叶清韵无心听,也快听不见了。
这时,只见叶清韵身旁突然出现一团白色大雾中,待白雾消散后,叶清韵早就不见了,以及那几位侍卫,早就七窍流血而卧倒在地。
谭辞彻底傻了,看来是自己真的错了,连谭辞也不知道王璃会这么快的起兵,还没到叶清韵的寝宫之前,朝堂之上早已血流成河,中都也已经被王辰控制住了。
是自己不该啊!是自己不该想着单独行动,想着打入敌人内部的鬼主意,要不是谭辞这段时间,叶清韵没来上朝,谭辞在朝廷之上一个劲拥护王璃,可能就不会这么快了……
王璃诧异,她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叶清韵就这么被人救走了?“快去找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叶清韵再次醒来之时,已在一座豪华宫殿之中,这种宫殿不亚于叶清韵的北朝门,想要抬起手,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甚至使点劲还痛。
这时,四处观察,这才看见自己床边还趴着一个人?
那人瞬间就醒了,忧心道:“姐姐!你终于醒了……”
叶清韵看见是李孟朗,立马就放心了,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已经嘶哑了,但是还是故意大声道:“孟朗……我的手……”
李孟朗听了,便也惭愧道:“对不起啊姐姐,是我派人来晚了,姐姐手上的伤……孟朗也……无能为力了……对不起。”
叶清韵眼角早已泛红,望着外边道:“孟朗啊,你是救了我?算了……反正以后都是个废人了。”
李孟朗立即道:“哪有!就一只手,要不孟朗陪你?”
叶清韵立刻摇头道:“不要,你太傻了。”
“姐姐,做我皇后吗?”李孟朗满怀希望道。
这时,叶清韵还没有反应过来,“啊?皇后啊,孟朗你先出去吧,容我一人静静,容我想想。好么?”
李孟朗点点头,便就出去了,叶清韵脑海中还回想着以前种种,突然感觉自己一人受不了,自己那么信任谭辞,谭辞却亲手将自己送给士兵断手筋?难道他还没有知道炼蛊对自己有多重要吗?看来以前的甜言蜜语真是个笑话!
叶清韵在殿内抽泣,却把在外边候着的李孟朗给惊扰到了,李孟朗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进去,但是她的姐姐在哭,于心不忍啊!
“姐姐何为哭了?江山没了就罢!我有!我可以送给姐姐的!”
叶清韵摇摇头,又道:“有没有一种可以忘掉伤心事,忘情药?”
李孟朗不解道:“姐姐提这个干什么?原来姐姐是为情所伤。有是有,但是这种药伤身。”
叶清韵摇摇头,强撑一个笑脸道:“我已经想好了,反正现在不想了,不爱了。孟朗要是有这种药就拿来,我把前朝忘却了,以后也可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后不是吗?”
李孟朗点点头忙到:“行吧,我去拿。”
叶清韵接过药之后,没有犹豫,立马就吞下了,打发走李孟朗,便渐渐睡去。
现在天下只有一个魏坛国皇后叫叶清韵,再也没有灵月国帝后叶清韵了。
第二天,叶清韵醒来,就跟着李孟朗筹备婚事,京城人来人往,叶清韵想,似乎这种感觉以前有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魏坛国皇帝下月十六成婚立后,这件普天同庆的事情,使全国上下热闹非凡,都说皇帝痴情,等上好几年,空了几年后位,只为娶一个昏迷了几年的女子。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叶清韵,昏迷了几年,只不过是李孟朗答应好叶清韵醒来不乱问的借口。
“姐姐,出去玩吗?京城!”李孟朗兴致勃勃地说道。
叶清韵点点头,笑道:“好啊,正好这几天头有点痛,宫里没一个好太医,借此机会正好去京城小纺问问有什么偏方。”
李孟朗见叶清韵这样说,便也笑道:“是吗,那我就再招一批太医来,不要那几位就是。”
叶清韵不知道头痛是怎么回事,但是李孟朗却心知肚明,这不就是那药的副作用吗?
“舒梦怜呢?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到舒梦怜?”
是啊,李孟朗这段时间也没有见到舒梦怜的人影,突然李孟朗又觉得他编这个谎言有个漏洞,因为他明明说叶清韵昏迷了几年,而叶清韵却清楚地知道舒梦怜这个人,看来是自己扯谎的技术差了。
笑道:“我也是啊,现在我们都要成亲了,她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喝喝喜酒什么的,这种妹妹养着没用啊!一个白眼狼。放心,我待会就叫你哥去找。”
叶清韵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是。”
李孟朗两人在京城逛来逛去,琳琅满目的精品应接不暇,叶清韵几乎全都想拿回来,但是依据李孟朗的经济实力,还是能满足的,再者说,整个京城都是他的。
灵月国现在太后统治,谭辞现在发现早就晚了,因为现在谭辞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帝王,在下月应该就是王辰继位了吧?
也是,像早就这么傻的人,怎么会有发言权?但是要是叶清韵在,那就不一定了,因为就凭叶清韵那俐齿伶牙,为谭辞铺路,才会有早就的立身之处。
但是,现在谭辞就如亲手将她绝了后路,太后也在查找线索,一点消息都没有,可以说是杳无音信。
谭辞想现在叶清韵要是活着,肯定会恨死自己吧?但是活着就怕凶多吉少,生挑手筋,就算是疼也要疼死,但是有人来救,就是有希望。
叶清韵不怎么出去,也不知道是从哪交来的至交,既然舍得公然陷入皇城劫人,但是来得那么及时,看来早就猜出叶清韵有危险,又或者,有一种心灵感应。
这一的每一种都是谭辞学不来,也不配学。直至叶清韵被王璃逮住,自己抓她上去之时,愣是不敢说,叶清韵看见的一片花田就是谭辞亲手为她种下的。
那种一望无际,三千株花,很难再皇城看到,几乎占去皇城的一大半,这是谭辞谋划已久的,但是现在怎么会有勇气亲口去告诉她呢?
甚至谭辞现在连叶清韵的人在哪都不知道,还谈什么花田为你亲手种?
所以,所以谭辞决定了,他要出去寻他,哪怕就是几年,数十年,也在所不惜!
他既决定出走,便就要走得不留痕迹,连夜出城,刚开始有点不舍,因为这是叶清韵曾经抢下来的江山,若是这样走了,谭辞必定护不住这江山,成为别人的卢浮魅影。
但是换种方面想,连她都不见了,还要这江山做什么?所以连夜出城,带足了银子盘缠。
在民间谭辞才知道,魏坛国皇帝立后了?!!
!
谭辞以前听说过,魏坛国皇帝把后位空的很久了,现在为什么突然就立后了?自己前期好像听过叶清韵提起过,可以去魏坛国当皇后!
那时酒后乱言,谭辞虽然知道希望渺茫,怎么就碰巧成为别人的皇后了?但是下月十六,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定要去!
几天赶路下来,谭辞终于到了魏坛国,现在就要往都城出发了!就算找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夫人了。
赶到京城之时,在京城随便逛逛,谭辞在想一个能够成功潜入皇宫里面的方法,就在想得焦头烂额之时,他好像看见了她的身影。
谭辞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向前去辨认,但是叶清韵旁边好像有一个男子了,虽然谭辞不知道是谁,但是从衣服着装上看来,并不亚于自己。
谭辞现在一直在等一个好机会,果然,那名男子离去,谭辞才有勇气去见她。
上前走去,边走边道:“叶清韵!是你吗?”
这句话极轻,但是叶清韵听到了,便道:“谁叫我?”
谭辞走上去,道:“叶清韵。”
嗯?这人认识我?叶清韵一万个问号在头顶上旋转,但是谭辞见叶清韵这副模样看着自己,又道:“不认识我了?”
叶清韵喃喃道:“该认识你吗?”
果然,叶清韵已经忘了自己,难道以前种种,就要这样淡忘过去了吗?不应该啊!叶清韵,难道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谭辞尴尬笑道:“哈哈,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叶清韵道:“没事,我可以帮你去找找,你找谁?这个可以告诉我吗?”
果然,现在叶清韵的口气,已经完全没有当帝后之时的生硬了,没有那种偏执了,而现在,满是温柔。
这时,那个男人回来了,看见谭辞,便问道:“姐姐,这位是谁啊!?”
叶清韵摸摸李孟朗的头道:“不认识,他是来寻人的,刚刚错把我当成他要寻的那个人了。”
接着,又转身看向谭辞,又道:“你是从哪来的?寻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灵月国。”
李孟朗听后,有点窃喜,又笑道:“姐姐,来者是客,不如让他先留在这里,等到这月十六,来喝喜酒?”
谭辞听出来了,这不就是皇帝吗?这月十六不是就是和叶清韵的大婚之日吗?
叶清韵点点头,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又望向谭辞道:“对啊,这月十六,是我和孟朗的大婚之日,正巧你要寻人,不如在这里多待几天,你……愿意来吗?”
李孟朗补充道:“是啊,全国有很多人来,我就怕皇宫装不下。”
谭辞点点头,道:“来,我当然愿意。”
“那好,孟朗啊,你派点人帮这位公子寻寻吧,一个人来到这边,也不容易。”
李孟朗点点头,道:“行,听姐姐的。”
谭辞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没了知觉叶清韵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但是自己还是怀疑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叶清韵。
转眼看见叶清韵左手低垂,便故作好奇之态,道:“姑娘,你的左手怎么了?”
李孟朗好像有点在意这个问题,想要质问谭辞,为什么会说这种多嘴的话,但是叶清韵又拦下来来了,笑道:“来者是客嘛,孟朗不要这样。”
见李孟朗点点头,叶清韵又道:“这个孟朗说,是以前在战场上,不小心弄的,这只手算是废了,但是我还有只右手!”
叶清韵似乎很自豪,李孟朗怕事情泄露,便补充道:“是啊,昏迷了好久才醒,从此看来这场战有多恶劣,还好我来得及时,给救了,不然,还不知道现在姐姐是凶是吉。”
是啊,叶清韵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