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请三皇子入翁
君寒澈抱够了,才抱着沈蝶兰坐到榻上,说起正事。
“我找到三皇子出手的证据了。”君寒澈说道。
他安排人去那些茶楼酒肆盯着,把那些散布沈蝶兰与君寒澈不适合结婚的谣言的人记下来,逐一的排查,找出了真正的源头——茶楼的一个游走的说书先生。
这说书先生原本是个江湖游士,没有固定的地方,各个茶楼里游荡。但这些日子却突然在城郊住上了宅院,还有了丫鬟伺候,这次的谣言也是这个说书先生最先在酒楼当故事讲的。
于是夜里,君寒澈带人直接溜进这个说书先生家里,蒙上头把他抓了出来。
到了大皇子府的底下暗室,还没怎么审问说书先生就和盘托出了。是有人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四处传播沈蝶兰的谣言,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见过那个人三次,那人都是一身黑衣且蒙着脸,只能看到眼睛,还改了声音。
君寒澈不甘心线索到此中断。于是他非但没有再刑讯逼供那个说书先生,反而给他安排到了上等的客栈里的上房里面住下,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待,还安排人,明面照顾他的起居,实则监视这他的一举一动。
并且君寒澈还命人暗中放出消息去,说这位说书先生已经投靠了君寒澈,君寒澈十分看中他。
三皇子的人确实没有留下什么马脚,但不但表不会露出新的破绽,但凡他的心里对之前的事情有一丝的怀疑,就会派人来试探,只要再次出手,就不可能万无一失。
君寒澈给君召南来了一手请君入瓮。
果然,三皇子没沉住气多久,没过几天,说书先生夜里在客栈遭遇次数。
说书先生的房间早就被君寒澈的人围的铁通一般,明里暗里十来号人,还都是从小训练出来、武功高强的暗卫,那些刺客自然是全都有进无出。
但来行刺的也都是死士,君寒澈的暗卫拼尽全力,也只留下来了一个活口。
不过这也足够了。
那刺客熬了一夜,最终没能忍住,招供了,他说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只是偶尔接些脏活赚点闲钱,但他们体内都有蛊虫,不能背叛组织,所以他不能说出组织名字。
至于买凶的人,他并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是接触不到雇主的,有专门的人负责雇主和杀手之间的联系,他只认识那个负责这个任务的上线。
他说他的上线是城东米店的刘老板,于是君寒澈又连夜把刘老板绑了回来。
刘老板半夜被掳来,看到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刺客和君寒澈,心就沉到了谷底,他并没有多挣扎,只要君寒澈答应饶过他的妻儿老小,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和刘老板对接的自然不会是三皇子,只是三皇子府的管家。君寒澈拿了画像给他看,他确定就是那位老管家。
沈蝶兰满眼心疼,这一系列事情,沈蝶兰听着都觉得劳累,看着对面已经略显憔悴的男人,沈蝶兰不禁握了握他的手。
“只见过管家的话,会不会不好定三皇子的罪?”沈蝶兰担忧的问,毕竟不是直接证据,以君召南的无耻程度,大概率会全盘推到管家头上。
她怕君寒澈一腔心血白费,最后君召南还是毫发无损。
“不管是什么证据,刑部都定不了皇子的罪。”君寒澈把玩这沈蝶兰的发梢,说道:“这件事不需要取信于天下人,我那好父皇信就够了。”
君寒澈见沈蝶兰眼里还是带着担忧,又说到:“放心吧,我这三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了,他会信的。”
沈蝶兰还是有些顾虑,但她不想让君寒澈担心自己,而且她这边的那些发现也得告诉君寒澈。
“我在国师那边也发现了点儿东西。”沈蝶兰说道:“沈桃花背后的人,应该是国师。”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国师,前些日子一直毫无发现,国师整日除了祈福祷告,就是占卜问卦,每日就是在家和祭坛之间打转,似乎从没和三皇子有过联系。
直到今天,大概是因为君寒澈搞出来的事情让三皇子慌了神,顾不得许多,直接求到了国师跟前。
沈蝶兰今天下午看到君召南的小厮跑到国师府的后门,神色焦急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没过多久,一个裹着黑色外袍的男子就跟着小厮匆匆离开。
沈蝶兰跟在他们身后,亲眼看着他们走进了三皇子府。
也就是说沈桃花只是一枚肯定会被废弃的棋子而已,不管国师许诺过她什么,阵营不同,就意味着所有许诺都是假的。
沈蝶兰内心多少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沈桃花若是知道是自己亲手把二皇子府推向深渊,会是什么反应。
君寒澈听完沈蝶兰的话,勾了勾嘴角。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那个黑衣男子就是国师府里的人。
所以如果他和沈蝶兰推测得不错,生辰宴刺杀皇上就是国师的手笔。
若是能找到证据,就能一下子把国师和三皇子都除掉。只是这件事牵扯的就太广了,想要敲定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当务之急还是他和沈蝶兰的大婚。
他摸摸沈蝶兰的脑袋,说道:“我知道了,国师的事情不急,先处置了我的皇弟再说。”
君寒澈收起手指,在沈蝶兰皱着的眉头上轻弹一下,继续说:“这些都交给我,我会处理,你现在应该要认真备嫁了。”
听到这个,沈蝶兰的耳朵漫上了红晕。
虽然她已经活过两辈子,上辈子也嫁过人了,但是备嫁这种事情还真没做过。
上辈子沈蝶兰只是个商品,随便定了个日子,被一顶轿子抬进府里,从姑娘成了新妇。
她看着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又一次感慨这一世的自己何其有幸,有一个男人为了娶自己机关算计、不辞辛劳,想着把一切最好的都给自己。
看着君寒澈,沈蝶兰突然觉得,成婚也没有那么可怕,繁杂的流程、复杂的喜服,似乎都能接受了。
只要是他。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