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半夜突现
君寒澈垂下眼眸看着眼前这楚楚可怜之人,轻声呵斥:“滚。”
荷花闻言,脸色发白,那双纤细的手抓紧衣口,连滚带爬的离开。
她并未晓得君寒澈手下之人居然如此狠毒,想将她充做军妓。
见她走了,君寒澈准备掉头回屋,却被人叫住了。
“将军,您的信。”
君寒澈停下脚步,从那人手中接过一封信。
一边拆开一边往屋内走。
是白鹤用燕隼传来的信,他一目十行看着信件上的内容。
“近来并无大碍?”他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暗色,细细揣摩这话。
声音一寸一寸变冷。
白鹤这人给他写信,一般事无巨细,现在却含糊用词,这倒是有意思。
君寒澈想起沈蝶兰的性子,瞬间就明白了,沈蝶兰可能出事了,并且她还不让白鹤将事情告知他。
白鹤夹杂在中间,唯恐得罪双方。
最后,只能用这话暗里表示沈蝶兰近况不妙。
他接着往下看,猜测沈蝶兰究竟发生了何事?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后,君寒澈脸色陡然大变,沈蝶兰恐怕身中剧毒情况不妙。
他走到烛火面前,将这封信烧掉拿起放在旁边的衣裳,急匆匆的就出门了。
现在天色已暗,拉开房门一股凉风吹得人精神了不少。
“将军,您这是……”
有人跟在君寒澈身边开口询问。
君寒澈:“江南这边的事情,这两日你先管着。”
他吩咐完后,快步去牵了一匹马,
上京城内,沈蝶兰房中。
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腥味在房间中弥漫,吐出来的那口血呈乌黑状,她发丝凌乱的披散着。
头上大滴大滴的冒着冷汗。
她抓起旁边的一只木簪子,随手将头发挽起,雪白的手腕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知道这时她才发现她身中剧毒,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势,却没想到居然还潜伏着毒。
白鹤一直没看到沈蝶兰从房中出来,心中担忧她的伤势,敲了敲房门。
“沈姑娘,您还好吧?”
沈蝶兰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后,抬手抹掉。
冷静开口:“无碍,若无事,莫要来打扰。”
白鹤听到这话,知道沈蝶兰是烦他了,于是轻手轻脚的离开。
白鹤这人也不会医术和他说她的状况,也只是徒增烦恼,还不如她一人来承担。
沈蝶兰眉眼间带着冷意,她在房间内放出一个木箱,拿出一个小布包在桌上摊开。
其中全是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
它们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凉意。
沈蝶兰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往锁骨下方三寸之处扎。
扎完这一针后,她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看着这一口鲜血没有那么乌黑,他她才略微有些放松,虽然是剧毒也不是药石无医。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药材配合救治。
她身上素色的罗裙裙摆处也沾染上了一丝血迹,如同一朵朵在深渊中开放的玫瑰,危险又诱人。
午夜时分,沈蝶兰浑身高热。
她勉强喝了两杯凉水,察觉状态稍微好些后才放松下来。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察觉有人拿湿帕子擦她额头。
并且还给她喂了格外苦涩的中药。
她本不愿喝,只是那人太讨厌了,死死的扳着她的嘴。
但她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眼睛都抬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有人给她扎针。
疲惫的身子总算省力了一些。
沈蝶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君寒澈正在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
她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君寒澈,心中震惊。
君寒澈这时候不是在江南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再不过来,某个人身中剧毒半夜高热,这不定就熬不过去了。”
君寒澈没好气的开口。
他半夜急匆匆从江南赶回上京,就是为了给沈蝶兰治疗。
没想到这女人醒来后率先质疑他为何在此。
差点把他气笑了。
“看你现在有精神了,和我说说吧,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
沈蝶兰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君寒澈刚才大致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那么能忍疼?
中毒也不轻。
“白鹤告诉你的吗?”
沈蝶兰离家出走的理智总算回来了。
她直接就怀疑上了白鹤。
毕竟除了白鹤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将她的消息告知君寒澈。
“猜出来的。”
君寒澈将她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扔进盆中。
“我不在,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吗?”
“不是,是君召南所为,我只是不小心。”
沈蝶兰皱着眉头,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君寒澈看着她又沁出血的伤口,将她按在床上。
“你就别折腾了,继续躺着吧。”
他往日中平淡无波澜的双眸此刻阴沉沉的。
君召南,最近做事实在太过张扬了。
他心中对君召南也有积怨。
居然在他顾不上上京城的时候,如此伤沈蝶兰,胆子实在太大了。
沉默片刻后,君寒澈开口:“我会把在江南的势力调回来,你身上的伤我会让他千百倍还回来。”
沈蝶兰听到这话,瞬间皱起眉头:“此事不妥,你在江南的势力若是调回上京,此举名不正,言不顺,极有可能中君召南的圈套。”
“他或许会抓着这事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皇帝疑心病重,君寒澈若真将势力搬迁至上京城,万一被发现,必然会引来皇帝震怒。
“但也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受这份委屈吧。”
他给沈蝶兰递了一杯水,眼眸黑沉沉的,他本压着怒意,若非担心沈蝶兰这边情况,他恐怕早已拿剑去砍了君召南。
“行了,不说这些,陛下便未召你进京,你冒然进京之事,若是泄露出去,怕会引来皇帝猜忌,你先回江南吧。”
况且江南那边本就需要君寒澈。
“江南那边有人在盯着,暂且不用担心。”
沈蝶兰紧紧皱起眉头,开口劝告:“但我们也应该以江山社稷为主,不应当如此意气用事,现如今,最要紧的是保证江家大姑娘的安危。”
君寒澈听到沈蝶兰口口声声又是国又是家,丝毫没有关心她的伤势,心中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