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轻轻珉了口茶,看着底下风起云涌。
“本宫看着安贵仪似乎憔悴了不少,毕竟前不久才小产过,还是要好好养养。”昭夫人柔柔道。
安贵仪听着顿时恼火,怎么没的她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居然还敢再这假猩猩的重提旧事,但经历了事儿,也有了几分耐性,反讽道:“妾身的身子确实不怎么爽利,但是见了夫人妾身才晓得什么是憔悴,想必前朝夫人母家犯事,被皇上责罚让夫人很烦心吧,”
昭夫人心中暗恨,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她的母家怎么被皇上责罚,顿时脸色一变,“后宫不能摄政,妹妹难道不知道么,若是妹妹不知道,那姐姐今天便好好教教妹妹。”
安贵仪见她恼羞成怒,微微一笑道:“那臣妾就多谢姐姐教诲。”
“好了,都一家子姐妹,别伤了和气,”谢钰对着赵婉道,“昭夫人,安贵仪年纪尚轻你也不必如此吓她,不过是姐妹间的闲谈而已。”
赵婉看着谢钰,对着这张尚显稚嫩的脸庞,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个皇后之位本应是我的,还有那个没了的孩子,虽然没有证据,但宫中除了她谁还会有那个胆子动到我头上来,等着,这账以后一并算!
赵婉调整了一下心绪,笑着道:“臣妾也不过是提醒一下安贵仪罢了。”
看着赵婉吃瘪谢钰还是很开些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起身道:“臣妾告退。”
走出宫门安贵仪得意地看了昭夫人一眼,坐在轿撵走了,赵婉看着不由捏紧了帕子,将个好好的帕子都快扯烂了。
青竹安抚道:“夫人快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呵,眼见着我母家失势,什么阿猫阿狗都都能给我脸子看了。”
“夫人说哪里的话,再怎么样夫人还有皇上呀,只要有皇上的恩宠公主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赵婉恍然大悟看着青竹道:“对,本宫还有皇上。”
“可不是吗,皇上待娘娘是极好的,说不定今个儿晚上皇上便会来了。”
赵婉笑了笑道:“表哥跟我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自然不一样,且让她们得意两天,到时候走着瞧。”
“娘娘说的对,安贵仪她们不过是小人得志,能得意到几时?”
――――。――――
“皇上,该翻牌子了。”
赵恒看了看,翻了昭夫人的牌子。
眼下公主府和周丞相元气大伤,虽说过去昭夫人肯定要求情吵得脑仁儿疼,但是还是要安抚安抚的,省的他们狗急跳墙。想到这赵恒头疼地摸了摸脑仁儿。
赵恒一进长乐宫便见昭夫人已经候在殿门口。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赵恒上前扶起昭夫人。
“今日风大,何必在殿外侯着。”
赵恒一边扶着昭夫人走进去一边道。
“臣妾想早些看见皇上,”昭夫人柔柔道。
赵恒看着她笑了笑。
等用过了膳,昭夫人还不曾提起她母家的事,赵恒倒有些耐不住了。
“你就不问问朕处置你母家的事?”
昭夫人笑了笑道:“臣妾母家犯错皇上没有怪罪臣妾就已经是大恩德了,臣妾怎敢再让皇上宽恕。”赵婉知道她觉对不能提及母家的事,母亲她们已经落难我更要好好保全自己,让那起子见风使舵的小人不敢轻举妄动。
赵恒见她如此懂大体,宽慰地握了握她的手。
“你放心,骄阳长公主毕竟是长辈,朕心里有数。”
昭夫人听到这心下放心了许多,“多谢皇上体恤母亲。”
赵恒抿唇一笑,只要姑母不再与那周太后一家牵扯过多,朕自然会网开一面,若是他们还是执迷不悟……
凤峦宫
“皇上去了昭夫人处?”谢钰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书边看边问道。
“正是。”惜文道。
“骄阳长公主府上与驸马府上出了那样大的变故,确实应当去安抚安抚。”
惜文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谢钰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便说。”
“骄阳公主犯了那样大的罪都只是罚奉禁闭,驸马的弟弟也不过流放,倒是死了许多受牵连的人,这未免……”
“这未免太不公了,是不是?”谢钰未等惜文讲完便接过话道。
“骄阳长公主深受先帝宠信,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妹妹,皇上登基她也是出了力的,眼下新皇登位不久就要处置自己的亲姑母你让宗室怎么想?未免说他不念旧情,先帝刚过便人走茶凉,这样做虽说确实有些软弱,但这样才显得出他仁爱,让宗室放心,也让百官放心。”
谢钰放下书望着惜文道,“如今周丞相的党羽已被清除大半,元气大伤,当初皇上登基周太后,周丞相,公主府都是出了大力的,眼下也快气数将尽了。”
“娘娘是怕皇上对……”
谢钰点了点头,“眼下得尽快怀上皇嗣,你让父亲在外寻白义回来,让他帮我调养身子,每次侍寝后皇上总会把汤药混在羮汤中让我喝下,我只做不知,眼下还是有一个本宫自己的皇子比较保险。”
“是,奴婢这就去。”
这边安贵仪听到皇上又去了赵婉那个贱人处气的砸了好几个瓷器。
“什么狗屁皇上,我看他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的,居然如此宠幸那个毒妇!”
“小主快别说了,这是大不敬啊!”迎春听到安贵仪大逆不道的话焦急道。
安贵仪也回过神来,有些后怕,看了看门外并没有什么人松了口气,“我不过是不平罢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香臭不分,迟早栽在那个毒妇手里,安贵仪心里暗暗诅咒道。
“敏儿,敏儿~”窗外有人叫她的名字,安贵仪起身开窗,一个男子站在窗前。
安贵仪见是他立马关了窗,那个男子心急要去拦被夹住了手。
“敏儿,是我,敏儿。”
安贵仪见关不上,讽道:“我当是谁的,这不是何大公子吗?怎么御前侍卫当不下去了,改当太监了?”
那人苦笑,“敏儿,我错了,你过的好不好?”
安贵仪见他那一脸懊悔是样子恶心的半死,朝旁边吓得一脸惶恐的迎春使了个眼色。
“你不是与本宫那庶妹情投意合,现在应当是新婚你跑这恶心谁来了!”
何沐生焦急道:“我已看清那毒妇的嘴脸,我的一个丫鬟都已经怀胎六月硬是让她给打了胎,我当初真的是错了!”
“怀胎六月,你成亲不过三月,看来你成亲前就打算整个庶长子出来了,呵,呵你可真是好本事,还好你与本宫那好妹妹通奸,让本宫看清你那恶心的嘴脸,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何沐生一脸痛心道:“敏儿,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与安悦是情不自禁,但我心里还是喜欢你的啊!”
安贵仪恶心的不行,已经不想与他说话,正好迎春端着尿盆过来了,她接过,尽数泼在了何沐生的脸上。
“啊!”何沐生狼狈大叫。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安贵仪与迎春也立马喊到。
何沐生听到巡逻军来的脚步声立马落慌而逃。
安贵仪和迎春看着他那狼狈样都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