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一天天过的着实快,马上就到了谢钰的生辰了。
“贵仪,这匹浮云锦精致华美,颜色又正,给皇后娘娘当千秋礼正合适。”迎春看着这华贵的绸缎道。
安贵仪摸了摸,触手丝滑,上面的祥云栩栩如生,银色的云朵映在大红色的底料上十分好看。
“确实不错,也的确是件拿的出事的礼物。”安贵仪淡淡道,“只是不知我那父亲送这么大的礼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可是素来不喜欢我这泼辣乖张的女儿的。”
迎曼不赞同道:“贵仪说哪里的话,贵仪可是老爷的头一个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即使平时多有训斥,怕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安贵仪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珠翠,并不想搭理她。
迎曼见状便又喋喋不休道:“上次贵仪受昭夫人所害没了孩子,写信回去给老爷,老爷不也帮小姐出了口恶气么。”
安贵仪嗤笑道:“不愧是我爹身边出来的,说的是滔滔不绝,条理清楚呀!”
迎曼见了心下有些火气,嗓子大着道:“贵仪,你……”
“好了!”安贵仪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迎曼一脸愤愤不平。
安贵仪见了笑得张扬又锐利,“我爹他与谢右相是好友,与周左相是政敌,到底是为了我还是见到大好的良机可以铲除敌人而出手……”
说到这,安贵仪顿了顿,徒步上前,捏住了迎曼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慌张的眼神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接着道:“你心里一清二楚!”
安贵仪甩开了迎曼的下巴,看着在一旁瞪着迎曼的迎春道:“把她带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这里是皇宫,可不是安府,在这可没有那个贱女人给她做靠山!”
“诺,”迎春翠翠应了一声,上前一把拉起摊坐在地上的迎曼,与凡梦一起把她拖了下去。
迎曼见这阵仗心下开始害怕了,大喊大叫道:“贵仪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迎春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拖着她走的更快了。
“从前你不是一直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么,你是仗着有柳姨娘撑腰很是猖狂么,如今也知道害怕了……”
骂骂咧咧地声音逐渐远去。
安贵仪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见没人,上前仔细打量那匹浮光锦。
浮光锦是晋国珍品,每年只产十匹。而柳姨娘也是晋国人,说是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
这浮光锦到底被动了什么手脚?
安贵仪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这上面好像有什么香味。似有似无,仔细闻却闻不出来,但轻轻拂过却又溢了出来。
安贵仪扔下锦缎,冷冷地“哼”了一声。
“来人,宣太医。”安贵仪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关怀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就说本宫头疼,去请王太医来。”安贵仪坐在榻上,手撑着头道。
“诺。”小宫女见状以为她疼得厉害,不敢耽搁立马跑出去请人来。
在袖子的遮挡下,安贵仪一脸冰冷,眼中透着唳气。
在闻到那股香味时她便知道这锦缎有问题。
我处处忍让,你为何要步步紧逼,我在宫中她的手都能伸进来,不知道母亲与弟弟在家怎么样了?
不行,她太危险了,必须想办法除掉她!
想到这,安贵仪脸上带了一丝狠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