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这是要断我生路吗?
还有,谁要跟他不亏不欠啊!
沈蜜的不满表现在脸上。
龙啸函全然没有注意到,说完这话,他像是要赶点一样,急匆匆就走了,头也不回。
明月步履匆匆追上龙啸函,“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属下看沈小姐好像还有话要和你说。”
“拒绝的话有什么好听的,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吧!”
直到这一刻,龙啸函都还是完全不敢相信沈蜜看上了他,不一定会拒绝他的事。
刚刚龙啸函跟沈蜜说那些话时,看沈蜜那半天不啃声的样子,龙啸函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答案。
那会儿,他真的很怕沈蜜会突然打断他,或者不给他面子直接拒绝他。
幸好沈蜜只是沉默,幸好沈蜜犹豫了一番,没有直接打他脸,也给了他应对的时间和机会。
“可是殿下,属下怎么看沈小姐有点喜欢你呢?”俗话说旁观者清,明月这个旁观者看的不是一般的清。
龙啸函白了明月一眼,“就你那斗鸡眼,能看得清东西吗?”
龙啸函这样问不是没有缘由的,明月是武艺高强、有胆有识没错,但是他情商眼力真的不怎么好,长这么大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入他眼过,也一直没有女人喜欢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的懂女人的眼色,懂女人的心理呢?
显然不。
龙啸函为了不和沈蜜凉的那么快,决定还是不信明月的话,自己看着办。
至于将来他和沈蜜之间到底能走多远,他也决定还是自己好好摸索。
不论什么事,他向来只信自己。
沈蜜眼睁睁看着龙啸函离开,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看的出来,即便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龙啸函依然不敢相信她心里有他的事实。
曾经她对龙啸函是有多差啊?龙啸函才会在她把心意表现的这么明显的情况下,都不敢轻易相信她呢?
唉!
沈蜜心里闷闷的,不是个滋味。
短暂伤春悲秋后,沈蜜带着清风郝彤又去了乱葬岗,继续昨天的研究任务,到那里后才发现,上官盈还在那里。
他们前天走的时候,忘记带她一起走了。
上官盈被关在这里关了两个夜晚,不远处是乱葬岗,屋内全是不完整的死尸,每到夜晚,据说这里就阴风大作,极其可怕,也不知道这两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清风和郝彤靠近她查看状况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简直臭死个人。
两人捂着鼻子将上官盈身上绑的绳子解开,十分嫌弃的将昏睡未醒来的上官盈给提溜到了外面太阳底下晒着。
“这女人不是挺骄傲的吗?现在尿了一裤子,骄傲啊?呵呵,斗败的凤凰不如鸡。”郝彤碎了地上的上官盈一口吐沫。
他一家子人可没少在这个女人手里闷亏,这个女人给他老子出的那些剿匪的阴招真的是很可怕很阴损,同时也很讨厌。
以前没有机会报复,现在逮住机会,他可不得好好落下石一番?
别跟他谈什么君子道义,男儿应胸怀坦荡之类的话。
都不是他,根本不明白他神垕寨上下究竟因为上官盈经历了多少不好的事。
“你就少说两句吧赶紧过去问问沈蜜到底该怎么处理她?”明月道:“是放了呢?还是弄死?”
“我觉得直接弄死好。”前天见到上官盈的那一刻他就想这样做了。
“这事儿你做不了主,你最好还是去问沈蜜吧?让沈蜜拿主意。”
郝彤只好去问了。
最后沈蜜亲自出马将上官盈恐吓了一番,还喂给了一颗当初她喂给神垕寨大当家的一颗药,威胁了她一番。
想来短时间之内上官盈为了每月的解药也不会乱说什么。
关于拿死人尸体做实验的这事,她一定会守护如瓶,当好她的哑巴。
上官盈被放了,可是上官盈没有立即回家,大冬天的,她脱光衣服跑到护城河里洗澡洗衣服。
她洗了很久很久,冻的浑身发抖,嘴唇发紫,面色苍白,也没有停下。
直到身上那股尿骚味被彻底冲洗没有了,她才堪堪穿着湿答答的衣服上了岸。
家是已经回不去了,没有把沈蜜给四皇子带回去,四皇子一定恨极了她,急着找她追究责任。
但她被关了两个晚上,耽误了去见四皇子的时间,想来四皇子没有等她,也没有迁怒到她。那他一会直接迁怒完她的父母,然后出城去了。
以四皇子的脾性,他多走这一趟却没有得到天才毒师,定然认为她在戏弄她。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更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父母。
上官盈不敢想象,父母因为她受到了怎样的牵连,也不敢去问,不敢去看。
再者,她现在遭受了如此大辱不说,还被沈蜜喂下了毒药,就算她再想拿着沈蜜的把柄和沈蜜斗,也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此时此刻,上官盈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散失了一切选择的权力。
她很被动,也很无力,她不喜欢这种处境,却又挣脱不开这样的处境。
上官盈心里很难受,她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仰天长吼了一声。
“老天爷,你这是要断我生路吗?”
“你告诉我?”
“你快点告诉我啊!”
……
上官盈一遍遍质问苍天,可是回应她的却只有猎猎风声。
突然——
“砰……”一声。
上官盈因为几日没吃饭体力不之支,加上用冰水洗澡,寒气入体,突然昏倒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上官盈昏倒的地方路过了一华丽的马车,车夫看到地上倒着一个衣着华丽,却脸色极其苍白,浑身还冻着一层冰的女子,动了怜悯之心。
停下马车,跟车里的人回禀道:“公子,前面有一女子倒在地上,看着好像是死了,要不要小的过去帮忙埋尸?”
“先去看看人到底还活着没?”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出。
“是,小的这就过去。”
一刻钟后,车夫过来回话,“回禀公子,那女子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只是浑身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