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劫人
听到这话的芷语当即停了下来,木纳道:“没事,没事。”
反应过来时直接攥上白枫衣襟:“白枫,白枫,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王妃说我姐没事,王妃她说我姐没事啊!”
可很快又泄下了气,抬袖,胡乱地擦了个脸:“王妃,奴婢自是信你的,可是,可是方才,我姐,我姐她……”
虽然芷柔出来时蓬头垢面,身上随意套着兵服,瘦的不成人形。
血脉使然,还是被芷语一眼瞧了出来。
可是她分明瞧着家姐是被人架出来的,自始至终连个胳膊都没抬一下。
“唉。”苏洛屏退护卫,执起芷语小手,微垂着眸,欲言又止:“她,疯了。”
估计就是疯魔症犯了,才被人砍晕架出来的。
“疯了?”芷语喃喃道:“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唉。”苏洛又是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走,随我去地宫看看。”
苏洛记得书中的芷语人虽然死了,却是留有记号的。
虽然变动使时间线提前,可苏洛还是想将人带进去看看。
“可以吗?”芷语用手指着自己,在看到湘王府层层护卫时没由来地打个寒颤。
要不是苏洛,怕是连大门的边都挨不着。
“不去也好。”苏洛扯着笑,想着地宫毕竟是君鸿轩犯罪的地方,
要是不甚破坏现场,到时长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苏洛还是不放心地安慰着:“芷语,我们要相信皇上,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对于苏洛的劝解,芷语到底是强忍着泪,轻声地嗯了声。
“舅舅,芷语可就交给你了。”
只见白枫揽过芷语腰间,郑重地点了个头:“洛儿放心就是。”
“洛儿自是放心的。”苏洛捂嘴,再回头时,才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宸王府马车。
好在两府离得不远,颠着颠着也就回去了。
可到底还是有些怪异的。
“这个君临渊。”苏洛双手叉腰,踢了两次路牙:“一点不知怜香惜玉。”
这性情搁在现代,注定孤身终老。
“王妃莫恼,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倾歌也有些郁闷,按理说君临渊等都等了,怎么就差那两分钟呢?
因着心中有气,苏洛先是带着倾歌去了陪嫁的铺子巡逻了番,又去珍宝阁挑了好些首饰。
这才余气未消地往回走。
等回到王府时,月亮都露了个头。
苏洛憋着一肚子邪火用完了饭,还以为君临渊刻意躲着自己。
没想厢房也没见到人。
人也不在书房。
坐坐起起,终是安耐不住地问了院中小侍:“王爷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才回府时就被召进了宫。”
“又回去了啊?”
苏洛失笑,一番洗漱后直接斜坐在床头,翻着君临渊四处寻来的札记。
直到被人搂在怀里才惊醒,揉了揉眼:“君临渊?”
“为夫在。”
君临渊起身将苏洛抱到里面,这才褪去外裳上了床榻。
一手搂着苏洛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秀发。
看起来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怎么?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苏洛已是清醒得多:“还是说?”
“你别多心。”君临渊话是这么说的,可人却是诚恳地叹了口气:“虽有我先前的证据,可父皇——最终只是将他流放九皇弟的封地。”
苏洛听到这话的时候已是完全清醒了,带着满目的不确信:“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地牢荒淫无度,墙角处更是白骨成堆么?”
君临渊闭眼:“早在先前我便将那些失踪人口登记在册,甚至连暗卫的事都翻了出来,可父皇……”
苏洛又靠在君临渊的胸膛,轻柔地抚着气:“许是父皇近年失子太多也说不定。”
“睡吧,睡吧。”君临渊扯着笑,倒先哄起苏洛来了。
眼看苏洛好不容易落枕,竟又想起白天的话,就着苏洛的身侧躺了下来。
将手搭在苏洛腰间:“洛儿,本王不许你再同旁人饮酒。”
君临渊话音一泄:“若是想喝,就派人寻我。”说话间将脸蹭到苏洛后背:“我有空得很。”
“你啊,你啊!”苏洛转身:“好在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苏洛回抱着君临渊:“蜀王向来野心不小,虽说父皇留了湘王一命,可送到蜀王地盘。”
“不,他的命,只有我亲自来取。”君临渊攥着拳,在苏洛的额间印上一吻:“若不是他,本王说不定还会有个弟弟妹妹。”
“嗯?”
“母妃怜他孤苦无依,将他养在身边,没曾想养虎为患。”
“想去的话就去吧。”以君鸿轩做过的诸多坏事,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
“嗯,还得麻烦洛儿件事。”
“麻烦我件事——唔。”苏洛突然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君临渊,没想都这个时候了,对方还这么有闲情雅致。
“闭眼,嗯?记得换气。”君临渊突然覆上了身,烛火摇曳,一屋春香。
第二日。
苏洛揉着泛酸的腰肢,不想碰到某人的胸大肌。
就地石化。
“洛儿,别闹,再睡会。”
还未回过神就被君临渊扯进怀抱。
“君临渊?君临渊,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早朝吗?”
苏洛扭着腰身,换了更舒服的姿势:“这会——都迟到了吧?”
“我告了假。”君临渊搂着苏洛又眯了会,等两人用过早膳的时候已近午时。
“洛儿在家小歇,为夫去去就回。”君临渊抹嘴起身,特意带着人从后门而出。
埋在君鸿轩必经的路上,既隐蔽又适合偷袭。
“王爷,人来了。”贺樊看着被压的君鸿轩颇显兴奋,要不是他当年以赈灾的名义克扣粮食,她也不会饿死。
“不急。”
君临渊竖掌曲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还有人没来呢。”
虽然君临渊派人查到君鸿轩的老巢,剿了大部分暗卫。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人,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
“是属下愚昧了。”贺樊抓着刀鞘,同君临渊一样,耐心地侯在草丛里。
而这时,君鸿穆已是骑着宝马从两人跟前路过。
眼看君鸿轩就要离远,那群黑衣人总算是不负众望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