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请帖
等苏洛醒来时,浑身就跟被车碾压过似的。虽知君临渊早已上朝,却还是扯过被子末过头顶。
好半天才露出小脑袋,做贼似的,迅速掀开被褥扫了眼。
发现已是换过寝衣,那恩爱过的痕迹更是泛着白霜,看来上过药了。
“这个君临渊,一点不知怜香惜玉。”苏洛面露潮红,刚要翻身往外挪时,倾歌已是掀开床幔:“王妃。”
“啊!”苏洛一手捂着胸口直甩着手:“出去,出去,今日我自己来便可。”
“可是王爷走前嘱咐……”
“是我自己要的,你快出去。”
“是。”
亲眼看着被带上门的苏洛方才松了口气,特意寻了件高领寸衣。
也亏得天气寒冷,穿了不少,否则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直到打点完毕,方才唤进倾歌梳头,尔后直奔辰彦的残红小筑,竟是连饭都顾不上吃。
“王妃,这眼瞅着都快午时了,可您的早膳还没用呢。”
“无事。”
苏洛双手叉腰,就像只即将战斗的大公鸡,然而事实上也确实是来找辰彦算账的。
可巡视一圈后并未看到辰彦的身影。
“知道辰彦去哪了吗?”
见倾歌摇头后有些气急,索性抓了个扫洒丫鬟:“知道彦神医去哪了吗?”
小丫鬟虽有疑惑,却还是知无不言:“回王妃的话,彦神医得到王爷首肯,应当是在库房。”
“库房?”苏洛松手,直奔库房而去。
为防止倾歌暗示,直接让其守在库房门口。
哪想才踏进门就听到辰彦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也是,宸王府库房珍宝无数,就依建文帝对薛盈母子的宠爱,想必也赏了不少好东西。
而薛盈又是个护崽的。
就在辰彦伸手拿百年红参之际,苏洛抢先一步,将其捞在手里。
“苏洛?”
果不其然,本性未改,没人在的时候,还是直呼苏洛大名。
苏洛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将人参藏到背后:“辰彦,我且问你,你这次酿的米酒——自己喝过吗?”
苏洛虽未得到明确答复,可看对方眼神闪烁,显然是有事瞒着自己。
“你可把我害惨了。”
苏洛垮着小脸:“记得为我多做些驻颜膏。”
久久得不到回复的苏洛好奇地抬起头,发现辰彦正憋着一脸笑,当下将人推出库房。
“王妃。”
“辰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一肚子坏水。”苏洛双手叉腰,索性无聊,找点事做做也未尝不可。
“王妃,我这进库房可是得到王爷首肯的,你可不能这样。”辰彦说话间还想往里钻。
可惜苏洛根本不给他那个机会。
“君临渊,君临渊首肯了有什么用?他首肯又没代表我也同意。”
苏洛堵着门:“再说夫妻本是一体,他的就是我的,没经我的允许可不能乱拿。”
说完还俯身将辰彦手中的东西都给抢了过来,在看到何首乌和当归时双眸一亮。
心想这玩意儿可以做洗发水的吧?
自苏洛穿书后,虽有专人打理,身后也跟个辰彦,自主研发驻颜膏,却依旧没现代的水、乳、面霜好用。
更别说洗头只能用个皂角了。
“苏洛,你还我。”
见辰彦来抢果断换了个姿势。
“苏洛,你要这个又没用,别闹,还我。”
“辰彦,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
“王妃,卑职可算找着你了。”贺樊一身大红戎装上尽是白雪,却丝毫不影响他挺拔的身姿。
“贺将军?”
“王妃,这是湘王府方才遣人送来的请帖。”
贺樊将请帖递给倾歌,行了个小礼便就往回走。
苏洛见此也没闹的心思,将东西塞回辰彦怀中,伸手拿过请帖,视线却始终停在贺樊身上。
“王妃?”
辰彦唯恐苏洛反悔,在倾歌开口的同时就抱着东西往回跑。
“王妃,你怎么了?”倾歌有些好奇苏洛怎么打开请帖也不细看,就这么盯着贺樊离开的身影发呆。
“没事。”苏洛收拾视线迅速地扫了眼。
整个请帖内容简单明了,无非就是君鸿轩与封倾城成亲的消息。
就定在年后的初六。
遂将请帖递给倾歌,带着莫名惆怅:“倾歌,你对贺樊此人了解几分?”
“贺樊?”倾歌亦是学着苏洛的样子看着月牙门:“这个奴婢真还不知,奴婢先前只是洛渊塔的一个掌事,并不在京城久呆。不过听人说贺将军有个初恋。”
倾歌说话间还抬头看着天空,亦是愁容满面:“据说就死在这寒冷的冬天。”
书中虽未对贺樊这个男N号描述过多,不过看他的日常穿搭,应当是有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可惜了。”
苏洛按着脑海中的记性,从库房拿了些东西,又在辰彦那里讨了些材料,想尝试着做点洗发水。
好在温度不好,没配好也不会发臭。
待到晚间君临渊回来时,整个人如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倒是苏洛,在看到君临渊进屋时,当即就红了脸。
“洛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君临渊在看到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时不觉蹙眉:“若是有需,遣个人去太医院拿便是。”
“去太医院拿个什么?我要的东西太医院又没有。”苏洛依旧捣着白芷。
不想被君临渊从后搂住腰身,更重要的是还将脑袋枕在苏洛肩上,那气息吹的苏洛异常痒痒。
小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忙抽出丝帕净手,伸手拿过请帖就要起身,奈何君临渊劲头太大,便只得将脸撇至一旁:“湘王府的请帖。”
“嗯?”
“你快看看,是五皇兄的请帖。”
君临渊哑然,到底是接过请帖就着苏洛身侧坐下:“竟没想到他当真能说通封镜天,让其嫁女。”
“是啊。”
苏洛也没料到现在的走势跟书中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尤其是在封倾城要嫁给君鸿轩后。
死反派无疑又多了个羽翼。
“君临渊,你……”
“嗯?叫夫君。”
苏洛听到这话虽然羞红了脸,到底还是听话地叫了声夫君。
“嗯?”
“夫君。”苏洛仰头,越发大声:“如此一来,那劫女案?”
君临渊知道苏洛在乎此事,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埋伏笔、眼线。
奈何君鸿轩生性狡诈,又慎行多年。
如不将其一举歼灭,反而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