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请个靠山
“娘,咱们有话还是进去再说吧。”苏洛说完又眨眼示意了下:“你今日的行为也大大触及爹的底线,也怨不得爹会如此生气。”
一席肺腑之言说得谢瑶哑口无言,当即想起封倾城交代过的话,一把抓起苏洛手腕。
“洛儿,这偌大的苏府,娘也就你这个女儿了。”
听到这话的苏洛不禁嗤鼻以笑,面上却依旧淡然如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谁让我是娘的女儿呢。”
“好,好孩子。”谢瑶就机拍了拍苏洛小手,试探性地问了句:“看你近日气色不错,这是——服了娘寻的药吧?”
“嗯,娘送的这药果真是个好东西。”苏洛说话间直接从腰间掏出竹筒拔出筒塞。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禁小脸一垮:“可是娘,我这一听是个好东西,当下一个不忍。如今已是所剩无几了。”
“啊?”听到这话的谢瑶猛地拍了把脑门。直呼马虎,回想起封倾城的交代,她分明是让苏洛慢用一月之余的。
“娘,娘?”苏洛晃了晃谢瑶衣袖:“这个饮完还用另外再开么?”
被吵回神的谢瑶只得再次拍拍苏洛小手,以示安慰:“洛儿啊,这是药三分毒,具体的,还是等娘问过老神医再说——啊!”
听到老神医这个词的苏洛只想发笑,怕不是自己没按计划行事,又得去封府舔女二吧。
谈话期间,为防苏洛多想,谢瑶忙开口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进去吧。”
“是。”苏洛微微欠身,
只是无意间撇过了头,当下疑惑道:“舅舅他?”
听到这话的谢瑶当即恢复成昔日悍妇状:“谢时开,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随我进府?”
“老姐,姐夫他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的脸,如此宠妾灭妻,简直就是个畜生啊!”谢时开盯着苏府大门,紧抿着唇,内心一片哗然。
谢瑶又何尝不知自家弟弟所述为何!只是她不敢去想,她怕自己忍不住。
“你还走不走了?”
再开口时,谢瑶的声音已是隐隐透着哭腔:“终究还是我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谢瑶说完,直接转身,竟不再去管拄着拐杖的谢时开了。
苏洛见状,忙上前挽住谢瑶胳膊,回头宛然一笑:“竹溪,我娘都入府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舅舅馋进府?”
令苏洛没想到的是,谢瑶依旧贼心不死。
才入大门竟就呼开苏洛胳膊,直直往东院而去。
被呼的苏洛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随即一脸难色地看着谢时开。
“苏——洛儿,你也别太伤心。”谢时开挣开竹溪的手就要来扶,只是注意力都在苏洛身上,没想卵石绊倒,直接趴在苏洛跟前。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倒霉蛋。
当即扔开拐杖抱起膝盖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哎哟,哎哟,可疼死爷了。哎,好疼……”
真是让人望之扶额,当下往前去了步:“舅舅,你没事吧?”
原本还疼痛难忍的谢时开在听到苏洛声时,当即身不由己地咽了下口水。
唯恐苏洛将手缩回,赶忙抓着那白净玉手站了起来:“洛儿放心,舅舅这好着呢。”
为似证明,竟还以手拍胸,只是加上那扯动的嘴角颇具怪异就是了。
“嗯,你小心着些。”苏洛说话间就欲将手抽回,只是对方手劲越发加大。
“舅舅?”
“小姐?”
正当两人较劲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自北边传来。
两人同时寻着声源望去,只见莫辰已是一脸怒气地拔出大刀。
“啊,是,是你。”谢时开瞬间松手,磕磕巴巴道:“你怎么在这苏府?”
“哼,算你还有点识相。”莫辰冷哼了声,就手将刀入鞘。
大手一伸直接拽上谢时开左手手腕:“索性卑职无事,便由卑职来送舅爷去往离院。”
“那——那不行啊,我这,这……岂非劳你太过?”许是上次被打太狠,直到现在双腿都还在打着颤。
“无妨,无妨。”莫辰顿住脚步,竟还露出丝丝笑容:“忘了告诉舅爷,卑职也住离院。如此,不过顺路而已。”
说完,直接将谢时开的手腕搭至肩膀,连拖带拽地将人往北方拉。
远远的,还能听到谢时开鬼哭狼嚎的声音。
而苏洛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觉好笑,一回头,居然看到倾歌盯着自家脚尖。
“好了,这种事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莫辰身份特殊且还带着暗伤,还是多留北院为好。
“奴婢知道了,小姐?那我们现在?”
倾歌仰头,露出满脸迷之微笑,没想短短数日,她竟被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娇女给驯服了。
“嗯,你先回吧,这时辰还早,我得去东院凑凑热闹才是。”
望着倾歌那瞠目结舌之状不禁又补了句:“无论如何,我还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啊!”
而且,将一个人捧得越高,她才能摔得越疼。
苏洛说完,遂盈盈往东边而去。
还未入得东院,就被门口的情景给看愣了。
没想苏老太心狠至此,耗了这么长时间竟是连门都没让谢氏进。
“娘,娘,你开开门,是我,瑶儿,瑶儿过来了,瑶儿过来了,您不是最喜欢瑶儿的么?”谢瑶扒着门缝,叫的十分凄凉。
按理说这么大的声音,里面之人不可能听不到。
可是,里面的人就是没有动静。
“娘,是我,瑶儿,你的瑶儿过来了,你倒是开个门啊!”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门终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甄氏身旁的老人——崔嬷子。
“姑姑,姑姑,快,快带我去见娘,我有话要跟娘说。”见门被崔嬷子打开后,谢瑶疯了似的往里钻:“娘,娘。”
此时的苏老太手拄拐杖,正端坐在红木椅上,身旁的桌上除了茶盏外,还有一些用过的果皮。
看来是等候已久了。
“娘,瑶儿求求你,瑶儿求求你了,老爷他一心念着新人倒也罢了,竟还想着收回中馈权。”谢瑶跪下,缓缓地向苏老太身边爬着。
待爬无可进之路时方才直起上半身,伸出双手攥住了苏老太的裙摆:“娘,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中馈权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没有中馈权,我谢家,可算是完了。”
一句话说完,人直接跌坐在了小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