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元家两姐妹,该轮到六皇子了。
阿鸢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官员举报六皇子府中藏有龙袍,一时间风言风语传到宫中,尤其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身边的皇后训斥道:“这无果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传进来的?来人啊,拉出去,也不怕污了陛下的耳朵。”
陛下面色阴沉,“皇后,你觉得老六敢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皇后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上却一脸温和,“回陛下的话,妾身也不敢胡说。以老六现在的秉性,也许不敢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何况陛下这些日子为了他做出这么多事情,即便平日多陛下有诸多不满,但也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以臣妾的话,六殿下应该不至于如此,也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毕竟现在六皇子的处事确实让人……”
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陛下也知道对方所说的意思。
老六原本就存着什么心思,帝王哪有不知道的?不过生在皇宫,哪个是心思简单之人?老六平日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极为动怒,甚至有些作为让他寒心不已。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顾念着几分情谊,他才不过于计较。可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情的。
这事情一定要查个一清二楚,方能安心。
想到这,帝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皇后看到帝王的面色,就在知道对方所想。这么多年的夫妻,对方什么样的人哪里不知?陛下可是一个谨慎多疑之人,即便怀疑心中的真伪,也会去查实,这样的话那六皇子可就难以翻身了。即便是假的,她也要让对方变成真的。
当燕睿泽看到内侍从自己的屋内搜查出一件新的龙袍时,心中一凉,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内侍总管冷笑一声,“六殿下,您还有什么话要跟陛下说得?”看来这六殿下这辈子算是完了,连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敢做?
燕睿泽面色激动,“王总管,这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本皇子!本皇子什么也做!是谁!到底是谁这样可恶!别让本殿下找出来!本殿下一定把他挫骨扬灰!”
王总管看着近乎发狂的燕睿泽,面不改色道:“六殿下,此事老奴做不了主,您若是有什么冤屈,可以跟陛下说。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说完,示意内侍向前带走燕睿泽。
“混账东西!本殿下可是皇子!莫让你们的脏手碰本殿下!”燕睿泽狠狠地瞪了内侍们一样,眼神凶狠阴翳。
王总管不以为然,他可是宫中的老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被一个将来被放弃的皇子给吓倒?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带走!这可是陛下的意思!难道你们想被陛下责罚?”王总管语气一狠,内侍们立马上前去拉住不肯配合的燕睿泽。
很快六殿下私藏龙袍,意图造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阿鸢看着手中的棋,不知道该下哪里,蹙眉道:“三弟,你觉得下哪里好?”
元重旻道:“姐姐下哪里都好,因为一切都是定局。”
阿鸢笑着道:“哦?这是几个意思?这六殿下已经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么太子殿下呢?”
元重旻好奇地看向阿鸢,“姐姐的意思是希望太子殿下继承皇位?按道理说他是最正统的继承人,继承大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太子妃性子刁蛮任性,可却不是什么不好对付的。如今的王梨儿可是深得太子殿下宠爱,姐姐不想那位置?”
说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阿鸢莫名其妙,“你怎么觉得我是想得到那太子妃的位置?”
难道不是?元重旻自然不会这样说实话,只是疑惑道:“那姐姐为何一直帮着太子?难道还有别的意思不成?”
阿鸢失笑,“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性子温和,储君之位非他莫属。我若对他有意,以我的能力,怎么会让王梨儿进了太子府?别人觉得好的东西,并不是大家都觉得好。倒是三弟,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对方的样子可不像元家的男子,十之八九跟她一样也是冒充的。
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想要确认,需要得到对方的点头才是。
元重旻意味深长得看了阿鸢一眼,嘴角以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含笑道:“姐姐还真是聪明。不过这个的话要等姐姐自己去发现才是。”既然不是为了太子,你就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人生这么长,他们有很长的日子可以相互了解。
俗话说得好,树倒猕猴撒,这六殿下一倒台,牵连到了就有好几家官员,而作为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元家也彻底被拉了下水。即便有太子殿下做靠山,但以六殿下的性情,他绝对不会给元家一个翻身的机会,背叛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元家被抄家,男的发配苦寒之地,而女的被纳入贱籍,可以随意践踏。
此时的阿鸢已经彻底离开了元家。
阿鸢站在梨花树下,看着看似繁华的京城,心中思绪复杂。谁知这繁华的背后隐藏多少污垢和勾心斗角。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只要人的心中有欲望,那就会有无休止的争夺和斗争。
“小姐,我们走吗?”
阿鸢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手中拿着包袱的喜鹊,依旧是那张天真无邪的人,脸上染上一丝笑意,“好。”即便时间有许多多么不公和磨难,但是有些东西并不会变。
喜鹊好奇地问道:“小姐,我们这次去哪里啊?”
思阙回道:“小姐不是说了吗?带我们浪迹天涯去。这天涯那么大,足够我们走的。小姐,我脚酸的很,能不能坐马车啊?我们钱应该够的吧?不够的话我身上还有不少银子。”
喜鹊一脸奇怪,“你哪里来的银子?之前你还问我借银子呢?也不过几日的功夫,你这钱哪里来的?”
思阙目光闪躲,心虚道:“你管我!”
喜鹊一气,“你什么意思?”
听着二人之间的斗嘴,阿鸢嘴角上扬,现在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