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如来佛老守着个尿池，也不嫌骚吗？”
孙悟空大笑。
众人纷纷脸色一僵。
先不说祖龙尿骚不骚，但只要想到灵山功德池是一池子尿，的确挺上头的。
牛魔王心中暗叹，目光复杂地望着孙悟空，心中暗道：“你师父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周山感叹一声，低笑道：“这倒解开了我的一个疑惑，难怪西方有龙众，看样子就是喝了功德池中祖龙尿修炼太上化龙诀的化龙。”
哪吒点头：“西方佛老们的野心很大，据说想要成立八部众，龙众正是其中一众。”
“功德池的祖龙尿暂时就不用想了，倒是真龙尿可以考虑。”
周山沉吟一番，道：“太上化龙诀我也要了，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听哪吒的述说，很容易就得出他和真龙之间有着很深的瓜葛。
或许，他的出生闹海，踏到水晶宫就和真龙有关。
也许太上化龙诀就是这样得来的。
既然如此，哪吒那边或许日后就是真龙尿来源方。
就是哪吒那边搞不到真龙尿，自己不是知道一条真龙的线索嘛。
小白龙！
周山寻思自己得了狮泉河的河神之位，日后养群金色鲤鱼，说不定也能培养出一群龙出来呢。
所以，他决定收下太上化龙诀。
在西游世界里，功法绝对属于珍贵收藏，尤其天妖化形经和太上化龙诀都属于难得的功法。
“我想要的报酬和魔王一样，希望您能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指条明路。”
哪吒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显然，他早已经想好了。
在他看来，用一本自己根本用不着的法诀，换取一位高人的承诺，简直不要太划算。
“善。”周山颔首，“既然如此，同样，作为额外报酬，我也可以解答你一个疑惑。”
哪吒的面前凭空出现一张白纸。
见状，哪吒没有犹豫，念头飞转，白纸上迅速显现一行行字迹。
太上化龙诀的内容明显比天妖化形经少的多。
不一会儿，哪吒就完成了太上化龙诀的内容具现。
周山拂尘一挥，如法炮制，太上化龙诀秘籍出现，被他收进袖子中。
做完这些后，周山开口了，飘渺的声音回荡：
“你们谁先提问？”
哪吒望了一眼牛魔王，道：“你先。”
牛魔王也没有谦让，斟酌开口道：“鸿钧道友，若是一个人记得前世，那他到底是前世人，还是今世人？”
特么的！
若不是为了维持‘鸿钧道人’的高深形象，周山都想跳起来。
你知道我是重生者？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转而过。
周山敏锐察觉到‘魔王’提出这个问题时，情绪出现了波动。
难道魔王也是穿越重生者不成？
应该不是！周山排除了这个推测。
若是魔王也是穿越重生者，那自己报出‘鸿钧道人’的名号，并且吟出那样的出场装逼诗的时候，魔王的反应就不可能那样了。
直接会对暗号，然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听到了你的迷惘……”
周山决定先稳一手，拂尘轻挥，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轻声道：“你在迷惘，你在彷徨……”
废话文学开始输出。
“前世就是过去，纠结过去，只会让你停住脚步，频频回望过去，怎么能让你看到当下的路？”
“我大概明白了，你沉迷过去，而看不到现在的未来之路，所以你迷惘彷徨了。”
牛魔王神情一震，身躯颤动，苦涩道：“是的，恳请道友指点迷津。”
“这样说来，你前世必然有一个让你感到荣耀和尊贵的身份，才让你今世念念不忘，沉迷过去，不舍放弃。”
周山语气平和，舒缓中带有一丝飘渺：“你要记住，过去终究是过去了，过去只可追忆，你要做的是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我试过……”牛魔王涩声道，“我曾试过忘记过去，抛开一切，接受现在的身份，可是……”
顿了顿，他的声音里隐含了一丝怨恨：“可是终究躲不过，我想忘记，别人却一直提醒我，我该怎么办？”
懂了！
周山立刻明白了面前这位‘魔王’想要表达的意思。
从他取这个‘魔王’的代名来推测，他今世应该是个妖怪。
而如此纠结前世的身份，那前世是个人类，并且还是个身份不低，地位尊崇。
西游世界里转世都要在地府里洗去魂灵记忆，那么他的转世肯定是走了非正常途径。
能避开地府转世轮回机制，走了非常途径，肯定是有一个势力支持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势力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安排他转世，肯定是有着目的。
现在应该是势力找上门，操控他今世的人生了。
“这又是一颗棋子啊……”周山不禁心中感慨。
孙悟空是棋子，哪吒也是棋子，现在这位魔王也是棋子……
莫非我这里是棋子俱乐部？
而我是棋子之王……？
周山思绪有些飘忽，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空着的三个蒲团。
“还有三个棋子未曾归位，这是让我们这些棋子抱团取暖吗……？”
听完牛魔王的话，心底泛起同病相怜之感的哪吒开口：
“还能怎么办！实力不够，就忍着！实力强了，就干死他们！”
周山轻笑道：“逍遥子话糙理不糙，形势比人强，只能暂且忍耐，不过……”
他轻摇拂尘，老神在在，淡淡道：
“大圣的出世有明显被人安排的痕迹，逍遥子的人生也是人为安排，现在魔王的前世今生都被操纵……”
“诸位道友，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们能相聚在此？”
孙悟空，哪吒，牛魔王齐齐身躯一震，目光一亮。
此时，飘渺的声音回荡：
“或许上天可怜我们这些棋子，让我们有缘相遇，互相帮助，抱团取暖。”
孙悟空失声惊叫：“鸿钧道友，您也是棋子？”
“天地如棋局，身在天地，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棋子呢……”
周山幽幽地道：“诸位道友，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
孙悟空，哪吒，牛魔王纷纷坐直了身躯，聆听起来。
“人不自弃天不弃，人若自弃天地无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