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鸳和赫连宸相携走了进去,当走到大殿中央时,俞南鸳发现刚刚那飘着的白影只是一幅画而已……
赫连宸顿了顿,拉着俞南鸳走向那挂在墙壁上的画,还有约三步的距离时,赫连宸停住了,是她…
“十弦……”赫连宸呢喃着,俞南鸳知道,他想起了她。
十弦,俞南鸳听着这个名字,心里泛起一股凉意,十弦,月十弦。
如果说,世上最美的姓氏是月的话,那最好听的名字就是十弦二字,当年,月十弦是名动天下的华笙公主,她没有皇家血脉,却被先帝定为天女,以公主相称……可惜啊,红颜薄命,最后惨遭毒手。
“阿鸳,你后悔吗?”
“无错,不悔!”
“可是,她死了”月十弦,对于他来说,如姊如母。
俞南鸳苦笑一声,甩开了自己被赫连宸拉着的自己的手“难为执念”说完这四个字,俞南鸳瞧着那画上的月十弦,月十弦,呵,果然是一个如月般清冷的女子,花容月貌,气质难寻,尤其是那双如月牙般的双眼,更让她看起来如月下嫦娥般美丽,总得来说这是一个可以另全天下男子都疯狂的女子。“十弦,芳华依旧”
说完,俞南鸳转身便走,走到快出殿口时才道“皇上,要起雾了,臣妾先告退了,还有,月十弦的事,她死也罢,活也罢,与臣妾无半点关系,这些话,臣妾只说一次,没做过的事,臣妾不认!没做错的事,臣妾不悔!”说完,俞南鸳提着裙摆,跑出了这让她不悔的华笙殿。
看着俞南鸳这般,赫连宸愣住了,好半天才,扯出一抹苦笑,鸳儿,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当年的事,只有你知道啊……
泪水横肆在绝美的脸上,俞南鸳心痛极了,为什么啊,为了那个月十弦,他不信她,不是她不肯告诉他实情…她以为,他们两个之间任何事不需要任何解释,就能不悔不怨的相信彼此,但现在呢?一次又一次,她有些倦了。
…………宫外……郊区…破庙……
“他们看见那幅画了吗?”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从破庙传出。
唰!一个黑影出现在破庙外半跪着“回主上,一切妥当”
听了黑影说的话,那个被称为主上的男人阴笑几声“好好好!庙内的男人笑过后,向黑影抛出两个瓷瓶“黑岩,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岩手里躺着两个小瓷瓶,抱拳后,一个飞身便不见了踪影。
见黑岩已走,那个男人像是疯狂了般大笑着“月儿,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夜幕降临,波涛暗涌,一切的计划,都在夜里流转开来……
…………皇宫……养心殿……
“烨霖”
“在”
“去查查那幅画为何出现在华笙殿”
“是”
赫连宸自华笙殿回到自己的寝殿,思前想后老觉得不对劲,这华笙殿当年明明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那幅画一直都存在,那么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那个画,是后来才出现的……想到这,赫连宸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怕是彻底厌恶自己了吧……
…………后宫。子鸳宫……
“春眠”俞南鸳坐在海棠树下,端着一杯已凉的茶水,唤着春眠。
“娘娘……”春眠走上去,轻轻问着“娘娘怎么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跟失了魂一般。
“怎么了?哈哈哈…”俞南鸳低笑几声,将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春眠,觉晓,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你们说我这是怎么了啊?”
春眠和觉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
“娘娘?”俞南鸳笑的更厉害了,指着自己道“我?我算个哪门子的娘娘”
“您是皇后娘娘啊,大周的皇后”春眠和觉晓一起说着。
“皇后娘娘?啊哈哈哈”俞南鸳突然不笑了“我只是个摆设,他的心里只有华笙殿里死了的月十弦!为什么啊为什么……”说着说着,俞南鸳就趴在石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不信她?
……皇宫。养心殿……
“烨宇,她,现在在干什么?”
“回禀皇上,娘娘从华笙殿回到寝宫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嚎啕大哭?这次,她怕是伤心了吧。
赫连宸的喉咙紧了紧,良久才挥手让烨宇退了下去。
阿鸳,非我不信,非我不喜,非我不爱,而是…心有苦衷。
鸳儿你再忍忍,再等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我们就可以…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他不知道,无望的承诺他不敢许,也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