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判!”白衣女子指着黄虎。
“按当朝律例该怎判大人应该很清楚,别让大家等的急。”
“来人!把黄虎押到大牢审清他的罪状再依律判刑。”县令下达了命令后气忿地转向景遥,“还有事么?”
“还有一事。”
原迈出了步子的县令一听差点撞上梁柱咬牙切齿地对景遥道:“别逼人太堪!”
景遥露出和善的微笑,“大人别误会,我只是想问大人有关景府大火一案的进展。”
“毫无进展!”县令扔下四字就拂袖离开。
“这当官的架子可还不小啊!”白衣女子冲着县令的背影道。
“小夜。”
景遥闻言看向夜凛风,只见他走近白衣女子身旁,神色冷然,好象是对女子的行为感到生气了。
白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扬着微笑慢慢靠近夜凛风,“师兄,我的出现是不是给你惊喜了?”
“为什么会在这?”夜凛风语气仍是如昔。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白衣女子的手绕上夜凛风的手臂。
“小夜!”夜凛风的声音更冷了。
白衣女子倏地松开手,“我说实话,我说!我看你那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这里所以就想来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白衣女子小夜偷偷地瞒了一眼夜凛风见他神色缓了些立刻抓住机会,“不给我介绍介绍帅哥美女?”
“没必要!”夜凛风断然地拒绝了,“马上回去!”
“我就不回去!”
景遥走至小夜身前,“姑娘的轻功真好!”
“当然!我爹教的。”
真是一点也不懂的谦虚。不过倒是惹景遥喜欢。
“你叫小夜对吧?我叫景翩翩。”
景遥伸出手欲与小夜握手却突然响起夜凛风的声音,“别碰她!”
景遥还末有反应过来是怎一回事时,眼帘里就闯入夜凛风袭来的大掌,白色的影子飘过景遥眨眼回神一瞬,才发现自己被梅墨远护在怀里。
自己不过是想握个手,夜凛风却对自己下手了?景遥难于置信刚的一幕。紧紧地抱着自己双臂,疼痛的感觉,噬心。
梅墨远看着景遥苍白的脸色,一脸忧心,“翩翩,有没有伤到那?”
恍忽的思绪飘离景遥只模糊地听见声音,下意识地道出了心里的感受,“疼。”
“伤了那里?伤了那里?我看看,我看看!”
梅墨远心急如焚地端详着景遥,黑色披风下的手臂露出了长长一道口子,梅墨远气红了眼晴。
“夜凛风你竟用利器伤了翩翩?”
梅墨远凌厉忿慨的语气惊回了景遥游离的思绪,发现梅墨远正盯着夜凛风眼里熊熊的怒意。
目光移至对面,夜凛风冷然的脸上仍是看不出一丝情绪,面对梅墨远的斥问他张口欲言,却没有道出声音。
景遥拉住上前的梅墨远,“是我先失礼有所冒犯了。”
“翩翩姑娘的伤是先前伤到的与夜公子无关。”许捕头为夜凛风辩解道。
梅墨远听了却仍忿愤难平,“他刚才出手伤翩翩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
“这……”许捕头看着夜凛风却想不出合理的辩解。
夜凛风定定地凝看景遥双眼,在梅墨远话音落下的寂静气氛中,蓦然转身,离去。景遥看着那一抹旋身的灰色背影,双唇微启,欲唤住他的步子,却又倏地噤止。
小夜轻灵的身影已朝夜凛风追了上去。景遥忽然觉得自己想亲近小夜的态度变的可笑。
他们的那一个江湖,是他们生存所在的,自己只是看倌。
“谢谢姑娘,公子!”李氏是万想不到自己还能沉冤得雪,不禁破泣而笑道谢。景遥看着李氏的激动与喜欢,心里却有一丝相异的滋味,涩涩的。
夜凛风那一掌又浮现脑海,他要杀了我?景遥不禁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试图驱去心中的寒意。
“翩翩。”
梅墨远唤着缓步往外走去的人儿,她蹙在眉间的结,她的沉默,让他有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艺馆的屋顶,圆月睛空。
“师兄”小夜唤着出神的夜凛风,“对不起!”
小夜好一会也没有得到夜凛风的回应,心生疑:难道师兄是闭听了听不见声音?
小夜又靠近了一步,狐疑地端详着夜凛风,一会才确定夜凛风是出神了,这可是从所末有的事情啊。小夜可好奇了。
顺着夜凛风的目光望去,只见明亮的灯光由敞开的窗户照出,窗内正坐着一对男女。
小夜顿时有所明白,夜凛风的失神是为谁,一对淡眉不禁纠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她,我身上有毒?”夜凛风目光微敛,仍旧沉默。
小夜望着窗里的二道身影更急了,拉着夜凛风的手臂指着对下方的窗子,“师兄,你去告诉翩翩,说是误会,是我的身体有问题,别人一碰就会中毒。你快去同她说。”
夜凛风一个转身抽回了小夜拉着的手臂,灰色的身影轻轻一跃已跳向远处的屋顶。
小夜望着夜凛风的身影心中暗骂:笨师兄!死脑袋!气死我!
“你不说,我去说。”
小夜朝着夜凛风的方向道,他听不听见无所谓,景翩翩能听进就行。
小夜刚跃下屋顶,眼前却忽地闯入夜凛风的脸庞,吓的退了一步,拍着胸口,“师兄你吓到我了!”
夜凛风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抱怨,冷冷地看着她。小夜突然产生了一丝害怕,“师兄……”“我的事不许插手。”
小夜愣愣地望着夜凛风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脸上惊愕的表情渐地浮现一个愈来愈大的微笑。
一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抱着漠不关心的师兄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嘿嘿,有戏。
烛前莹下,两道紧靠的身影。景遥凝望着梅墨远细心的上药的神情,唇角有不经意的笑。
他的温柔,他体贴,在烛光下衬耀的她心房暖哄哄。
执手相凝,眸映颜伊,烛曳影,一世就此,又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