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徐管事担忧带着惊讶地唤了一声。此时一颗青色的燃火骤地窜上了半空,而在场的人却没有发现。
景遥望着缠斗的两道身影,心头五味陈杂,他可以置之不理的,他可以潇洒江湖的,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耳边萦绕起自己当时无情的那一句,“可我爱的人在那里。”
一群黑色的身影骤然由天降,瞬间似乎把所有的光都笼罩了。
打斗中的夜凛风一个剑花迫退了丁昶,望着由天而降的一伙黑衣人,“黑煞门?”黑衣人作出的回应是直接向夜凛风发向凌厉的攻击。
景遥耳尖地把夜凛风的声音收进了耳里,他们与景府的火灾有关!心里一直被压抑的情绪瞬间瓦解,“你们这些杀人犯!”景遥冲进战斗群中是所有人并末料到的事。背对着景遥的黑衣人率先察觉到景遥的存在,反手一剑朝景遥刺去。夜凛风一个横扫取得了短暂的空隙,一个飞燕式奔至了景遥身前,银剑一挥拨开了刺向景遥的一剑。
可另一个黑衣人另攻击已至,直直地刺向夜凛风的胸膛。尖刃掠过景遥眼前,随着剑向看到了夜凛风踉跄地一侧,鲜血自他的肩胛渗出了衣服,“夜凛风……”景遥惊呼出声,扑了上前。
丁昶看着这突然扭转的局面,脸上阴沉不定,阴鸷的双眼盯着眼前的一幕,“别杀了那女的!”冰冷的语气自他牙缝中吐出。
黑衣人刺向景遥的招式硬生生地收着,把景遥与夜凛风围在了圈子的中央。
景遥看着夜凛风额角渗出的一层细溥的汗珠,担忧地道:“是我不好害你失伤了!这伤要不要紧?”
夜凛风冷冽的眼神扫过黑煞门一众黑衣人,“剑上抹毒!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夜凛风脸上露出了一抹诡魅的笑。
剑上有毒!景遥的心象是被人紧紧勒了一下!
无风,可是夜凛风身周枯叶纷纷飘扬了起来,只见一抹模糊的影子晃过,三名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景遥回过身凝望着夜凛风,一丝黑色的血液自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干掉他!”
丁昶的声音惊会了景遥的思绪,“不!”不管夜凛风是不是还能继续的战斗下去,她是不允许他死在她眼前,“若你们在动他一根汗毛我就随他一起去下地狱去。”景遥拔下发上的发簪直抵着自己的咽喉,目露凶光瞅着黑煞门的黑衣人。
夜凛风站在景遥的身后,有些错愕、有些恍惚,心里一直回响着她刚才那一句:我就随他一起下地狱去!淡淡的微笑荡起在他的嘴角边,笑意愈来愈浓,像一抹灿烂的夏阳,耀目。
纷扬飘落的树叶迅地又飘起卷绕在夜凛风的身周。
黑煞门的黑衣人警惕的退了一步,丁昶愤怒的声音响起:“你们连这样的小事都要我交你们黑煞门怎做么?”
丁昶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三名黑衣人同时倒下,“就只剩你!”夜凛风的声音响起。
景遥木然地望着当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她能察觉到他身体渐变的虚弱,豆大的汗珠滑过他的脖子,腰杆却挺的笔直,“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你要的幸福我自己给你!”
景遥还末在夜凛风话中回过神,黑,灰两道缠斗在一起的惊回了她的心神。
景遥望向丁昶的方向,咬牙躇踌了一会,恳求道:“我不会跟他走,请你放他走!”
丁昶盯着景遥一脸阴霾,“你越在乎他我就非杀他不可!”
丁昶冷冽的语气令景遥如坠冰渊,看着他的目光变的幽深,带着一丝悲恨。
一声闷响再次拉回了景遥的思绪。黑衣人的长剑深深地扎入了夜凛风的腹中,一口黑血自夜凛风口中喷出。景遥奔至夜凛风身前,刚伸出的手又硬生生地僵住缩了回来。你越在乎他我就越杀他不可!
黑衣人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景遥,都是这女人害死了他的伙伴。杀意窄现,却又有一丝顾虑,余光落向丁昶的方向,“你走!”景遥斥呵道:“我终于不用再过笑脸迎人的生活,还可以锦衣玉食,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走?你走!走!”景遥最后一句是用吼的。
夜凛风身子一软单膝跪地,单手执剑仰看景遥。绝美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破绽,他又岂不懂她的心思。
丁昶看着景遥唇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虽然是戏,可是看的心里爽。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夜凛风拨剑踉跄地站了起来。景遥看着他晃动的步子心再一次被揪痛。为什么?
适时地放弃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身为杀手的你懂的。为什么?
颤抖的长长的睫毛罩下了一道阴影掩住了景遥的眼睛,“我从末喜欢过你,就算他娶了别了,我要嫁给别人,而你,我终是萍水相逢。”
夜凛风看着景遥的眼神变了,变的冰冷,他前一刻还坚定的心却动摇了。
她心里那么是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是已被梅墨远所占据的满满,没有他的存立。黑衣人骤地一剑挥向夜凛风,怔忡中的夜凛风本能地闪过,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渗血的口子,尚末站稳黑衣一掌已击来,灰色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黑衣人跃起的身子追了过来,景遥的双脚情不自禁地迈出追了上去。丁昶挡在景遥身前,斥道:“站住!”
景遥停驻了步子,“小恩是个无辜的孩子,如果你要残忍下手是我们的命。”
话落的瞬间景遥已奔出了几步,丁昶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青筋暴现。眼前的视线忽地变的宽阔,映入景遥眼帘的是夜凛风坠下悬崖的身影。
景遥的心象瞬地变人掏空了,疼痛,空洞,“夜凛风……”
你不能死!不能死!
景遥的身影倏地被人由身后拉住。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殉情?没我的允许你休想!”
景遥怔了一下,瞥了一眼脚下,自己正站在悬崖的边缘,碎石与沙子不断的往下掉,雾气弥漫,深不见底。
“与其同你相对共度,跳下去又何妨。”丁昶脸色一沉,微敛的双眼盯着景遥,忽地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那就让他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