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惩罚的!
“出事了!出事了!”杂嚷的声音由前院传来。
想起那名妖魅的男子,景遥的心一紧,该不会……不顾一切地冲向前院。
景遥挤在围聚的众人间,耳边响着纷纷议论的声音,“听说是翩翩最后一个见过他的。”“那么年轻多可惜啊!”“凶手会不会就在这啊?”
景遥困难地由人群中挤了出来,眼帘里映入的脸庞令她一直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幸好!不是夜凛风或是小夜。
“走开!走开!”衙役驱赶着围聚的人群。
“许捕头这人是翩翩这的客人,现在翩翩也不知所踪了。”徐娘跟在许捕头身后。
“而且让我这地方搞的秽气了。”
“我在这!”景遥站出来道。
“我会依律办案,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是我。”一名女仆颤抖着走了出来。
“你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许捕头又补充了一句,“不得隐瞒与说谎,给假证词是要罚的。”
“是!”女仆应了一声,开始回忆,“我是负责厢房茶水与打扫的工作的,我送茶到那一间房时,屋里静悄悄的,可是有光透出来,我敲了几遍都没有人应,于是我推开了门,看见,看见他倒在地上,头部流血,地上还有碎裂的瓷片。”
“没有见到人?”许捕头皱眉。
女仆点了点头,“没有,我当时我害怕的大喊,然后馆主恰巧走过进来了,一探他的鼻息说是没气了。”
景遥努力地回忆起当时自己砸那书生的情景,却怎也想不起细节,难道真的是自己杀人了。思及此,景遥一脸苍白。
许捕头走至景遥面前带着歉意,“翩翩姑娘抱歉,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麻烦你跟我回县衙。”
“可以!不过我有一要求。”景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捕头凑近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会想办法找到夜公子帮你。”
景遥笑了笑,“不用了,你带我去现场看看就行。”
“这……”许捕头为难了。
“县大人今晚也正巧在这,不如就请他在这办案吧?请百姓见见他的判案如神的能力,我保证绝对听你们的规矩。”
“我去征求一下大人的意思。”
许捕头还没有迈步,方嬷嬷的声音就传来了。
“那间房就她一个人进去过,不是她杀的难道是那人自己犯傻砸死自己。”
景遥冷冷地盯着她,“我想有人比我们大家都要清楚!”“你!”方嬷嬷恨恨地瞪着景遥。
“让开!让开!”
一声吆喝声传来。县令肥头大腹地摆着架子正走来。瞟了景遥一眼冷哼道:“又是你!”“真巧又是我!”景遥面无表情地看着县令。
“许捕头,这人是怎死的?”县令指着地下的尸体。
“回大人,此人是被击中脑颅失血而死,据现场看来有可能是被瓷壶击中而亡。”
“凶手呢?”
“目前,”许捕头瞟向景遥,“翩翩姑娘嫌疑最大。”
县令满意地抚着他肥厚的下巴,飘向景遥的目光变得阴冷。
“此女子生性狡猾,极有可能是被男子所弃而产生报复心理,凶残把人杀害。”
景遥露出一丝讥笑,“你可有证据?”
“众所周知你之前与梅墨远暧昧不清,他现在却成亲娶的是其他女子,试问那个女子心不恨……”
景遥被触痛心里的隐痛,用漠然的神态掩盖。
“这是我私事与案情无关。人证物证,有人看见我杀人了么?”
方嬷嬷阴笑着走了出来,“我亲眼看见你走进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
“那你怎没看见我出来?难道你是只看进不看出的。”景遥反讥。
方嬷嬷与县令被景遥堵的哑口无言,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黄豹悄然走至县令身旁,“大人,不是还有物证么?”
县令被他这一提有些不悦地道:“本官自然知道!许捕头带物证。”
“是!”“等一下!”景遥唤住许捕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人过于阴险不得不防。我建议到现场大家见证。”
县令冷冷地瞥着景遥,“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众人浩浩荡荡的走到梅字厢房,门口处站了两个看守的衙役,“可有人进入过?”县令问道。
“回大人,没有人来过。”
“很好!”县令飘了一眼黄豹与方嬷嬷。
景遥眼角的余光把捕抓到了他们的交流,心里浮上一抹不安,莫非他们已经动了手脚等着自己跳进去?
景遥拉着许捕头,在他转身的一瞬对他示意噤声,压着声音轻问,“守门的这两个人可不可信?”
许捕头一怔,目光移向挤着人的屋内,“你是说?……”许捕头顿了一会又道:“真的与你有关?”
“他对我有不轨思想,被我打伤了!”
许捕头缓缓地抽了一口气,“现在怎办?”
景遥无奈地道:“兵来将挡!”“许捕头你说的瓷片在那?”县令吆喝着。
许捕头观看了一眼地面,绕走至桌旁,雪白的瓷片映在地上,“就在这,大人。”
景遥跟了过去,发现方嬷嬷众人的目光都集在自己身上。莞尔一笑,“还怕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嫁祸自己?”
屋内一片寂静,县令冷哼了一声,敛起目光不看她。
景遥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临摹着事发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
“翩翩姑娘你这是?”许捕头不解她的动作。
“案件重演!”景遥的动作仍末停下,皱着眉道:“不该是这样的啊!”
“什么这样那样?不就全摆在眼前么?是你用这瓷瓶把人砸死的。”县令冷言道。
“人是我砸伤的,可不是我砸死的!”景遥坦言地道。众人纷纷怪异地看着她,目光中露出了害怕。
景遥又自言自语道:“不该碎成这样的,难道……”话音刚落景遥就俯下地上。只见她细细地观察了一番了然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