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才是关键,一会我出声墨远你立刻封住她穴道。”苏生聚精会神地观着察着玉珠的状况。
一会过后玉珠伤口处流出的血量渐大,颜色却是近黑色,景遥开始担心了,再继续下去玉珠会失血过多的。担忧地道:“她会失血过多的。”
似乎是听见了景遥的声音玉珠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低吟,脸上已看不到一丝血色,双唇泛白。
“苏生……”
“封穴!”
景遥的唤声与苏生的指令几乎同时响起。
蹒跚而来的老大夫终于到了,嗅着满屋子的血腥味问道:“病人是那位?”
苏生退了出来,“病人在床上,刚给她放毒了。”
大夫上前给玉珠把脉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端详了一番伤口,“体内的毒已清了七七八八,还好及时,末让毒达五脏,虽不会致命可是毒在体内时间久会造成其他症状。”
“其他症状?”景遥问出大家心中疑问。
“这老夫也不好说有些人会佝偻,有些人会痴呆,这要看病人的身体与中毒时间的长短。”
若没有苏生及时放毒那么玉珠一生可毁了,会是谁要对玉珠用如些阴险的毒手?景遥心中疑问窜起。
“这么严重?”苏生惊诧地瞪着眼睛,完会不知自己冒险的举动救了玉珠。
“什么这么严重?还把大夫请到馆里来了!”徐娘的声音在门口处飘响。
“玉珠被蛇咬中毒了,多亏了梅公子在。”茉莉抢先回应。
徐娘缓缓地上前又询问了大夫一番脸色渐的变得难看,目光落在苏生身上,“你是谁?怎会在这?”
苏生面对徐娘锐利的目光与责问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向梅墨远投向求助的目光。
梅墨远上前向徐娘回道:“苏生是梅某的挚友今日一同前来的艺馆听曲的。”
“一起到宾客禁步的后院来了?”
“不,我之前同翩翩姑娘一起。”苏生解释道。
景遥也开口了,“苏生之前与我在外面院子对诗突然听到了叫声才赶来。”
“我同梅公子当时就是被玉珠声音才扫了兴,才赶过来。”茉莉提起时脸带不悦。
“县令刚走,我怕有人又闯了进来闹事。”梅墨远话间目光飘向了景遥。
“这屋子里怎么就进了毒蛇咬人呢?”徐娘边思索着边自言自语。
景遥心里却明白这并不是普通意外事作,床上放蛇是恐吓或是要毒害呢?又会是谁。
“这事似乎太过有蹊跷了。”苏生有感而发。
茉莉一听脸色顿时发白,眼露惊讶,“这事?是有人故意要害玉珠的。”
梅墨远点了点头,在屋内细心四处地查看起,顿时屋内气氛变的有些凝重。
老大夫收拾着东西道:“药方已经开好了你们派人同我一起回去取药吧!”
徐娘拿出一个碎银放到大夫手中嘱咐道:“大夫此事攸关人命尚末清楚之前还请你保密。”
“老夫只医人其他不过问。”
徐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应该很快就能醒来。没有其他事老夫就告辞了。”
“慢走!”徐娘把大夫送出了门口。
徐娘刚走回来床上的玉珠就发出了微弱呻吟,景遥凑了上前,“玉珠,玉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玉珠半睁双眼,目光游离,喃喃地重复着景遥的话,“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茉莉挤了过来看着玉珠,“你被毒蛇咬了。”
话音刚落玉珠突然变的无比激动挣扎着下床,惊恐地叫嚷着,“蛇……好恐怖,我不要在这里,救我,救我!”
徐娘扶起由床上跌下一路踉踉跄跄扑向自己的玉珠,“好好保重身子,你过几天还要登台挂牌呢。”
“徐娘我求求你让我搬去其他房,我不要再住这。”
见徐娘点了点头答允,玉珠才激动的情绪才渐地平复,“今晚就要搬去,这房子我一刻也呆不下。”
“好吧!”徐娘对景遥一众人道:“大家都去回去吧!”
景遥抬头冷不防地撞上梅墨远看来的目光,只见梅墨远欲举步靠近却被身旁的茉莉拉住。
“梅公子所奏的一曲尚末完,奴家想听完。”
景遥看着茉莉亲蜜地挽着梅墨远的手,眉送秋波,心里燃起莫名的怒意。敛目,转首,迈步离开。
景遥身后传来了梅墨远的声音,“时间已不早了,改天吧!”
苏生附和着,“墨远说的是,他表妹说不定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梅公子……”
愈行愈远,身后的声音已听不见,景遥心里的怒意因苏生的一句话变得更强烈,茉莉。表妹,梅墨远……
美色当前,梅墨远定会心动吧!
冷柔的月下那抹灰色的身影背对着景遥,在落入视野的那一瞬景遥有些失神,看此起如此孤寂的背影谁能想象的到他的双手沾了多少鲜血,冷漠的他却又执意要查出幕后的凶手。
这样的夜凛风让人觉得矛盾,可是自已的信任与一直在他身上末动摇过。
隔一步之遥的距离,夜凛风转了过身,彼些视线对上,夜凛风率先开口,“是谁惹你怒了。”
景遥微微一笑避开话题,“跟踪狗官有什么收获?”
夜凛风眉头微蹙盯着景遥看了一会才道:“查到了他的住处并把地形探了一遍。”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么?”景遥的呢喃逸出时心思再一次飘向那一场火,何时才能命债命偿?
锥痛自心间泛出,忆起玉珠的事件尚末查出,上前拉起夜凛风,“跟我来!”
夜凛风的大掌被景遥的小手牵着,秋凉的夜里却感到丝丝的温暖,凝视着走在前方的身影,夜凛风的一双黑眸子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的柔情。
景遥停下了步子,指着前方的屋檐,“我们上去看看。”
夜凛风环着景遥的腰两人一起跃向屋顶,脚跟刚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由另一个方向几乎同时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