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在御膳房扑腾很久的姜敏终于做出了几道菜。
宫女们拿着大小的菜肴来到御花园,季灵芙早就等在那里,“郡主,”季灵芙作揖,“刚刚发生的事情,郡主还要宴请微臣。”
“你不也来了。”姜敏说,“再说了,你听没听说过灯下黑呀。”姜敏一点点靠近季灵芙然后突然吓他一跳,“哈!哈哈哈,开玩笑的。我还请了别人来。”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谢什么,若真被人构陷,你我的结局都好不到哪里去。”姜敏说道。
“郡主虽然早就发现了发簪的秘密,告之太后,真是聪慧,还有如此衷心的奴婢。”季灵芙看向玲珑。
听到后半句,姜敏笑了,她从来没有完全指望过玲珑的衷心,但她的衷心确实提前结束了这场闹剧,除了太后,她未曾真正相信过任何人,而她唯一的‘手段’,就是把一切告之了太后。
“皇上咱还不过去么?”皇上早就等在一旁。
“走吧。”皇上说,‘不让人等等怎么有皇上的气势’
“叩(参)见皇上!”看到了皇上众人立刻作揖。
“咳,平身。”皇上坐了下来,“坐吧,这是吃什么?都没熟么?”
“皇上见过那么多东西,”姜敏摇了摇手上的镯子,“怎么没见过碳火锅呀。”
“咳。”小福子忍不住提醒这个胆大的郡主。
“若不是太后娘娘乏了早早睡下了,今日便能去康宁宫一起吃了,好可惜,不过皇上是救命恩人,季先生是受我牵连,为表愧疚,根据我的实际情况,只能请大家吃个饭。”姜敏说。
“微臣听了些谣言,说与郡主,郡主却叫臣放心,也没想到竟然是有皇上帮忙。”季灵芙说,“也幸得认识郡主方能和皇上同桌用餐。”
“朕也没帮什么忙,要真是郡主的错,朕也不会偏袒。”皇上说。
“还真是不宠我,要是太后娘娘在一定会说,无论柔儿做什么哀家都支持!”姜敏说,“开了开了。”见到水开了,立刻拿起筷子下肉。
“诶呀使不得使不得呀小主子。”小福子马上上前接过筷子和肉。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姜敏说。
“你聪明的很可为什么就不知道背背这宫里的规矩。”皇上说。
“小主子,这没旁人伺候的时候,动筷子是论资排辈的。”小福子说。
“哦。”姜敏突然正襟危坐。
“怎么了,不说话了?”皇上说。
“既然吃的不舒服就不说话了,又不是正经的局,还是我撺的局,动个筷子还要看眼色,看辈分,不如不吃了,省着柔儿错了。”姜敏噘着嘴,坐的溜直。
“这……”小福子的筷子都不敢动了。
“都随便一点吧,全当在外面跟朋友吃一样。”皇上说。
小福子放下筷子。
姜敏一下子松弛下来,一脸堆着笑拿起筷子亲手交给小福子,“不过还真是喜欢福总管伺候。”
“小主,奴才受不起。”小福子心里倒是开心。
皇上和季灵芙看着唐柔窝着太监的手,虽然在给筷子,但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了行了,什么时候能吃啊。”皇上说。
“我先来,帮皇上试试毒。”姜敏一大筷子沾了沾调料,“哇,太好吃了,我来到这儿一次没吃过!!!”皇上和季灵芙刚刚拿起筷子,姜敏马上组织,“等一下,玲珑玲珑,快把我的唐柔特调拿给给皇上和季先生。”
“这什么呀?”皇上问。
“尝一下么,保证好吃!”姜敏说完,二人吃了一大块头,然后立刻感觉到了辣味,“你们古代人不能吃辣么?辣也靠进化的?”
“郡主说什么?”季灵芙辣的话都说不清了。
“无辣不欢,你们这样可不行。”姜敏开心的吃着。
过了一会儿,皇上说,“倒也是适应了,灵芙呢?”
“臣还得努力适应。”季灵芙说。
“不过皇上,季先生。如果是这样,明天你们的肠胃可能因为不适应……而拉肚子。”姜敏说,“不过吃的爽拉的也爽!”
小福子对唐柔的用语也是瞠目结舌,居然有女孩子是这样的……粗鲁。
皇上和季灵芙也是相同的感觉,但是竟然不觉讨厌。
“对了,微臣可否能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季灵芙终于缓了过来问道。
“皇上说吧。”姜敏说。
“朕看到了小秋散布谣言……”皇上正要开始说。
“然后皇上就偷偷来流芳殿找我。”姜敏忍不住抢过话语权。
“没有偷偷!”皇上说,“朕......”
“就是偷偷,那个时候季先生也在,皇上不相信我的人品,偷偷来证实谣言来了,发现是假的,而我,聪明机智的发现了头钗的秘密,这种时候,受了委屈当然要找我最爱的……太后娘娘!可玲珑告诉我皇上来过了,过门不入,一定有事,我就去先询问了皇上,一来二去的说明缘由,皇上深明大义,给我选择,我选择,当然要问问我最爱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当然支持我!”
“一口一个你最爱的太后娘娘,那是朕的母后!”皇上说。
“是是是,皇上怎么也吃醋啊,皇上的嫔妃也容易吃醋,这里是个醋缸么。”姜敏说。
皇上越吃越爱吃然后说道,“赵德顺回来了么!小福子,让赵德顺挑坛子酒拿来。”
“啊?”姜敏的内心很崩溃,‘现代社会那种酒肉朋友就是从古代这种不良嗜好流传下来的,这酒到底有什么好的,比药还难喝!’
赵德顺一会儿就带着酒来了,皇上抬头看了一眼赵德顺,“去了这么久。”
赵德顺看了一眼唐柔,将酒倒好放上去。
姜敏一下拉住了赵德顺,“这月黑风高杀人夜,赵大人离我们近一点,柔儿会觉得安全。”
赵德顺看了一眼皇上,没有反驳,便听话的站在那里。
“来,第一杯,庆祝你‘大难不死’。”皇上说。
“不至于不至于,大难不死这个词太大了,不过我喜欢后面的话,必有后福!但是这杯酒得赵大人替我喝才对。”姜敏老向赵德顺,“怎么,不应该么?”
赵德顺又看向皇上。
“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特意让良妃来替我喝,姐姐弟弟都一样吧。”姜敏说。
“是,郡主。”赵德顺喝了酒。
季灵芙也跟着喝了。
“在喝一杯,来感谢一下你的这顿不一样的……你邀请的时候那个词……”皇上对姜敏说。
“夜宵,夜宵!”姜敏笑着说,“这个啊,我这个做的也少,玲珑!玲珑!来,替主子我喝了。”
“是主子。”玲珑喝了便退到一旁。
“这第三杯,得感谢灵芙啊,好老师,今天的表演太精彩了。”皇上说。
“皇上谬赞。”季灵芙喝了酒。
“这我就不喝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姜敏说。
“诶?这是怪朕没夸你,那便夸一下,确实,舞蹈很惊艳,合奏也没有出现差错,值得喝一杯。”皇上说道。
“怎么说?对,谬赞!这是真的谬赞,惊艳的舞蹈我以前就会,不值得夸赞,合奏也只是没出错而已,更不值得这杯好酒了!”姜敏说。
皇上放下酒杯忽然严肃了,“朕提的三杯酒,我们唐郡主一杯都不喝?”
顿时全场安静,大家都吓坏了,这下唐柔惹事了,哪是大难不死,这就是乐极生悲,要奔赴黄泉了。
可姜敏却想起了自己的现代生活,曾经也单纯快乐努力上进,却在三年的研究生生涯中磨灭了一切的骄傲,她第一次知道要喝酒,还是必须的那种,她第一次知道喝酒是为了恭维长辈,而且你的话的多少,话的对象,夸的程度,夸的硬度,都要不一样,你要学会在酒桌上用语言让人开心,她不屑于,更讨厌这样的生活,那应该随着她这一代的诞生而应该停止的‘酒池肉林’和‘虚与委蛇’。
姜敏看向皇上,语言不再有任何的伪装,严肃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喝酒,除非……是交杯酒或者……皇上要赐我一辈毒酒……”……‘既然老天给了一个机会过别样的人生,那我就不要一样的屈服与隐忍,人活一口气!’
皇上看着唐柔,其他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大气不敢喘一下,“赵德顺,给朕倒酒!”皇上喝了杯中酒,然后说吃了一块头子肉,“熟了,吃吧。”
场面瞬间融化,姜敏笑了,不知是反抗的对了,还是场合对了,还是,人对了。
良妃在经过唐柔和赵德顺的‘轮番轰炸’后,越想,越惴惴不安,她披上斗篷,没有人跟着,自己悄悄的来到了鸾凤殿。
“良妃娘娘这个时候来,对皇后娘娘怕是不利吧。”冷心说道。
“皇后娘娘,唐柔和弟弟都来找过臣妾,臣妾想皇上和太后的心思也是怀疑了我。”良妃说道。
“怎么会,你那小丫鬟临死前,不是咬了贵妃一口么,你不是说了,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么,哪里能怀疑到你身上?”皇后说道。
“臣妾当时把计划告知娘娘的时候,也觉得天衣无缝,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本宫看,就是你错估了唐柔身边那个贴身丫鬟的衷心,你让她藏发簪,她倒好,也不知是不是主动献给了她主子。”皇后说道。
“这不能怪臣妾,谁知道右将军会亲自出马派人救了她的家人。”良妃说道。
“哦?那你是怪本宫的妹夫了?”
“臣妾不敢,纵使如此,发簪做的精致,臣妾找的上好的工匠,不问那工匠都找不到里面安排好的情书,是臣妾低估了这个唐柔。”
“算了吧,也没有真的牵连到本宫头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下一次,不要再有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赶紧回去吧。”
深夜吗,姜敏吃饱喝足,回到了自己温馨的流芳殿,关上门,只有她一个人,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发簪,想起了昨夜的纸条,如果不是那张纸条,她也发现不了这发簪内的纸条,是谁在偷偷摸摸帮助自己,这样不能现身,要么是平时看起来关系不近的人,要么是她作为姜敏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姜敏推开窗,微风拂面,淡淡的说道,“无论你是谁,谢谢你。”
此时屋顶上的他听到了,满足的露出笑容,轻轻的说,“不必客气。”
阅书房内。
凌觉带回来柳州的消息,“微臣的人一直跟着那个门客,他叫章丘北,无正经官职只是柳州知府魏廷的一个谋士。”
“谋士,门客,倒是愚蠢,认为章义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能力挽狂澜,封锁消息。”皇上冷笑道,皇上的探子遍布天下,都在固定的位置形成一个固定的网络,为皇帝收集消息,但这些探子的信息收集受阻于各地的政治权力,消息有的时候却也不够全面,‘凌觉好歹混迹于‘江湖’,在外面征战,打听消息也是一把好手,应该会有更多的信息。’
“微臣的人查访道,柳州城内有大量的难民,现在柳州内严禁人出入。”
“严禁出入?赵德顺,你怎么看?”皇上说。
“回皇上,莫不是柳州知府想要内部消化,自行解决这个事情?”赵德顺说。
“难民量很大,而且,微臣的人打探道,这样大的难民数量被安置在了同一地方……等死。”凌觉说。
小福子看着面目已经怒气冲天的皇上,马上说道,“这魏知府是要做什么呀,这放出来难民让他们各自出去讨生活多好。”
“哼,讨生活,大量的难民涌出,他魏廷就难逃惩治!”皇上生气的说,在场的其余三人都跪了下来,“这柳州在国法下可自治,这魏廷还真是能力极差!担不了这个重责,还妄图私自解决!”
“皇上息怒。”
“明天早朝朕要好好跟这帮老家伙吵一架,凌觉,朕再交给你一件事清……”皇上说。
第二天早朝,皇上借着自己重订税收的新政策,和辅政大臣们直面争吵,一直到‘气’的‘两腿一蹬’御医上阵,各路娘娘齐刷刷的赶到卧龙殿。
姜敏真在康宁宫与太后热聊,突然太监来传信,太后刚要走,说道,“柔儿,一起。”
太后抓着唐柔的手一起坐在銮驾上赶到了卧龙殿,各宫娘娘作揖,御医们走了出来,参加太后后禀报道,“皇上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静养几日便好,臣与各太医商量出个方子,服用后能好的快些。”
姜敏一个西医出生的对中医除了选修课上的那点儿了解也没什么了,而如今垂帘在外都看不到皇上,也不知道御医是真的假的,这身体健硕的皇上突然晕厥?不,年轻患者生气晕厥不是最有可能是脑出血么,气坏了的可能性太小,想来……‘装病,皇上在装病?为什么啊?这帮太医也不敢没事儿找事儿拆穿皇上。
“既然没事,各宫的都退下吧。”太后说完,大家陆陆续续都作揖走了,只有良妃留到最后,“良妃有事?”
“臣妾想着这皇上身边总要有人照顾……”良妃说。
“不必了,这么多奴才呢,良妃回吧。”太后一脸严肃,良妃便只得告退了,“你们也都下去吧。”太后只留下了唐柔。
“母后。”皇上坐了起来,“这赵德顺和小福子都知道,不用也轰出去。”
“哼,哀家把他们单独留下才奇怪。”太后说要坐在皇上床边。
“那母后为何留下她。”皇上指着唐柔。
姜敏一下子明白了,这母子串通演戏。
“留下她在这里照顾你。”太后说。
“母后你明知道朕……”皇上说。
“她照顾你和你装病是一个道理,你出门只带着小福子,让赵德顺等在门口,没个女人在,做娘的怎么放心,柔儿和你同行。”太后说,不等两位反驳,“就这么定了,你照顾好柔儿,她要是损失一点儿看哀家不扒了你的皮。”太后独自离开了。
门外的赵德顺和小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怎么回事。
门里面却安静了一会儿,皇上把小福子叫了进来,“把准备的行囊拿过来。”等着小福子拿过来了,皇上对唐柔说,“朕也没准备女装,你就在这里挑一件。”
姜敏看了看这不是天子的‘高级定制’就是小福子的衣服了,她拿了小福子的衣服。
“都换上。”皇上说。
小福子立刻为皇上更衣。
姜敏四处看了看,看到屏风想要去那后面更衣。
“你干什么去?”皇上说。
“回皇上,臣女……换衣服啊。”姜敏说。
“诶呀小主子,先给皇上换。”小福子说。
“臣女不是皇上的婢女,也不是后宫娘娘,没有这个资格。”姜敏笑着说。
皇上本以为寿宴风波后这个唐柔能怪怪听话,可还是一成不变,倒也不多说。
姜敏迅速换完了,出来就看到还在更衣,有条有理穿着的皇上,姜敏说,“皇上这是要多引人注目才甘心?”
“你说什么?”皇上问。
“我不知道皇上此行要做什么,但这样招花引蝶的那招引的可能就是无中生有的祸端,哪个百姓穿的这么花里胡哨的。”姜敏说。
“换!”皇上心想,确实有道理,“你快去准备。”皇上跟小福子说道。
“这……”小福子没懂这唐柔的意思,一时不知道如何准备,下意识的看向唐柔求救。
姜敏说,“我这身儿合适,你就去找一见仆人的,一件小老板的衣服。”
小福子迅速出去找,走之前忍不住和赵德顺抱怨了一下,而一旦独处的皇上和唐柔就安静了下来,皇上一身的不适,可唐柔却对这样的沉默没什么感觉。
连夜做了马车车门,一路上都是打点好了的。
姜敏和小福子被要求坐在了马车外,寒风刺骨,姜敏喊道,“停!”
小福子拉住马车,“怎么了小主子。”
“什么小主子,我现在是管家,里面的是老板,”姜敏撩起帘子对里面的皇上说,“老板,外面太冷了,您里面这么大地方就让我也就去吧~”
女孩子的撒娇总是让男人无所适从,皇上对于唐柔突然的撒娇倒是很喜欢,也算是会示弱的女人,“嗯。”
姜敏进去了,这一路颠簸,皇上去始终没有闲下来,一直在看东西,时不时的发出各种感叹和语气词,“老板,这路颠簸,您如此看书,怕是会晕车的。”
“晕车?”
“就是你这样容易头晕恶心吐,不如跟柔儿聊一聊此行的意义吧,太后娘娘也没有与我说。”姜敏说。
皇上确实感觉到了一些头晕难受,摸了摸脑子。
姜敏见状凑了过去,拍了拍腿,“我跟皇上揉揉,皇上睡一下就好了。”
皇上一点儿也不想拒绝,顺势躺了下来,唐柔一个大小姐出身,也未嫁人,竟然还会照顾人,‘确实没有那么晕了,也怪不得母后喜欢她,知冷知热,可为什么总是不顺着朕。’……“柳州人满为患,难民涌现,知府瞒而不报,私下解决,妄图群体杀之,这京城也有人替着隐瞒,朕要去抓个限行。”
“就是‘捉奸在床’的意思呗,柔儿懂了,这样皇上的改税政策也能大大施行。”
皇上竟熟睡了去。
至夜,下榻酒馆,可皇上还未醒过来,小福子看到此景象也不知道该不该叫。
姜敏故意大声问,“到了???”
小福子吓了一跳,皇上也醒了,“怎么?到了?”
“回皇……”小福子说。
“咳咳!”姜敏刻意提醒。
“老板,还需一日行程,这是奴才打听过附近最好的酒馆。”小福子说。
皇上下意识伸出手。
姜敏打了一下皇上伸出的手,“外面不兴这一套的,老板!”姜敏说完率先下去了,对小福子伸出手,“钱给我。”
小福子看向刚刚下马车的皇上,皇上一挥手,小福子将带的银票交给了唐柔。
姜敏看着钱,心里老开心,“这是不是很多钱?”
小福子和皇上彼此看了看,皇上说,“还真是大家闺秀,待字闺中,对钱竟然没有概念?”
“我随父母走遍大江南北,只不过没有自己动手花钱,况且……我失忆了!”姜敏说,‘失忆这招太好用了!’姜敏那些钱,要了三间房,正好上中下等,“老板住上方,小的住中间,小福……你的下等间。”
皇上和小福子各自进了房间,都不满意,皇上没住过普通人家的房间,即便是上房,而小福子也没想到下等房竟是跟许多人混着住的,小福子自小跟着皇上,也没吃过这种苦,至少记忆中没有。
可姜敏对自己的小单间确实极其满意的,“哇!”姜敏直接躺在了床上,‘跟皇宫是没得比,但是总有种出去旅游住在了特色酒店里,忽然好想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啊。’
皇上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却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住在了何处,只得自己下来问店家,“和朕……这地方……和我一起来的住在哪里了?”
“皇……老板。”小福子早就待不下去出来了,看到皇上像是看到了救星,“这下等间……”
“下人就住下等间,小福你是下人,老板看中你让你次次跟着不代表你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等你做到我的位置,再想着换房间的事情,回去。”姜敏出来赶紧说道。
“回去吧。”皇上说,“管家,去我房间商议事情。”
“好的老板。”姜敏笑着说。
小福子一肚子怨气却也只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