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忧回到城里,天亮了,城里已经一团乱,不仅全城搜捕,还有往外搜捕的小队了,“狗急跳墙了,糟了,孙小姐。”
姜敏被绑在十字架上,看着中丞带着刘志卿走了进来,”哼,调虎离山么,寺庙的大火根本就是你们烧的。”
大火是凌觉放的,当刘志卿得到消息,直到刘府有人闯人,凌觉就知道肯定与唐柔相关,小丫头会有危险,凌觉想要声东击西,带走唐柔,却不想中丞先他一步,中丞毫不在乎那火焰,他此时只想抓走唐柔。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其实比我那女儿要聪明,只可惜你站错了队伍。”中丞说。
“我从来不站队,从来我都是我型我素!”姜敏心里有些害怕,可如此突然不管凌觉就抓她,那......“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如此着急的抓我,定是收到消息了,我们的人成功抓住你的把柄了。”姜敏说,“你们要找个理由杀我,我的人太优秀了,哈哈哈哈,抓住你们的大尾巴!你们连他们一个人都抓不到,怎么?想要回你们的东西和你们的人?别想了。”
“哼,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可是这个世界,你不站队,你就会死的很惨。”中丞说。
“我不站队?我站了,我奉的是皇命,身后可是太后,你动我,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姜敏说,她当然想活下来,“话说回来,那你站谁啊?左丞么?堂堂一个中丞,明明可以有自己的权利,却为左丞马首是瞻,你怎么这么甘心,这么能忍啊,我好佩服呀,在我的眼里中丞可是比左丞能干许多呀。”
“挑拨离间么?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左丞大权在握,与左丞为敌,就是个死。”中丞说。
“大人,你说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要是划上几道会怎么样啊?”刘志卿提了一个建议。
“哇,真卑鄙。”姜敏瞪了一眼”刘志卿,“真是听起来又疼又丑,刘志卿,我看你面相就讨厌,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诶,我比你幸运,就算划上几道,我不像你天生长的就讨厌,就丑,真是悲哀啊。”
“阶下囚,莫要逞口舌之快!”刘志卿说道。
“我听说贵夫人宁愿喜欢一个满脸刀疤的人也不喜欢你啊,啧啧啧,我真喜欢你们这个时代,看人不看脸,多好,划吧划吧,我可是有太后的疼爱,太后也不在乎我长什么样的。”姜敏纠正故意越发得瑟的说,“有太后在,就算要嫁人,他也不敢嫌弃我!不像你,你夫人可是对你厌恶至极!”
姜敏此时不知道洪婷与刘志卿后面的故事,可是当她听说刘志卿打自己夫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悲惨,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恨透了自己的丈夫,虽然姜敏还不知道洪婷为何不离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你!”刘志卿被戳中,气的直吹胡子。
“诶。”中丞拦住刘志卿,“你倒是看的很开啊,可你现在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了,你父亲死了,你唐家早就倒了,太后的喜爱在这里也鞭长莫及,只有左丞的力量才是遍布天下,跟着左丞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个大青蛙,臭蛤蟆,”姜敏鄙视的看着中丞,“你知道天下多大么?你听说过宇宙么?坐井观天!世界比你们这些蠢货想的大了太多,你们这些无谓的恶心的争斗,在茫茫宇宙中只不过是极其渺小的连尘埃都不如,再说了,左丞都这么大岁数了又作恶多端,基本上是死在我前头了,他怎么保证我的一辈子啊,你老说些虚的,倒是说点儿实在的呀,说不定我一开心就都给你了,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私,我开心了,怎样都行。”
“不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条件?”中丞说。
“哦,条件,你们这个世界太无聊,我想回到我的世界。”姜敏说。
“她是个疯子。”刘志卿说。
“大人,右将军来了。”衙役说。
“你不会在就是等着凌觉来救你吧?”中丞说。
“你们不信任堂堂左丞的女婿,我还更不信任他呢,离开我父亲,眼瞅着唐家倒下,他才不会丢掉左丞来救我,我看他就是对我这个干妹妹还有着变态的喜欢吧,这种喜欢不足以让我利用他来救我。”姜敏总觉得凌觉可信可又不能让中丞觉得凌觉不是左丞的人。
“我去会会他,她就交给你了。”中丞走了出去。
“你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干什么?”姜敏都不想看刘志卿的丑恶嘴脸。
中丞走出牢房外,“右将军不在灭火怎么上这儿来了?”
“郡主不见了。”凌觉知道,带走唐柔的就是中丞。
“郡主不见了?!”中丞开始装傻充愣,“这怎么好,来人,快去帮右将军查查,右将军的人都在灭火呢。”
“谢中丞大人,大人在牢房做什么?”凌觉问。
“一些偷鸡摸狗的小贼,不用右将军担心,快去找郡主吧,这可是头等大事。”中丞说。
凌觉知道小贼不是小贼,就是唐柔,看起来中丞不完全信任自己,但是也没有敢怀疑自己,现在不能多说,可唐柔怎么办,“多谢中丞。”
“我怎么感觉你害怕了?“刘志卿拿起鞭子说。
”是啊,我听你的衙役说,你喜欢虐待自己的夫人,看起来就不会怜香惜玉。”姜敏说。
姜敏看着刘志卿举起鞭子,心里确实很害怕,在自己的时代里她怎么可能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现在是挨过板子的人了,还要挨鞭子,看着鞭子落下来,姜敏大喊,“我给你们!”
“我就说么,中丞大人跟你墨迹太久了,你个小姑娘家怎么可能不怕疼,不怕死,不怕留疤呢!”刘志卿收起鞭子,“说吧,在哪儿。”
“在...在.....”
李无忧正打听到唐柔失踪,便去找中丞,路上突然收到一根飞来的竹签,上面是李家特有的标志,“师父?!师父在这儿么?”
李无忧按照标志的提醒来到牢房门口,看着凌觉转身离开,‘不可信,哼。’李无忧不禁埋怨凌觉没有护住唐柔。
李无忧等着凌觉走远了,直接杀出一条路,打晕中丞,阻止了刘志卿想要再次落下的鞭子。
“你可算来了。”姜敏哇一下就哭了,她已经被抽了两下,疼的火辣辣的。
李无忧打晕刘志卿,救下了唐柔,看着唐柔还在大哭。
姜敏看到李无忧就安心太多了,抱着李无忧继续哭。
李无忧有些不敢抱着安慰她,可唐柔哭的厉害,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我们...快走吧。”
“腿软啊!走不动啊!公主抱!”姜敏此时觉得无比安全,她觉得李无忧在这里,她就不会受伤了。
“公主抱?”李无忧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抱我起来,快走啊。”姜敏哭着说。
李无忧带着唐柔飞到城外,找了一个废弃的小寺庙落脚,“这里离着城近,那搜寻的小队应该已经查过了。”
“你要再不来,我就招了。”姜敏说。
“你真的会招?”
“会啊会啊,我的命比什么都宝贵好不好啊。”姜敏说,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看着唐柔越哭越厉害李无忧在一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敏哭够了,突然就停止了,”你来救我是不是没什么人?”
“嗯。”
“哼,我就知道,大部分的都在寺庙,看管我的也没剩什么人了,不过他们比我想的还要着急,恨不得立刻就把东西要回了。”
“你,先把药上上?”李无忧拿出随身的创伤药,李无忧扭过头,“我不看,我给你看着。”
看着李无忧羞涩的样子,姜敏想起上次李无忧蒙面救她的时候,也是羞涩的不敢脱袖子,还真是可爱。
姜敏上好药,拍了拍李无忧,“会不会留疤呀?”
“我没看见伤口,不好说呀。”李无忧这直男的回答。
“那我给你看看?”
“啊!不不不!”
“伤口不深,我愈合能力挺好的,如果你的药也好用,我想不会留疤。”
“我的药好用的!”李无忧的耳根子红的发烫,“我们...我们赶上七姐,赶紧回去复命吧。”
“嗯,好。”姜敏越发觉得李无忧有意思。
“你这么害怕,这么危险,复命后,要不要和我离开,我们可以回到师父那里。”李无忧发出了邀请,这也是李忠国想要的。
“我不想走。”姜敏说。
“你舍不得皇上么?”李无忧失落的说,他跟着她这半年,看着她和皇上越走越近。
“我舍不得他干嘛,我舍不得太后。”姜敏说,‘真的舍不得。’
李无忧带着唐柔边说着已经发生的事儿追赶队伍,却见队伍正往回走。
“怎么了?”姜敏问,“你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刘戈呢?”
“对不起,我终究养了一只老虎。”洪婷说。
“刘戈还能称之为老虎啊?也就是一个演员,就是你们说的戏子罢了,不过跟他爹应该是一路货色。”姜敏看了一样愧疚的洪婷便不往下说了。
“他听说他父亲没死,便突然要回去,我们不让,没想到不仅走了,还带走了证据,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能是想....”洪婷说。
“拿我的大事报他自己的私人恩怨。”姜敏气愤的说,这可是他们顶了巨大的风险拿到的。
“这小子还想下毒,真是小瞧了他姐我。”李正说。
“有人。”李无忧说,“大批的人往这边走,躲起来。”
远远的看着过来的人群,这是鸾驾是,“太后?!”三人一起说。
“救命的来了,我就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逼问我,原来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肯定是知道太后要到了呀。”姜敏说,“走吧。”
太后看到唐柔一下就放心了,手一直拉着唐柔就没松开,“都是哀家不好,让我的小柔儿受苦了。”
“是有点儿苦,可是看到太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姜敏一头扎进太后的怀里。
“回太后,臣等请罪,我们没有保护好郡主,害得郡主不仅被中丞绑了,沦为阶下囚,还被打了...”李无忧不只是请罪,还是‘告状’。
“什么!!他是吃了狗胆么!柔儿,你放心,哀家来了,看哀家怎么收拾他们,敢动我的柔儿,不要命了!”太后说。
“可是证据没了,还好有太医院的李正在,我们的人和证人都没有事。”姜敏说。
“证据还在。”李无忧说道。
刘戈此时跪在中丞面前。
“这是什么?!”中丞将刘戈呈上来的东西拍在刘戈的脸上,“你被骗了,你就用这个骗取我的信任?!还想我杀了你父亲,哼,无能之辈!”
“假的?!”刘戈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刘戈手里的当然是假的。
“回太后,在臣这里。”李无忧说,“臣怕有变故,也怕李太医骗不过她的家人,也没有告诉她,给她的是份儿假的,真的在这里。”
李无忧呈了上来。
“好,好一个调包,柔儿好眼光,选中的都是人才。”太后竟然还夸了唐柔。
“那是!”姜敏说。
太后一行进入柑城,众人下跪,中丞和刘志卿迎接,内心早就害怕极了,不知道他们信任的左丞能不能救他们一命,太后直接当街审案,证据证人都在,事情已经暂时定性为‘左丞主谋,刘志卿从犯’。
但中丞怎么也没想到太后没有动自己,是唐柔没有供出自己么,为何自己平安无事,还受到了嘉奖。
太后直接于火烧后的寺庙祈福,太后不怕脏不怕染病,不拦着民众一起祈福,还赏罚分明,一下子就被百姓传颂。
刘志卿犯案,刘戈作梗,都被收押,中丞见了刘戈,故意将刘戈和刘志卿关在一起,年轻气盛的刘戈在狱中杀了刘志卿。
中丞当然知道,刘戈会杀了他爹,就像刘志卿不在乎他爹死一样,都是一脉相承之辈。
太后他们也不在乎如此的小人物之间的恩怨情仇,没有深入调查,这让中丞摸不到头脑,反而更加害怕。
可事情已经败露,中丞知道,这个时候,左丞不会倒下,可如此严重的事情,他怕是躲不过了,早早的,他让人送回去了一些东西。
良妃和赵德顺各收到了半块儿玉佩和一封信。
回到皇宫,案子也没有立刻开始审判,等了三日,便由顾平亲自在朝堂上直接审判,皇上高坐,太后垂帘,众卿家旁听,唐柔等十人作为监察队也在朝堂上。
从证据到证人,姜敏听着有些奇怪,除了左丞的手信,所有的事情只是单单指向了已经死亡的刘志卿,而左丞却不承认这封亲笔手信,更是有了自己的证人,这个人可以完全模仿左丞的笔迹,并声称是由中丞威胁。
“本案最终判决中丞赵沛然恶意制造瘟疫事件,导致五十七死亡,一千余人患病,妄图嫁祸他人,功不抵过,罪责难逃,择日处斩九族,念其儿女为国效力,毫不知情,不予以处置。”顾平念出来了最后的判决。
“左丞逃过一劫。”李正说,“他暗自找人研究属于自己的‘毒药’与‘解药’,妄图用此掌控更多的人,不想研究竟出了事,可他还是想到了后退的一步棋。”
“左丞的势力大根基深,本来就很难撼动,没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姜敏说,“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良妃收到了中丞的信,打开信,这是一封告别信,让她不要怨恨任何人,从今以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和弟弟,她找来赵德顺,看着玉佩,“你也收到了,是不是,他们应该是一块儿......我们败了?”
“赵家九族皆没了。”赵德顺在朝堂上亲耳听到了判决,他许久没有正眼看过父亲,血浓于水,此时的他忍不住心疼父亲的苍老,又知道父亲的罪有应得,可他知道真正该倒下的人,还在塌着别人的躯体前行,“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助纣为虐,你们低估了皇上和太后。”
“是,你对,你站对了,可父亲根本没得选择,他的命,他的权,他的地位,他的财,都是那个人给的,他为他死也是心甘情愿的。”良妃激动的说道,“我也没得选择,我只是一个女人,还不是正妻所生,能做到这个位置,只能讨父亲的欢心,他高兴了,才能帮我讨那个人的开心,那个人开心了,才会让皇后和我站在一起!”
“不对。”赵德顺说,“不是理由。”
“哼,你正义!你厉害!为了你的忠义,舍弃了你的孝道!只可惜你能这么忠义,有现在的地位,能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还不是因为父亲的地位,还不是因为父亲扒着左丞不放!”良妃说,“.....父亲也给你写信了吧,写了什么?”
“他说让我护好你。”赵德顺说。
“不止吧,父亲很疼你的,你都站在皇上哪里了,他还是在左丞面前保全了你,他太纵容你了,我们太纵容你了!”良妃说。
“你的思路不对,你们不认为自己有错,左丞有错,是父亲的愚忠和左丞害死了他。”赵德顺说。
“就算你说的对,皇上、太后、左丞,所有的人都是从各自的角度出发,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其实,就是他们的争斗,谁都没有错,可父亲就是死的心甘情愿,可我恨啊,我连可以报复的对象都没有。”良妃说。
“该死的人是左丞。”赵德顺说。
“我们还真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良妃说,“行刑......你去么?”
“不去。”赵德顺说。
“看来还是有意见一致的时候。”良妃说。
康宁宫。
“母后受累了,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搬倒他。”皇上说。
“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皇儿啊,你舅舅的势力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想要拔出也不是一两天,现在这颗大树的根基我们已经松动了,耐心,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输定了。”
“如果他不敢动了?”
“他不敢动了,那他不就输了么,我的哥哥,我了解,他不会甘心的。”太后说。
“还是母后厉害,知道不能一下搬到他,给他时间操作,也纵容中丞借刀杀人,杀了那个刘志卿,可是母后,您一直没告诉我左丞为什么会嫁祸给中丞,失去如此重要的力量。”皇上说。
“只要抛出足够大的饵,我们才能各退一步,哀家和你舅舅从小斗到大的,哀家唯一的胜券就是我了解他,他已经不够了解现在的哀家了,先帝可是教会了哀家很多东西,也改变了很多。”
“您很爱父皇。”
“不,我很崇拜他,在皇室,哪里来的纯粹的男女之爱呢?”太后说完看着皇上的神情,“你喜欢柔儿吧?”
“您不觉得她更适合做皇后么。”
“你只是觉得她适合做皇后?”太后说。
“母后,朕从小虽然是小福子和赵德顺陪我长大,可是自从朕登上帝位,倒是忠心,只是少了兄弟情的味道,皇儿觉得很孤单,可唐柔不一样,在她眼里,朕更像是一个...平常人,她不把朕当成是皇上。”
“皇帝本就应该是孤单的,谁都不可信,就算你母后我也一样,你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你保证的是这些棋子相互制衡,保证你的子民平安,保证你的朝代繁荣,保证你的土地无人侵犯,至于唐柔,母后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可你们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你的皇后里必须眼里都是你,况且哀家也希望柔儿能幸福。”
“母后为何如此喜欢她?唐固在的时候,你可是很不喜欢他。”
“唐固虽然军工显赫,但是为人高傲,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他锐气太盛,容易招恨,你不是也不相信,他是简单的战死沙场么,可唐柔和他父亲不一样,她太过真实了,她太不喜欢这些尔虞我诈了,她有时候比哀家一个学佛这么多年的人都要开的看,哀家的父亲死的时候都没有改变哀家太多,你看看她,夜里会流泪,现在却又笑着来了,哀家心疼。”太后从窗户看着唐柔走过来。
“太后!”姜敏看到皇上,“参见皇上!”
“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太后说。
“睡不着啊,回来以后一直在休息呐,尚文卜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事儿,而且太无聊了,我才不要去找他呢,我打算跟武状元学学轻功。”姜敏说。
“武状元?哦,就是那个护送你来去的李无忧,李侍卫。”太后说。
“嗯!他也太厉害了,我经历了这些事,我可觉得生命很贵重的,不能太依赖别人,我差一点就被那个刘志卿打死了,要是我自己会一些,就不用心惊胆战的等着他来了。”姜敏说。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说要跟赵德顺习武,结果半途而废的。”皇上说。
“太后。”姜敏撅着嘴说。
“习武多累啊,我们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柔儿说的算。”太后说。
“母后,你太惯着她了。”皇上说。
“哦,对了,我来还有件事,我哥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牢里送来的。”姜敏拿出纸条,“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哥哥说,是我的姨母....她之前都没说要见我......”
“人之将死,你去见见吧,诛九族,赵德顺是皇上的侍卫,良妃是皇上的妃子,他们躲的了,可中丞的夫人是万万躲不了的,柔儿,虽然你失忆了,可是这也是你在京都除了你哥哥,最后的亲人了,你们去吧,见上这最后一面。”太后说道。
“最后的亲人?那赵侍卫和良妃也是吧,他们的亲人都要死了,柔儿可以带他们一起去么?”姜敏说,亲人是姜敏心中的永远的痛,她不是同情他人,是同情这份情。
“你想带他们一起去?”皇上看了一下太后,“我会下旨,让他们临死之前能够看一眼,你和唐安先去吧,想带些什么东西,都行。”
“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