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这话,心里满是震惊,他们上次在屋顶上看到了好几具,那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正在被木偶化。
初三单手撑着脑袋:“可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良楚玉又把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因为我给他服用了这个东西,吃下去看似身体的变化在变慢,但是五脏六腑退化的更快,现在的他只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的他,动作已经开始变的迟缓了。”
初三撑着下巴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拖延他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就行动缓慢,就像忽然走神了一样。”
“是,桑远姐姐就是被这东西控制的,我进去的时候,你背后的符咒上的朱砂痕已经开始消失了,如果再晚一点,这痕迹全部消失了,那么桑远姐姐就会变成一个木偶。”良楚玉看着桌上被她破坏的符纸。
曲夏看着桑远,问道:“那她当时是否还存留一些意识?”
良楚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告诉了他:“是,并且那些记忆是她不想遗忘的记忆,但是碍于符纸的作用,她自身的抵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良楚玉转过身问道:“姐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桑远笑道:“这很难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个地方我是不会记错的,而且你的面具模样要粘好哦。”
良楚玉意识到是自己的疤痕暴露了自己,这个疤痕是小时候在苏州划船不小心落入湖水,被水里的碎石子划伤的,还是桑远背着她去找郎中,当时还被桑母罚跪祠堂,说是不带她去划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桑远轻轻拍了拍的她的头:“其实我还包含了一些赌的成分,想要诈一炸你,而且我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楚生哥比我还要高一些呢。”
“姐姐!”良楚玉不满的喊了一声。
良楚玉深深被自己打击到,自己还是那么不禁诈,小时候和桑远玩捉迷藏,桑远会说‘我看到你咯,来找你了,要不你自己出来,我就不过去了,我们一起去找其他人吧。’她就信以为真,哎!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容易被骗。
“姐姐,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我要亲自动手了解他。”良楚玉握着桑远的手,她不奢望桑远能够帮她,她只希望桑远别劝她,别阻她便好。
桑远拍了拍她的手:“我要怎么做?”
“姐姐!”良楚玉震惊的抬起头。
“他这种人,天理难容,而且他杀了那么多人还想存活于世是不是有些想的太过美好了。”不光是为了良楚生的仇,也是为了那些女孩。
一行人再次来到昼府,良楚玉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哥哥的地方,现在被自己救下的人霸占,良楚生会不会后悔呢,也许不会,也许他就不该救那人,这样就不会被伤到脸,就不会离开家乡更不会出现接下来的事情。
初三走上前,一脚踹了大门,昼晏就这么坐在大厅,身上沾满了鲜血,脚边躺着几具,他听见声响看向大门,嘴角露出笑容,很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良楚玉看着这个眼前的杀兄仇人,满腔怒火,提剑往前跑了几步,昼晏的脚步有些不稳,应该说是在被木偶化,他抬剑挑开她的剑锋,曲夏往前走了两步,手腕一翻,剑往前刺去,良楚玉微微闪身,一个翻转来到他身后,一掌袭来,他与曲夏的剑锋不过分毫,却强制让自己偏移,剑刺入胸膛,刺偏了,只差一点。
桑远和初三闪身上前,桑远微微退后一步,双手抬起,手腕微抬,拉弓,喊道:“小心!”
曲夏腰身一转,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良楚玉在昼晏的身后贴了一张符纸,使他的行动更加缓慢,他就是想找救兵也来不及,箭矢刺入身体,昼晏倒地,四人拿着剑器守着,看到他真的不动了,才打算离开,却不曾想,他在装死,良楚玉最先反应过来,为了挡住这一剑,她选择用自己保护他们,剑柄穿过她的心脏,曲夏反应过来,桑远接住良楚玉:“阿玉!”
良楚玉嘴角鲜血涌出,心脏被刺穿,所有的一切都在渐渐离开她的身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求桑远帮她报仇:“姐姐……一定要帮我……杀,杀了他。”
桑远抱起良楚玉,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昼晏:“既然你这么喜欢装死,那你就去死吧。”
曲夏和初三相视一眼,看着桑远出了门,将大门关起,处理最后的事情,最后曲夏用火符咒烧了这座府邸,将他们的过去一同用大火焚烧。
一袭青衣的桑远抱着红衣的良楚玉出了门站在门口,听着烈火焚烧的声音,昼晏终究是死在火海中,而这处府邸化为灰烬,他们过去将不复存在。
(是非在人言,说话要三思而后行,凭心而论,不知是非,莫要妄断)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