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茶水洒在地上,点点水滴染湿曲夏的衣袍下摆,乳白色的铃铛杯摔落在地,碎裂开来。
初三和曲夏面面相觑,初三赶忙道:“我来赔。”
桑远也未在意,到时问一下价钱赔了就是,初三打开酒壶盖子,轻轻嗅了一下酒香:“可惜啊,你们不喝,那就只有我自己慢慢享受了。”
曲夏看着他一壶酒猛灌,出声提醒道:“少喝点。”
初三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放心,我有数。”
桑远站起身,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景色,又望了望对面酒楼内的景象:“话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曲夏也转过身来:“明天我们去看看。”
初三右脚搭在石凳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搭在膝盖上:“你们有没有听见唱戏声。”
桑远依稀听见几声:“好像是对面酒楼里传来的。”
初三看着站起身看了眼酒楼的名字:“樊记酒楼,这酒楼又有木偶戏,又有唱戏的,怪不得生意火爆啊。”
对面酒楼一直有人进进出出,难道真的是靠木偶戏和戏剧火起来的吗,就怕真相没这么简单。
“明天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曲夏一手握着朱红色的栏杆,盯着酒楼的门口看。
桑远看着不远处的集市,盯着一处小摊看,又看了眼小摊上卖的东西,转过身,半仰着问道:“晚上我们去逛逛吧,顺便放个心愿灯怎么样?”
初三放下酒壶,转头看向栏杆外的梨树,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心愿灯?”
桑远迟疑的点了点头:“对啊,心愿灯,”而后问道,“你……没放过?”
“从未放过。”
“那真是太可惜了,”随后又兴致勃勃的坐在初三对面看着他,“那晚上我们带你放,这个可有意思了,而且还可以许愿,到时候你来我们苏州,我看你去看花灯会。”
“花灯会又是什么?”初三又问道。
桑远解释道:“花灯会就是怎么说呢,”却又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说不清楚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没放过心愿灯,也没有花灯会,那你们吐蕃岂不是很无聊。”
曲夏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无聊?他们吐蕃可不无聊,玩的东西比你想的还要多,有些怕是我们都没有见过的。”
桑远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吗?都有什么啊?”
初三笑着往前靠了靠:“玩的很多,到时候你带我看灯会,我带你狩猎怎么样,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桑远立马答应:“好啊,听起来很好玩。”
“那拉钩,”初三伸出手,桑远伸出手,初三又将手收了回来,“莫要在逗我了。”
“一定,一定。”她有预感她在逗他就要友尽了。
曲夏默默的喝着茶,看着两人,果然还是小孩子。
月上梢头,初三的三壶酒也喝完了,桑远还了茶具又将打碎的赔了钱。
曲夏走在最后面,因为初三好像醉了,走路有些摇摇晃晃,虽然他嘴硬非说自己没醉,但以防万一曲夏还是决定跟在他后面。
桑远来到摊位前:“老板,来三只心愿灯。”
“不好意思客官,只剩两只了您看您要吗?”摊位上只剩下两只孤零零的心愿灯。
桑远看了眼倒在曲夏怀里的初三,付了钱:“那两只都要了,”转身喊道,“走了,我们去河边吧。”
曲夏扶着初三:“怎么只有两只?”
桑远无奈道耸了耸肩:“只剩两只了。”
初三挣扎着站直了身子:“那我们怎么分。”
桑远将心愿灯一人一只的分给了曲夏和初三:“当然是给你俩了,我年年都放,偶尔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初三拉着桑远蹲下,问道:“一个心愿灯是不是有三个愿望?”
桑远点了点头,初三笑嘻嘻道:“那你和我一起吧,我分你一个愿望。”
曲夏也蹲了下来,拉着桑远的手臂:“既然如此,我也分你一个愿望,我们一人两个,刚刚好。”
桑远看着面前的心愿灯:“那我们怎么点燃它。”
曲夏挑了一下眉头,从怀里拿出火符纸:“这不就来了。”念咒,符纸燃烧,点燃心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