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枝点头,扶着他起来,一同看向那几个丑怪物。
“这里所有的应该都是这个玩意了。”别看另外几个没反应,主要是还没开始进化,否则以这种蛊的霸道,别的蛊是不可能有活的。
边说边去看没有动静的那几个。
“为何如此不相像。”萧长翊因为不懂,更能直观得表达出自己的感受,看起来真的是两种,一种狰狞,一种温顺,处表也不太相同。
“因为它们还没开始进化啊,而且还没开始变异。”穆安枝解释,这种怪物身上的蛊,其实就是变异后的傀儡蛊,有些不亚于蛊王的傀儡蛊。
“变异?很容易吗?”萧长翊听小人儿说过,变异这个东西不好发生,发生了不管是好还是坏,结果都很可怕。
“不容易。”容易这南疆早就称王称霸了,养蛊不易,养变异蛊更难,养这种定向的变异蛊是难上加难。
“等等。”随着自己回答别人的问题,穆安枝总算是抓住了一点东西。
萧长翊不敢打扰,有时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
“哥哥,你说它们的变异会不会同二面花有关?”二面花没药效,却如此大面积精心种植,不为点什么说不过去,对人没用,那对蛊就不好说了。
那药她用的不多,真还没好好研究过。
“极有可能。”萧长翊也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
“且试试。”穆安枝有了方向,便有了兴致,取出腰间的一个小瓶,多的二面花,她没入药,真如别人所说没多大用,但她也没丢在一边,只为有时间可以研究一下。
选了一条快进化的蛊虫,按她的经验,洒了一点进去,观察了一会并无多大变化,不由又洒了一些,总算有点动静了,外面的虫子开始往这个方向来,而里面的那个也开始变丑了。
穆安枝决定洒第三回,果见,那东西的变化快了起来,问题的原因找到了,便接下来呢?
穆安枝又蹲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在想,而是在计算,二面花的成分她清楚,如何破解又如何改变,还有那用量必须得算一算。
看她认真的样,萧长翊笑了,她就是他的宝贝,最大的宝贝。
很快穆安枝有数了,不过只是一个推算,成于不成还不好说,总归蛊虫在进化是很脆弱的,毁它很容易,想利用它就难了,决定先试试。
她身上带的东西不少,取了几样均了均,洒了一点在已进化得差不多的那只上,它快成型了,抵抗力应该大一点,可结果不如人意,被穆安枝办死了。
死就死了,穆安枝也不心疼,转向下一只,换了另一个方子,这只要好一点,但也只多坚持那么一小会。
两只的死亡给穆安枝总结了经验,到了第三只,总算是给它留了下一口气在。可也只是一口气,任任何人也看出它不顶用了。
穆安枝的双眼却亮了起来,她知道了,看了一下别的几只,决定不试了,都弄死了就不好玩了,她如此费功夫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想让这蛊再变异一次,让它们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却活不长。
等到它们活着去到下一个地方,再用上是最完美的,一则他们可以跟过去找到另一个巢穴,二则会让这群人自我怀疑。
人一旦对正确的结论产生了怀疑,便会去走更多的弯路,那就好玩了。
好在,他们还有时间,其余的进化还得两天,而一开始进化也得两天,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亮着双眼,穆安枝欢喜得向萧长翊说了自己的打算,引得萧长翊狠狠得亲了她一口,也不逗留,抱着人回了住处。
他们去得巧,回得巧,并没留下任何痕迹,所以第二天有人发现那块出了事,也想不到他们头上来,除了更加严密的监控与照料外,没想太多。
而穆安枝则是以水土不服为名,在住处歇了下来,脸都不愿露一下,他们也曾提出过离开,可经过了试探更不可能轻易放他们走了。
甚至提出让村里的赤脚大夫给穆安枝看看,那怎么可能,这时只得写下一张普通的治水土不服的方子,看能不能弄到药材,治好这病再说。
村落的人也巴不得呢,很快药便送来了,至于那方子从何而来,萧长翊给的理由很让人信服。
“内子打小身体就不好,出门前各种药方都是备着的,就怕有不时之需。”
等药来了,关心的人也走了,穆安枝便跳了起来,缺的药到了,她身上带的都是名贵的药材和毒药,这种所需普通的,根本没地放。
反正好买好采的,现在居然还有人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
有了经验,有了方子,又有药材,就更好办了,除了配这个,穆安枝还配了可以让那二面花永远也长不出来的慢性毒素。
二面花生长苛刻,能存在的地方太少,破坏一处便少一处,更何况它本就没什么用,双管齐下,岂不是更安心。
夜间再跑了一趟那个地方,警卫是加强了,可对于他们来说没用,果不然另外几只也开始进化了。
穆安枝小心得控制用量,用了上去,只见那虫子们都抖了抖,随兵便没太多变化,还是那样,这点动静让穆安枝有些拿不准了。
这时丑丑出来帮忙了,对于变了异更厉害的蛊虫,它有征服欲,直接干掉了一个,面对穆安枝改造后的,便明显没那有兴趣了。
看着这个与那个没多少区别,便知成了,处理了余下的,带着丑丑便去了种二面花的地方,到了这丑丑更老实了,没它的食物冒个什么头。
做完了所有手脚,两人便回去了,今个早上许多,又完成了一件大事,自然得庆祝一下。
穆安枝的特性在那,出汗后的温度生香是没得改的,萧长翊是学会了控制不被它左右,可时不时放纵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闹,快天明时才歇下,好在穆安枝身体好了,倒不是很累,略睡了一会,还是可以起来的。倒不是她想起来,而是那位老妇人探病来了,你总不好还躺着吧。
“看起来姑娘好多了。”可不好多了,这气色有红似白的。
“嗯,是好多了。”穆安枝随口应。
“你果如小西可所说,好香。”屋内的香气还未散尽。
“不对,这香味中还有别的东西。”这鼻子也是够可以的。
“是吗?同我吃的药有关吧。”穆安枝偷偷瞪了一眼萧长翊,都是这人惹的祸,萧长翊根本就不在意,涵儿是真埋怨还是假埋怨,他是分得出来的。
“莫非,你这药中还有别的什么花?”老妇人的话说得有意思,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知道了些什么。
穆安枝是了解那张方子的,也是反复研究过的,可对二面花不了解,特别是如今还发现了它有那种功效后,于是不敢托大,开始套这老妇人的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药服下去的前三天……”想到了什么,又住了口,看了一眼萧长翊,那眼神惯是含羞带怯。
虽知她在演戏,萧长翊仍避免不了想起那三天的事,难得跟着红着脸。
“后来一个月,香气都很浓郁,一个月后才好上许多。”穆安枝描述了一下她服药后的症状,特别是关于那红雪莲与二面花碰撞之后的情形,单看这老妇人明不明白了。
见她眼神中闪过诧异之后是了然,又似笑非笑得看着哥哥与自己,便知这位是了解的。
“你服了这药有多长时间了?”明显这时长是有问题的。
“一月有余。”穆安枝故意说短了一些,总得给人留有帮她的余地吧。
“幸好,幸好。”老妇人的确想帮这两人,不过她也是有目的的。
“有问题吗?”穆安枝适时表现出了害怕,萧长翊也走了过来。
“且先容我给你们瞧瞧。”老妇人表现得有些高深莫测。
萧长翊不想让她近自个小女人的身,想了想先伸出手,一般人给他把脉都会让他伸出左手,这回也不例外。
他的左手一出来,左手腕上的那条红线便也露了出来,懂行的人立刻明白那是什么,虽说穆安枝种下的同心蛊与别人的不同,可表现在体表是相同的。
老妇人立刻握住了那只手,反复去看那条线,若不是萧长翊的定力好,指不定就这一个,他便把人掀翻了。
“你的呢?”老妇人松了萧长翊看向穆安枝,穆安枝眨了一下大眼,故意伸出了右手,也不为错,她是女子,让人把脉都是这支。
“左手。”老妇人强调,穆安枝看了她一眼,又转向萧长翊,萧长翊略点头,她才伸了出来。
这种交流,让老妇人的认知便是这对夫妻中,是这男人懂蛊多一些,女人差一点,当然穆安枝的左手腕处也定会有一条红线。
“同心蛊。”这下老妇人可以确定了。
穆安枝决定继续减轻对方的戒心,惊了一下,又去看萧长翊,萧长翊秒懂她的意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