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干什么,已摆到了明面上来了,她很想跳出来,同他们干一架,可理智上却不允许,闹开了,让娘怎么活?
不闹开,灭了这几个人,谁来给娘亲当解药,更奇怪的地方,是他们的那两句对话,什么叫可以吗?什么叫他没碰过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吓得自己都不由哆嗦了一下。
渣爹帮来人推开了房门,自己带着人退了出去,安小六跟随着他们的响动,离娘亲的窗户近了些,听着来人絮絮叨叨得讲了许多。
从他认识娘亲,到喜欢娘亲,再到思念娘亲,最后占有了娘亲,什么都清楚了,这么多年来娘亲受的委屈,渣爹刚才的话,以及她这个名字的来历,都清楚了。
可是她越是清楚,也就越是气愤,也越无力,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霖郎。”娘亲似乎醒了,这又是那迷药又是那春药的,她哪还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内心深处是希望是自己的丈夫,叫的自然是他的名字,安小六觉得委屈,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娘亲,娘亲的命真苦。
抹了一把脸,悄悄得退了回去,她没有听房的癖好,今个晚上知道的,听到的,只会烂在她肚子里,谁也不会知道。
至于那个渣爹,呵呵,等着吧,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日清晨,穆素妍醒来,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别看她是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了,与人行房也只有新婚之夜的那一次。
哪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恍惚中记得自己好像昨个梦到那个人了,而且还如新婚之夜般对待了自己,自己还算是魔症了吗?
就因昨个白日里见了他一面,便开始思春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孩子还等着她照顾呢。
她哪知正是她的孩子为了让她不难过,连夜帮她擦了身子,换了床单,散了味道,否则她今个还指不定多难受呢。
对于穆素妍来说只是个平常一天的开始,但对于安小六来说,却是不平常的开始,首先暗中观察娘亲,见她一切正常,才略略安下了心。
表面上仍表现得同平日里一样,该干嘛干嘛,背地里却抓紧了对自己的训练,与药物的采集,都怪自己太弱了,若是自己强上一点,娘亲也不会受辱。
她是未经人事,可娘亲那一身的痕迹总归是让人心疼的,好在自己的药膏好,平日里练功都是背着她的,怕她看出来,制了不少,到是派上了大用场。
从今以后,她不止是要配药膏了,还要配各式各样的毒药,得让他们尝尝厉害。别问她前世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那以医救命的好人,今生也不会是。
圣旨的事刚开始在林府溅起了大大的水花,可水花落下去,又变得悄无生息了,不是别的,做为一家之主的林成霖,林侍郎不准人提,也不准人问。
外带那对母女,本就住得远远的,又不打眼,闹腾了几日,便也没了声响。
连那老巫婆也不惦记看上那么一眼了,必定那不是给她的。是给那残疾孩子的,看了也只会添堵。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很快就两个月过去了,今个迎来了五月端阳节,前院自然很热闹,端午节嘛,包棕子,做糕点,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小院虽同往常一样,可好歹是个节气,穆素妍一早起来便为女儿系上了五彩络,有个习俗,系了五彩络,鬼蛇都不侵。
见女儿从自己枕头下面,也摸出一副来,有些发愣,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见孩子已为自己也系上了。
“好孩子,娘亲是大人了,用不上了。”眼角有些湿润,有多少年没人为她打五彩络了。
“是嫌弃安儿打得不好吗?”母女交流没有一点障碍。
“怎么会?”低头看了一眼,孩子小,可打出来的络子倒不比她的差上多少,足以见其用心。
“娘亲,以后安儿疼你。”安小六觉得有些肉麻,前世里臭老头养大的自己,哪有机会说这么矫情的话,今生有娘了,撒个娇,矫情一下也不错。
“好孩子。”穆素妍抱了抱女儿,内心被塞得满满胀胀的,若不是这个孩子,她可能真的就呆不下去了。
一个节气一大早就这么意思了一下,便算过了,棕子穆素妍不是不会包,也不是没有材料,是不能吃,不仅自个不能吃,小安儿也不能吃。
自个儿是年轻时同父征战,伤了胃,糯米一类的东西不消化,而她的安儿却是因一周岁时,掉进了冰塘,伤了身子,好多东西都不能吃。
一是消化不了,二是吸收不了,若不是这孩子听话,用药养着,这长不长得大还不好说,安小六对此也很遗憾,上辈子自己可是个吃货。
主要是那个老头是个吃货,可两个吃货不会做,就是个麻烦了,无法安小六开始学,好在她还是有点天赋的,居然让她学成了。
什么样的食材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变着花样得做出美食来,可如今这个破身子,算是吃不成了。
也对,人不能要求太高,上辈子吃遍天下,这辈子还吃,那下辈子就该当饿死鬼了,要知道如今她吃的药可比食物贵多了。
好在娘亲娘家的财产都在她手里,什么药材也不缺,到也养得起她,为保持低调的原则,吃了药养了身,穿就简单了些。
哪知竟让外人觉得她们娘俩可怜,可怜就可怜呗,日子是自己的,自己觉得好就成了。
一天的生活按部就班得开始了,林成霖今个高兴,倒不是因为过节,他换在地方了,从礼部侍郎平调到了户部,虽也只是个侍郎,可这边与那边就不同了。
户部可是拿捏在太子手里的,在他手下当差,小心谨慎是必须的,可好歹他能有点用处了不是。能把他安插进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想来那一晚,这爷还是满意的,一想到这事,心底不由有些不舒服,任任何一个男人也会不舒服,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舒服又能怎样。
因为是平调,他只允许家里人关起门来偷着乐,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加上今天又过节,自是酒菜备得平时的好了几倍。
一个高兴,一个不舒服,一个过节,几样加起来,他难得的醉上一回,别说他还真算得上是城府深的,醉与不醉真还让人看不出来。
几个妾室到是想往他身上扑来着,看他兴致不高,也不敢招惹了,悻悻然退了出去,林成霖知道自己醉了,而且醉得还有点厉害。
若不是醉了,他为何眼关总会出现素娘的影子,少年时,他对素娘的甜言蜜语,也不是完全都是假话,那样一个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不动心。
可阴差阳错的,就在那场大考上,他是个有才的,苦读十年是为了证明自己,岂会虚有其表,但偏偏那年大考不大不小得出了些事,又偏偏让他赶上了。
哪一年都有泄题的事,只看泄题的面积与危害程度了,那一年也有,有位公子哥,当然是有背景有钱财的那种,找他写了一篇文章。
题目如今他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就感觉不对,可再不对自己也不得不写不是,就在那时他遇到了爷,年少的抱负,耐不住对方的指引,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爷很欣赏他,告诉他不用担心,好好考就是了,又说了许多鼓励的话,让他极为倾佩,便放下了心中的不平,专心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