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子,有礼了。”南宫谨回神的很快。“阿尔玛,来参见世子。”唤大车上的女子。
“不必了,请南宫太子随本世子前往使馆休息。”除涵儿外所有的女子,他都视为无物。
“也好。”南宫谨看了一眼那个大车,调整了一下同意。真是奇了,居然还有人把阿尔玛视为无物。
阿尔玛也觉得奇怪,不过她不急,到了地方再试试吧,从南门入京城,离使馆要远一些,一路上还是很招摇的。
百姓们都知这些人是打哪来的,好奇心当然是有的,见打自己身边过,没有不驻足观看的。
女子们看的多的当然是男人,接受目光最多的当然是萧长翊,本地人自然遵循一个审美原则,而男人们看得更多的当然是那马车上的人了。
首先一众队伍中就这一个女子,当然醒目了些,其次,便是那朦朦胧胧的视觉,很想让人一探究竟,眼尖的,在轻纱飞起时,还是看到了真身的,那不同于天楚人的,过度大胆的服饰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更别提还有那身材,显露出来的异域风情的美眸,足可以勾了一众人的魂,心思清正的,看到了立马收回目光,总归对女子这样明显是不合适的,而差点的自然是傻了。
阿尔玛这才满意了几分,就是说嘛,怎么可能呢,否则也轮不到她出来,不过……看着正在前面不远的那抹身影,她最爱的还是他。
若不是为了他,她也不愿牺牲自己。
使馆到了,萧长翊帅先下了马,今个他没骑白风,那马儿被涵儿的白十带坏了,不愿与普通的马儿为伍了,他也惯着,只要是涵儿做的事都是对的,她的东西也是一样。
南宫谨的队伍也停了,一众人下马,有婢女扶了马车上的那一位下来,还没等她摆出最迷人的姿态,萧长翊已引着南宫谨进去了。
这点让阿尔玛很是不满,她是最爱太子,可更爱男人们为她神魂颠倒,这位已成功得引起了她的兴趣,且看她如何拿下他。
萧长翊客气得介绍了使馆的各处用途,以及又作了简短的欢迎词,并通知他们,皇上将在今晚在宫中设宴款待他们,便想要离开。
近几日小人儿不舒服,他想回去陪陪她,南宫谨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一时半会的,第一天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真不好看了。
客气得致了谢,把人往外送,这回便与那阿尔玛正面撞上了,一个行礼,一个垂眸还礼,继续无视,错身离开。
“怎样?”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南宫谨问。
“难。”阿尔玛收了媚态,认真回复。
“为何?”南宫谨不满,这是他的第一个目标,若用到了这人身上,会轻松许多,哪怕两年前,他在这人手上吃过亏。
“他是真的对我无视。”阿尔玛磨牙。
“只是这个吗?”南宫谨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警告。阿尔玛抖了抖,她真的爱死他凶自己的样,不过她也不也忤逆。
“他身上有虫虫们害怕的东西,离他近了,虫虫们都会发抖。”一句话引得南宫谨终拿正眼看了一下她,皱眉。“此话当真?”声音也有了起伏。
“阿尔玛不敢欺瞒太子。”阿尔玛抬眼,双目充满了爱意,而这份表达同样被人无视了。
南宫谨挥了一下手,让她退下,开始努力回想两年前的事,当年到底如何来着,怎记得不太清楚了,蛊虫是冲着他们两个还是一个?
不过不论是哪个,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萧长翊身边有高手,甚至是超过了他身边高手的人,也知他南疆的蛊虫厉害,做了防备。
要是能把这个高手挖出来就好了,说不定就是那个,那个在这人身边的那个小子,若是就好了,他挺喜欢的,也挺期待的。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特别是那种干净年轻的男人,但为了他的野心,他忍住了,甚至只有那么一两个,能完全控制的玩物。
若这个是,他打算让他成为第三个。
宫宴仍在那个大殿里进行,作为待客之人,萧长翊不想来也得来,莫昊出来晃了一眼,便把事交给了莫景云,这种做法一点也不过份,新旧交替本该如此。
北疆也好,南疆也罢,都想多多了解一下这位新皇,第一回见面,试探与研究占了多数,再不完全有把握的前提下,任何冒然的举动都是愚蠢的。
阿尔玛这次出现换了身衣服,庄重了些,也只是一些而已,这让陪着的官员们很不喜,露得还是太多了。可人家异族的衣裳本就是这样,还真不好指责。
穿得少,那身材便露得多,不是天楚没有好身材的女子,可如此展现的却极少,勾人是一定的,但不是所有人。
莫景云作为新皇,又到了这个年纪,还有穆安枝的敲打,莫昊的教导与警告,对这种早已可以心如止水了,不过人家本就没冲着他来,也不在意。
萧长翊还是那样,因已有了试探,不得不放弃在他身上做文章,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功夫对准了另外三人。
一是萧风翊,端王府的人,真的首当其冲,其次便是北疆的人,倒不想跟他们走,而是这些天,可以好好得利用一下,为他们的目的作掩护。
萧风翊的心已有所属了,本对女人也挑,看了一眼,惊叹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便无波澜了,那人儿不知比这女人强多少倍,有看她的,还不如多想想那个人。
阿尔玛没想到这位也是这样,那个气呀,眼波不由流转出几分委屈来,引得一直关注她的人,差点流了口水,呼德便是其中的一个。
他不同于乌赞达,是女人讨好他,女人也多,他是讨好女人,特别是那位上了年纪的亲王妃,说实在的,这年纪上去以后,那滋味还是要差上一些,更别提是这种尤物了。
对于这种目光阿尔玛见多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个身上,对上的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第一直觉便是他们是同样的人。
这种感觉很早以前,她在自己身边这人身上也感受到过,不过这几年他越来越成功,感觉便没这么强烈了,至使她也明白,他已没有原来那样需要她了。
为了让他更记住自己,才有了这回的出行,而眼前的这位,又让她找到了共鸣,不由举了一下杯,以示敬意。
乌赞达回敬,女人他见得多了,碰的也多,特别是这几个月,有时太想那人了,不管是身材像的,还是眉眼像的,来者他都不拒。
可越是这样,思念越是疯狂,甚至会不由自主将看到的女人同她比对,结果没有一个有她好,眼前的这个也是同样。
身材没她的好,虽火辣,都没有她的那种恰到好处,眼眸也算好看,可没有她的鲜活与多变,哪怕她总是那样冰冷得看着自己,也是极美的。
至于别的,论算计人,那人儿的心计,没人玩得过,论手腕,只要她想,没有她达不到的目的,论狠心,难道她对自己还不够狠心吗。
眼前的这个,无非只有她的两成功力而已,心下不屑,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玩味兴趣审视是这种时机应该出现的,他早已自如。
阿尔玛看不出,那是她还过于自信,南宫谨已有了几分警惕,同样是对同类的警惕,这个年轻的王子,不简单。
第一回合的相处平稳得结束了,对天楚这方接待的人来说都松了一口气,这头开好了,后面的就容易了。
天楚是大国,便要有大国的风范,第一日客气相迎,高规格宴请,那是国道,第二日自有礼部的官员相陪,而萧氏兄弟不需要亲力亲为了。
真当一个世子一个大理寺少卿没事做啊,还真没事,可偏就不去管你,怎的你不服?北疆与南疆的人还真不敢不服这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面子上的事先走一波,就了礼部的安排,开始在京城里游玩,礼部能被派来的人都是老狐狸,很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想打听点东西很难,可再难有的东西还是得说出来,比如说这位景王是如何上的位,比如说那位哑郡主的传奇,相对于景王的上位,那位哑郡主的传奇更让来客们感兴趣。
一个是因为那就是她,一个是因为与端王府有关,而这个也是好打听的,必定与政事的关联不大,至于那天的音攻,没人敢提。
一是不懂,二是只顾着逃命了,不敢过多打听,三则是那位若真的做了什么,怎会没个表彰与奖赏,所以穆安枝的低调是对的。
当听闻那位哑郡主带来了天花的疫苗时,便都有些坐不住了,乌赞达是打过疫苗的,可那时他没多问,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用上。
可现在不同了,天楚这边的人都免疫了,而他们却不行,万一有一处出了问题,北疆休矣。这个想法南宫谨同样也有,随着这个认知,计划便不得不调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