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云在自己的军帐里醒过来,一眼就看到趴在一边的木绵婉。傅倾云想起来,木绵婉将鹰翼用匕首把敲晕的场景。傅倾云忍着浑身的痛,爬起来想摸摸木绵婉的头。这时候,隐卫进来了。
傅倾云示意隐卫不要出声,然后由隐卫扶着出了军帐。
“纬冶帝关起来了?”
“是。”
扶着我去看看。
走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司徒铭。
“陛下,您的伤如何了?”
“无碍。纬冶帝的伤,有给他治疗吗?”
“军医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等着陛下的令呢。如今人还昏迷着。”
“保证他不会死了就行。不去看他了,回吧。”
司徒铭还有其他事情处理,没有陪傅倾云回军帐。
“婉妃,怎么说服你们陪她来这里的?”
傅倾云开口问,隐卫又要跪下请罪。
“行了,说清楚,朕不罚你们。”
“婉妃娘娘突围失败,将您的寝殿砸烂,然后拿了碎瓷片威胁。若我们不放她离开,她就割破自己的颈动脉。所以……”
“所以你们就陪她来了?”
“是婉妃娘娘说,陛下您在哪里也不清楚,更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我们既然使命是保护陛下的安全,那带着她一起找到陛下。既能保护陛下的安全,又不违背陛下让属下看着她的命令。再加上婉妃娘娘以命相逼,属下也是……”
“这件事过去了,到此为止吧。”
傅倾云回去,木绵婉还没有醒过来。
“婉妃娘娘日夜兼程,想必是累急了。”
“那你也下去休息吧。”
“谢陛下。”
傅倾云扣下了鹰翼,纬冶乱成了一团。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傅倾云好心的将大皇子送回了纬冶。
大皇子虽然双腿已废,但是人还或者。又是皇权斗争下,唯一幸存的皇子。纬冶战败,皇帝被俘虏,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大皇子是被酉凌的人送回去的,那酉凌的意思很明显,是要扶持大皇子即位了。鹰翼的性命,也掌握在傅倾云的手里。
木绵婉醒过来,先是见了赫尔。赫尔就是被关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受什么苦。只是在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时,抱着木绵婉哭了一场。
赫尔没事,木绵婉就安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木绵婉都不在乎了。所以傅倾云在问木绵婉,想如何处置鹰翼的时候,木绵婉表示不关心。甚至见都不想再见他,就连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也不想知道了。鹰翼对自己有没有过真心,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木绵婉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部分,早就已经换人住了。
傅倾云询问过木绵婉,见她对鹰翼毫不关心。傅倾云就下令,不再医治鹰翼,让他自生自灭。鹰翼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药物的治疗,很快就没了生息。傅倾云还算善良,找了个土包,将他埋了。
在傅倾云的军队开拔要回去的时候,接到了纬冶大皇子的和书。大皇子承诺,他登基以后,百年之内保边境无战乱。至于他死后的事情,他就算承诺了,也不可能会实现。但是百年和平,已经很好了。
木绵婉兑现承诺,回宫做她的婉妃,陪着傅倾云。
赫尔安置在宫外的一处府内。那地方原来是一个王爷的府邸,不仅宽阔,风景也不错。
檀美人身染恶疾,不久病逝。实际上,换了个身份,陪伴在赫尔身边。
皇宫内,刀剑相撞的声音响起。
“皇上身体还没恢复吗?这么弱!”
“朕弱?!朕让你看看什么是勇猛!”
傅倾云招式越来越快,很快就将木绵婉逼到了角落。一剑挑飞木绵婉的兵器,随手将自己的长剑扔掉。双手拄在墙上,将木绵婉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
“服不服?!”
“服……”
“心服还是口服?”
“心也服,口也服!”
“刚刚谁说朕弱了?谁弱?!”
“我弱我弱……”
从这一年起,酉凌皇帝下旨,不再进行秀女选秀。宫内不再进新人,而宫内原来的妃嫔,未受宠幸的可请旨出宫,另行婚嫁。而之前被傅倾云宠幸过的蓉妃和漪良人,也再没见过皇帝进自己的寝宫。
婉妃,自此以后,独宠。
隔年,云溪宫,呱呱坠地一个小皇子。
“婉婉,辛苦了。做朕的皇后吧,出月子后就册封。”
“我不,我要做你的宠妃。皇后这个统管后宫的苦差事,我才不要呢。我要留着时间,陪我的儿子,陪我的夫君。”
婉妃一句话,将蓉妃推上了皇后之位。蓉妃,是丞相之女。她做皇后,没有人提出异议。但是注定此生,她不会再有皇子或者公主。劳碌一生,也不过是在给木绵婉的儿子铺路罢了。
次年,木绵婉再度怀有身孕。后宫女人虽然羡慕嫉妒,却无一人敢算计她。因为她们都知道,算计木绵婉的后果,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此安稳的过日子,还能终老在宫里。
“娘娘,皇上来了。”
“关门!”
冬梅站在门口,对着皇帝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然后无情的将殿门关上。
“婉婉,朕错了。”
傅倾云趴在门上,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我说没说过,两年内不许让我再有身孕?!我要养身体!”
“说过……这也不能全怪朕啊……”
“皇上的意思是怪臣妾喽?”
“不敢不敢,这事怪朕,怪朕!朕知道错了,朕改还不行吗?婉婉先放我进去吧……”
却听里面木绵婉交代冬梅,不许开门。
傅倾云所幸坐在台阶上,等到更深露重的时候。
果然,门开了。
“皇上,外面更深露重,快进去吧。”
傅倾云脸上挂着得逞的笑,轻手轻脚的进去。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外衣,钻进了木绵婉的被窝。
“别挨着我,你身上凉。”
“好咧!我就知道婉婉最心疼我……”
木绵婉扑哧一声笑了,不再说什么。
月光照进来,俩人彼此依偎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