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燕定南说道。
赵素昔满眼的愤怒,咬着牙对着燕国的几个公主。
燕定南傻笑道“这还是我和你比,如若你不使诈伤了我妹妹,你此时输的不知要多难看。”
赵素昔转而又狠狠的看向神采奕奕的燕离音,不一会,笑说道“我输了倒是输了,可我并没有说我输了要怎么样啊。”
“你!”燕熙缘生气喊道,可半句话却含在了嗓子眼。
这一次的比赛的确确被小丫头耍了,几人一开始便满脑子只有燕离音的玉佩,知道这女子是个不省油的灯要比赛使诈,全然忘记要些可赌之物。
“现在再要也来得及。”楚淮南笑道。
几人把目光投向了楚淮南。
“公主既说比试,却没说是赌前约定还是赌后约定。”
在场人深知这是楚淮南在用文字游戏来钻空子,可彼时都沆瀣一气的站在楚淮南一边,燕熙缘更是连连应和,虚张声势。
赵素昔被气的吐字不清,只能耍赖。
“我不管,你们没有提前说就是没有!”
“既然小公主做局,定然要遵守规则。”
此话一出,赵素昔顿时语塞没了骨气。
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后坐着品茶的萧御。
萧御起身边说着这句便朝着人群中走来。眼睛盯着赵素昔,看的赵素昔发毛,只好认输。
过了好一会,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牌。
燕熙缘凑近瞧了瞧,嫌弃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休想唬我们。”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赵国的通行牌,有了这个就可以随意出入赵宫。”
“哼。”燕熙缘冷声说道“没有这个我们燕国公主想去还不是一样的迎接我们。”眼看着赵素昔被气的发抖,燕离音觉得自己也没失去什么,为着两国和睦,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收下了。”
燕离音推着她燕定南,燕定南却想继续装傻。
“干什么答应迎战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拿什么。”
燕定南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要不是为了燕离音的面子和玉佩她才不管谁赢谁输呢。
燕离音又拽了拽燕定南,燕定南还是东瞧西看毫无刚才英姿飒爽的模样,简直无缝变成了从前的甩手掌柜。
“二公主说的也没错,虽是二公主赢了,但毕竟代替是三公主应的比赛。”萧御抬手接过了玉牌,递过燕离音的面前。
赵素昔可怜兮兮的瞧着自己的玉牌就这样被拿走,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燕离音款款笑道“那就多谢天宗了。”
赛后,三姐妹本是牵着小手,高高兴兴的把家还。
谁知,噩耗传来的这样快,刚走到宫门口,燕国公的贴身小厮便已经恭候多时。
踏进燕国公的寝宫,三人已经做好了又要挨骂罚跪的准备。
谁知港一进门,燕国公就笑着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过来。
连连拍拍了几个丫头好几下,开怀说道“哈哈哈,虎父无犬女,你们今日真是给父亲扬眉吐气了。”
“父亲。。。。”燕离音惊讶的看着反常的燕国公,这般被父亲夸奖让她觉得如在梦境一般。
燕国公抬手打断了燕离音,笑道“不必再说了,为父支持你们。家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你们可明白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燕定南抿着嘴瞧着燕离音开心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也算安慰,好歹没白折腾一场。
“外宾来了我们当以礼相待不假,可你们虽不惹事也不怕事,遇到这种小瞧我燕国的人便该像今日如此。”
燕国公说的眼睛发亮,又仔细瞧了瞧三个貌美如花,远胜男儿的闺女,心里很是满意。
“我已经命司制给你们寻了外族最珍贵的丝绸珠宝,等拿去做衣服吧,过些几日消夏节便都置办置办好好玩玩!”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父亲你最好了。”
燕熙缘是个没有矜持的,一听到又可以继续出去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顶着脑子蹿进了燕国公的怀抱之中。
燕国公稀罕片刻,眼神瞄着燕定南,对着三个女儿说道“好了,为父只是想看看你们,我和你们二姐姐有话说,你们俩先去司制那里挑东西吧。”
“是!”二人异口同声挽着手便随燕国公的小厮走了。
燕定南的抓着燕离音的手悬在了半空,方才还是同声同气的三姐妹,现在竟然为了一点好衣服和好珠子便弃她而去了。
燕定南心里慌得很,这可是她此世第一次被父亲找谈话。
燕国公双袖一甩,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瞧见燕定南还痴痴的站在门口。便招手将她喊了过去。
燕定南面无声色的规矩坐下。
“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吗?”
曾经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生下了四姐妹,便撒手人寰。若说还和母亲有些连接的便是燕添香和燕定南了,其余连个女儿因为太小,记忆也模糊的很。
“记得。”
“你说说你母亲是什么样。”燕国公仿佛自问的说道。
燕定南思忖了半天,说道“母亲作为王后,母仪天下,对待子民也如对待子女一般爱护,作为母亲,她更是满心慈爱,一心扑在我们几个的身上。”
“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并非如此。”
燕定南不知道为何燕国公会在今日说起这事,往常他们怕父亲伤心便闭口不谈,可这时。。。
“你母亲不仅美丽,而且聪慧,你母亲和你师父师出同门,行学道行可谓不相上下,只是因为有了你们有了软肋才甘愿囚于宫中。”
见燕定南毫无反应,燕国公继续说道“你母亲一生好胜,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得高人一等,她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也是正因为如此才吸引了我。”
燕定南干笑说道“那还跟三妹挺像的。。。。”
燕定南还未说完,燕国公却沉了脸,摇头说道“我原也以为你三妹像极了你母亲。。。”
说罢一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望着燕定南,含笑说道“可这几日我却觉得你和你母亲的性子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燕定南清冷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的异样,仿佛在听一件完全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莞尔笑道“父亲说笑了,我如此愚笨,怎么能和母亲相比。”
燕定南的手心已经攒的出了汗,彼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还不想死。
忽然,燕国公突然笑出了声音来,拍着腿说道“看把我这可爱的二女儿吓得,你母亲又不是母老虎你像她怎么了?”
燕定南被这笑声吓得身子一阵。
只能陪笑了两声。
“去把!“燕国公大手一挥“去司制那挑两身好看的衣裳,别老穿的跟个道姑一样,我看了就烦!”
燕定南“哦”了一声,拄着蒲团站起身来,身后燕国公的笑声还在继续着。
不论如何燕定南终于带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踏出了燕国公的门。
和门转身的那一刹那,燕国公的眼睛突然像丛林里准备进攻的猛兽一般朝着门缝处望了过去。
看这燕定南纤瘦的背影,回忆起了年少过往的燕国公咧嘴一笑。
“真的是和你一模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