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苒婉晚再次骑上她那匹帅气的黑马,低头看了眼华月如:“月如,那我先去打猎,一会见。”
华月如点点头,“好,快去吧。”
“我皇兄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苒婉晚这才拉紧缰绳转身,“驾。”
看着苒婉晚的身影逐渐远去,华月如才收回视线,拉住手边的白马。
“苒婉晚倒是个有趣的,性子说单纯也并不单纯,真真有意思。”华月如轻笑,苒婉晚的性格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怕是将来苒婉晚真的嫁给皇兄,她们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谁?”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唰唰”声,甚是诡异,引得华月如有些头皮发麻,她不会在此处遇见什么猛兽了吧?
华月如握紧了缰绳,环顾着四周。
白马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有些情绪不稳定。
突然几步之外的树丛中冒出一双发光的眸子,华月如这真的开始紧张了,那看起来应该是狼,它正对着她与白马虎视眈眈。
这也不是什么深林,竟然这么快就遇见了狼,华月如后背发凉,来不及反应,一跃跳上了白马。
“驾。”华月如抓住缰绳,拼命想要逃离这里。
那狼果然飞速的追了出来,它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就扑到了白马的尾巴上,白马受痛,生生将华月如甩出了几米。
“嘶。”华月如来不及反应,身子上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好在她被摔在了一片还算柔软的泥土上,看着那狼生生将白马咬至伤痕累累,直至轰隆倒地。
那狼眼冒绿光,嘴角还带着刚才白马的血肉,看起来凶狠极了。
怎么办?华月如现在浑身感觉发抖,骑射装早已被泥土染脏,怕是脸上也是狼狈不堪了。
没有一丝犹豫,华月如强撑着疼痛站起身,本能让她拼命的跑。
不知跑了多久,那狼更是猛追不舍,华月如真的害怕了,这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偶尔几道鸟飞过的声音。
“哎呀!”一声尖叫,华月如的身影就消失了,那狼也追了上来,往四周看了眼,再没有看见华月如才呼哧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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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狼不会真的将华月如咬出人命?”刚才有狼出没的树丛后传出小声的女子音,她轻声问着身旁站着的男子,“本小姐可没想要她的命。”
“小姐,放心,这狼是家养的,在拉过来之前已经喂食饱的,挺多会拖着她咬两下,要不了命。”男子笑的阴险,向女子汇报着。
女子这才转身笑道:“本小姐早就看华月如不顺眼了,这次也算给她一个教训,最好能毁了她那张脸最好。”
“可知道叶小将军的方位?”
“小姐让我们紧跟,自然不敢怠慢,已经有我们的人跟着了。”
“嗯,现在就可以去通知叶小将军了。”
“是。”男子点点头,逐渐消失在女子的眼前。
女子妙俏的身影缓缓走出了树丛,女子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刚才华月如消失的方向,呢喃道:“华月如,这可是你逼我的,谁让你与国师大人走得那么近,他只能是我左依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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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月如揉了揉脚腕,刺骨之感瞬间席卷而来,想要站起身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的脚踝似乎是扭伤了。
华月如只好先放弃站起身,她搀扶着湿漉漉的土墙壁坐起,现在她所处的应该是狩猎猛兽的陷阱中,真没想到最后救她一命的竟然是一个抓捕猛兽的陷阱。
这陷阱应该是设下有些年头了,陷阱上铺设的绳网早已经脆的一捏即碎,根本没法利用这绳网上去。
“真是够倒霉的。”华月如放弃了靠自己爬上去的想法,她只好安静的等待父皇他们发现了。
“轰隆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电闪雷鸣将昏昏欲睡的华月如惊醒,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闪电也就随即而来,伴随着雷鸣的轰响声。
“不是吧?”华月如哀嚎,这怎么就要下雨了呢?刚才不是还晴空万里的吗?
她倒是不害怕什么打雷,主要是怕自己被淋雨,现在自己已经被困在陷阱里出不去,到时候再下场雨,她真的怕自己会大病。
“有人吗?!救命!!”
华月如试着朝上方喊道,可是从她掉下来就没有听见什么动物经过的声音,更别提有人经过了。
华月如真的有些绝望了,看来现在狩猎还没有结束,那父皇他们就不可能发现她不见了。
“公主殿下!”远远地传来一道男子的孩童音,华月如猛地睁开双眸,试着回应:
“叶裕恒!本公主在这里。”
华月如听着声音逐渐消失,她也就有些着急了,想要站起身却是痴心妄想了,“叶裕恒!”
一道轰隆雷鸣声将华月如的声音盖住,天色彻底乌泱泱的暗了下来,也有细细的毛毛雨掉落着,铺洒在华月如的面上,细细密密的。
“公主殿下?!”叶裕恒的正太音出现在陷阱上方,这声音犹如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华月如求生的欲望。
“殿下,你等下。”叶裕恒看清华月如的身影,还未等华月如有所回应就转身离开了,没一会,一根绳子被甩了下来,叶裕恒朝华月如喊道:“公主殿下,你抓住绳子,试着爬上来。”
华月如挣扎了下自己的身子,现在她伤痕累累,脚上更是早已使不上劲,“嘶,啊,叶小将军,本公主的脚好像动不了了。”
叶裕恒皱了皱眉,没有一丝犹豫,下一瞬华月如就看见叶裕恒的白色身影飘然而下,他竟然直接利用武功几步跳了下来,他果然很稳的落地。
叶裕恒的纯白骑射服被细雨打湿,因为刚才跳下陷阱,沾了些泥土,但是却没有影响他丝毫的清冷气质。
“公主殿下?可是脚扭伤了?”叶裕恒说着就疾步走向华月如,淡定的单膝蹲在华月如的身边,伸手就要看华月如的脚伤。
华月如从小生在后宫,与男子接触的本就少,更何况是与她相差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免不了有些羞红了脸,收了收脚,“叶小将军,本公主就是摔。。。”
叶裕恒倒是很执着,毫无男女有别的想法,还是将华月如的布袜轻轻掀了起来,“殿下,臣往日带军在外时,很擅长这些扭伤错骨的伤,还是让臣看一下,免得真的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叶裕恒动作轻柔,他小心翼翼的将华月如的布袜脱下,在碰到华月如脚踝时,华月如疼的龇牙咧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