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锋霖动作轻柔的为华月如手臂上的伤擦着药,刚才若不是他联合华月如将华曦白芝送走,只怕是上药都会变得漫长起来。
“告诉皇兄,你个小脑袋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如儿没有,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皇兄都看见了,还要狡辩?你故意将自己摔下玉兰树,还算好了时辰,要不是国师大人退后了一步,那你应该是会被他及时接住。”
“皇兄。。。”华月如惊讶的看着华锋霖,她怎么也想不通皇兄竟将她的计划看的一分不漏,“如儿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
华锋霖顿了顿手,看着华月如一字一顿道:“皇兄不是怕你做什么坏事,而是怕我的如儿自己受伤,你别以为皇兄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兄都一清二楚,只是皇兄希望不要过于投入,最后伤着自己。”
华锋霖话语轻柔宠溺,他只是害怕华月如这样做之后会发生他害怕的后果,最后伤到的只会是华月如自己。
华月如点点头,认真道:“皇兄放心,如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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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花船会如期而至,这也是华国最为热闹的节日。
全国的老百姓会制造花船、花灯笼、还有河灯烛,街上更是会摆满各式各样的摊位,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都会是平日见不到的稀奇玩意。
华国的皇宫内也是一早被宫人们装扮了起来,有了过节的气氛。
“殿下,今日申时是皇宫外花船会的正式开始,你准备怎么出去?”念念一边打理着华月如的衣裙,一边询问着。
华月如坐于梳妆镜前发呆,叹息:“念念,你说,本公主真的要跟那个臭妖孽共游花船会吗?”
“殿下,”念念停了手,“殿下如果不想去,不去便可,念念不想殿下这样为难自己。”
“其实也不是为难,算了。”华月如打着哈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念念,今日申时我们两个偷溜出去,到时候让小苏子给我们打掩护。”
念念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应了下来:“好,殿下,念念这就去吩咐小苏子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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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
华月如一众人可谓是经历了重重“困难”逃出了皇宫的大门,念念担惊受怕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殿下,我们总算是出来了,今日过节,皇宫内的守卫可谓是多了好多,看来是陛下提前吩咐了的。”
“无妨。”华月如扶了扶发间的流苏簪子,笑了笑,“本公主这次不还是逃出来了?还有在外面就莫要叫殿下了,叫小姐吧。”
念念应着:“好,小姐一会莫要与念念走散了,今日花船会免不得要人挤人的。”
华月如挑挑眉,“自然。”
念念搀扶着华月如下了马车,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朝一个方向看去。
“小姐,是国师大人。”
冷魈今日一身红衣,上面银丝绣边的花纹奇异美观,外罩着一层薄如蝉翅的白纱,领口与袖口皆是纯白里衣,发上只有一根简单淡雅的红丝带绑住小半的头发,其余全部是披散至红衣之上,妩媚至极。
华月如一众人看愣在原地,这妖孽果然稍稍加以修饰就会美的令人难忘。
他还是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蛋,标志性的左耳黑环耳饰,黑环后是长长的红流苏,美艳的丹凤眼一挑,薄唇轻启:“看来公主殿下用了不少功夫逃出来的,其实你大可与本座说,本座可以带你出来的。”
“那还是算了,国师大人一说与父皇,本公主会不自在的。”华月如回了神,冷哼一声,她可不想父皇母后胡思乱想。
冷魈细细打量今日的华月如,也是有些许惊讶。
她今日一身撒花纯面淡粉裙,头发上方被编着些许花样,攒着长长的流苏水晶步摇,精致的如一朵盛开正盛的花修饰着这及腰长发,雪纱般细腻薄软的外罩着她一身华丽的衣裙。
犹如狐狸般的杏仁眼用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眼脂细细染着,一对柳叶眉轻轻勾勒,小巧的玉鼻下樱桃小口染着红口脂,那颜色不艳不淡,搭配的刚刚好。
华月如见冷魈没了话,还是首先打破了安静,“国师大人,在外面还是莫要喊我公主殿下了,唤我名便可。”
“好。”冷魈回以笑容,神情温柔,“那阿如也唤我名字便可。”
阿如?
华月如呆愣了一秒,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唤她,就连身边最亲近的父皇母后都只是唤她一声“如儿”而已。
她抬眸去看他,可为什么他明明声音那般温柔好听,眼睛中却竟是冷漠薄凉的,毫无情感,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对付冷魈这种人,真是太少见了。
华月如不自然的转过脸,拉起一旁的念念就先冷魈他们一步走向了热闹的街井处,“妖孽,还不快跟上。”
冷魈收回微笑,一脸淡漠的看着华月如的背影。
他声音放低的吩咐身边的侍卫,“子无,一会制造机会将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带开。”
“是。”他身边的侍卫一脸严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