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晚怎么了?”
华月如迫不及待的先行进了营帐,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场景问出声:“怎么回事?”
“参见公主殿下。”太医一众伺候的人纷纷跪下参拜。
“起来吧。”
浅语朝华月如行礼,解释道:“昨日王妃守了七殿下一夜,许是染了风寒,早上就晕过去了,所以请来了随军太医。”
“守了一夜?你们也不劝劝,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受得了?”
苒清与浅语慌忙跪地请罪:“请殿下责罚。”
华月如叹息一声,摆摆手,“算了,想来婉晚这个脾气也不是你们能劝动的,起来吧。”
“谢殿下。”
“唉。”太医轻轻叹息引得华月如疾步走过去。
“王妃怎么样?可有大碍?”华月如将苒婉晚的手放回被褥中,看了眼她苍白的脸担心不已。
太医朝华月如拘礼,一脸惆怅的道:“王妃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左右的身孕,只是。。。”
“只是?”
“只是近几日过于劳累,又加上这芜岩镇近几日天气就提前步入了冬季,寒冷至极,导致王妃娘娘身子虚弱染了风寒。”太医继续道:“本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碰到了一起,就有些难办,因为身孕,王妃娘娘此时还不能吃汤药,不然会影响孩子的发育。”
“可有办法?”
“这。。。”
“快说。”华月如有些急了。
“臣只能配些红糖姜水,让王妃娘娘保持热度后再饮下,发发汗或许这风寒还能退下去,也不会影响到孩子。”
“可有风险?”
“王妃娘娘的风寒不是很严重,此方法可一试。”
华月如点点头,神情严肃:“好,浅语你去找红糖和姜,煮好后端来。”
“苒清,念念,你们去多拿点被褥,还有手炉。”
“是。”
叶裕恒看着华月如一脸镇定的模样,移不开眼,此刻的华月如似乎是褪去了孩子气,多了分稳重和沉着。
叶裕恒走近华月如,安抚道:“殿下莫要过于忧心,王妃娘娘和孩子定会安然的。”
“嗯。”华月如将苒婉晚的被褥掖紧了些,轻轻将苒婉晚鬓角的头发缕至耳后,开口:“于太医,你退下吧,之后有状况再去请你。”
“是。”
“婉晚,你要坚强点,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华月如声音轻柔,充满了无奈,“皇兄还没醒来,你又。。。”
“或许我们来这真的是个错误罢。”
“殿下。”叶裕恒想要伸手安抚华月如,顿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华月如笑了笑,站起身:“叶小将军,其实,我也不后悔来,如果我与皇嫂没有来,那皇嫂一直为皇兄担忧,迟早会拖垮身子,孩子也定保不住。”
“但是能让皇嫂看着皇兄安然无恙,说不定这个孩子还能唤醒皇兄。”
“殿下能这么想便好。”
“叶小将军,叶将军命令紧急集合。”营帐外传来一男子粗犷的声音,能听出来事情刻不容缓。
叶裕恒看了眼华月如,正准备与华月如告别。
“叶小将军,看起来是战事有些情况,你快些去吧。”华月如朝叶裕恒笑笑。
叶裕恒点点头,朝华月如行礼,临走前也不忘关心道:“公主殿下好好照顾自己,臣先告退。”
“恭送叶小将军。”门外传来念念她们的声音,许是回来时恰巧碰上了匆匆离开的叶裕恒。
随后,念念与苒清撩开帐帘走了进来。
“殿下。”
“拿过来吧。”
“是。”
华月如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轻轻给苒婉晚盖上,那模样细心地不像是一个孩子,倒是成长了不少。
“热。。。”苒婉晚的口中呢喃着,“好热。”
苒清半跪在床前,轻轻呼唤道:“主子,主子。”
“月如,咳。。。”苒婉晚的眸子缓缓睁了开,说话都有些虚弱,“你怎么来了?”
华月如将苒婉晚乱动想要逃出被褥的手按住,像是有些生气,“我能不来吗?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事,就是昨夜没有盖好被子,才。。。”
“骗子。”华月如紧盯苒婉晚有些躲避的眸子,半晌才放软了声音道:“苒清和浅语都告诉我了,你照顾了皇兄一夜,我知道你担心皇兄,可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现在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是两个人,更要照顾好。”
苒婉晚眉间微皱,疑惑道:“什么两个人?”
华月如将苒婉晚的被褥掖紧了些,微笑道:“恭喜你,婉晚,你有身孕了,都两个月了。”
“马上就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让身边的人担心。”
“你说什么?”苒婉晚一脸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欣喜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要当母亲了。”
苒婉晚眼睛发酸,被中的手缓缓放置了腹部,她在感受孩子的存在。
华月如也扬起大大的笑容,伸手轻轻搀扶起苒婉晚,接过浅语送来的红糖姜水,声音也温柔了几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你,你染了风寒,又有了身孕,太医不好对症下药,怕影响到孩子,所以只能靠红糖姜水发汗让风寒退下去。”
“好,我会乖乖听话。”苒婉晚的眼神都温柔了下来,轻抚小腹的模样柔和到能滴出水来。
苒婉晚乖巧的喝完了华月如喂的姜水,脸上竟是幸福的模样。
华月如这才叮嘱道:“你今日就好好休息,皇兄那里我会照看。”
苒婉晚点点头。
“苒清,浅语,今日务必照顾好王妃,不准再让她受寒。”
“是。”
苒婉晚的声音自华月如身后传来,“月如,我有身孕的事先别告诉你皇兄,我想亲自告诉他。”
“好,我会叮嘱好太医他们的。”
华月如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念念匆忙走来为华月如披上梅红白花纹斗篷,搀扶着她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