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恶女重生后更不做人

第30章 亲事9

  “阿爹。”

  樊依敏看到来人激动地走到门口。

  “乖女儿,你受苦了。”

  樊诤言一看她小脸雪白,心肝都要疼碎了。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王家的人以势压人,让她受了委屈。

  樊依敏惨然一笑,上前拉住樊诤言的袖子,虚弱地喘了一口气。

  “阿爹,有人要害我。”

  “我看谁敢!”樊诤言冷眼道。

  王大老爷不甘示弱,“樊大人,你到王府来耍什么威风?”

  樊诤言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袖子上越来越重,一转头就见樊依敏的身子缓缓软了下去。他忙上前一扶,才发觉她浑身滚烫,像是在发烧,也不知撑了多久才等到信任的人来。

  “夫人。”轻风忙上前,急得都快哭了。

  她到现在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新郎死了,瞧着新娘也不太好。

  认出这丫头是樊依敏身边,樊诤言盯着她问,“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轻风点头,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哪怕有些事她还不懂,但屋里其他人却不是傻子。樊诤言和陈投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加上樊依敏昏倒前说的话,看向王家人的目光多了一抹审视。

  接下来的事,樊诤言也没有多参与,照顾生病的女儿是头等紧要的大事,相信在陈投衡在,王家人占不了什么便宜。他所求也不多,只要两家的亲事当作从没有过,所有过错也由王家背负。

  王家却不肯,还先向脏水泼向樊家,对外说了许多模棱两可的话。

  京城百姓看了好一场热闹,连圣上都被惊动,恰在这时边关有异动,圣上盘点了朝中武将后准备启用王家。

  最终婚事没能作废,樊依敏得为王善斌守孝,作为补偿,王家得将三房的产业留给她,也不能拦着她三年后改嫁。

  至于王善斌的死因,圣上更是不提,坊间有许多传闻,真真假假的,都不成气候,日子久了也没有人在意。

  就这么到了王善斌头七,樊依敏一直窝在房间里养病,就连细雨都被拦着不准去外面打听消息。但从下人的脸色她也看得出,樊家并没有讨着好。

  “这日日下雨,外面怎么样了?”樊依敏懒洋洋地窝在榻上问。

  “春日本就多雨,正好小姐你要养病,趁下雨的日子把病养好了,放晴就能出去逛了。”朝露好声劝道。

  “能逛吗?”她问,漫不经心地盯着朝露。

  朝露心里发虚,垂头说:“肯定是能的。”

  樊依敏惨然一笑,“阿爹呢,这几日可忙。”

  “忙。”朝露迟疑着回答。

  那就是在家了,樊依敏索性下了榻,“整日呆在屋里也没意思,我去外面逛逛。”

  “小姐,外面下着雨呢。”

  “下着雨才好,清静。”

  清静吗?朝露听着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一点也静不下来。

  樊依敏却没管那么多,拿着廊下的雨伞大步朝外走,朝露连忙追上前,却还是没能拦下樊依敏。

  她在路上略停了停,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请三太太回府”。

  头七了,王家的确会来人。樊依敏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前行进了樊诤言的院子,让本来想安慰她几句的朝露不得不止步。

  樊诤言的确是在家,他已经称病告假好几天了。拿着本书呆坐着,余光瞄见有人在门口,他不由皱眉。

  “不是说了不用理会嘛!”

  “阿爹?”樊依敏探头入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又是谁惹你发火了?”

  “阿依,你怎么过来了,外面风大雨大,别又吹病了。”樊诤言起身关切地说。

  “我哪有这么娇弱。”

  “还嘴硬。”樊诤言嗔怪道,看她精神还好才算放心。

  “父亲还没说是谁惹你生气了呢。”

  樊诤言目光一顿,胡诌道:“还不是你的弟弟,胆子太小,一点也不像我。”

  “他这几天也没去上学吧?”

  “这不是一直下雨,就放了个假。”

  “原来是因为下雨,我还当他身体不适呢。”

  “身体也有一点不适。”

  “那阿爹你呢?身体也不适?”

  “我?”樊诤言心虚地声音都发飘,伸手按住额头,“是有点不适,头疼。我也没有偷懒,这不是在家处理公务呢。”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案卷,又嫌晦气给扔在了桌上。

  那是王善斌的案卷,陈投衡按圣意结案后送去了刑部,杨平送来樊府让樊诤言核实。其实核不核实并不重要,本就无人报案,也没有人会再翻阅。

  “这是什么?”樊依敏好奇地把卷宗拿了过来。

  “你别看。”

  “为何不能看?”她翻开看到名字,总算是知道樊诤言为何要拦。

  “看看又没什么。”她捧着案卷,仔细读了下去。

  她本就是为了案子的后情来的,能看到案卷算是意外之喜。

  案卷上写着王善斌几月几日让下人采买五石散和其他药剂,又亲自加在酒中,最终因服药过度暴毙。里面没有提她,也没有提那个小厮。

  “原来他用了药,怪不得我病了这么久也没好。”樊依敏抱怨了一句,放下案卷时转头见樊诤言正打量着她。

  “怎么了?”她淡淡地问。

  樊诤言的目光闪了闪,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每次查案时出现这种感觉代表着这案子还有隐情,可这案子能有什么隐情,除非……

  但又是为了什么……樊诤言没法说服自己。

  樊依敏疑惑地歪了一下手,又看了一遍案卷才将它放回桌上,然后带着些许促狭笑着看向樊诤言。

  “阿爹,容女儿说句不孝的话。”

  “什么?”樊诤言心头一突,有一种想把耳朵捂起来的冲动。

  她的笑微微落下来,带着些许狂妄,“你没有证据。”

  樊诤言喉头一紧,脑中环绕着天人交战拳拳到肉的声响,最终一方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还跳出来冲他嚷嚷。

  “姓樊的,你就是这么照顾阿依的?”

  这声音很真实,且像极了某个人。不对,是真有人跟他说话,他恍然回神,见樊依敏已经笑着迎接那个邋遢的男人。

  “舅舅,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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