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又像是发财的通路,守城卫脑子有些昏涨的回了家,一片漆黑,守城卫是孤身一人,并未成家,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一个娇小的女孩,骑着马,一手扬着马鞭,对着他说,不过是一个看守城门的也敢拦住本公主的路?是不想要命了吗?!可是他只是例行检查,查看身份户碟而已。
可是最后他还要向那个不知谁家的小姐鞠躬行礼,若不是他在一众守城卫中认下的兄长出面,只怕他还要对着那不知姓名的娇蛮小姐磕头认错,还要说上几句违心的话。
守城卫虽然官职低微,但也算是行伍之列,如果必须,他们也是要随大军出征,想到那日里的屈辱,守城卫的眼中闪过愤恨,后听他人讲起这是前朝皇室,被皇帝特赦留下来的前朝皇室。
皇帝一直将她养在身边,养出了这幅刁蛮任性的样子。
守城卫的目光变得坚定,脑子越发的昏涨,因为过度兴奋。
等不及天明,守城卫早早就在宫门口等待了。
第二日一早,守城卫在宫门口看到了大皇子的车架,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
能做皇子的车夫,自然功夫不低,轻声询问过大皇子之后,车夫将车驾的慢了些,车马的速度慢了些许,再加上守城卫脚力不错,速度极快的从大皇子车旁路过,将手中的玉佩精准的打入了车里。
大皇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暗器,车夫都要停车抓人了,好在最后大皇子认出了这块玉佩,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吩咐车夫两人抓来。
本来皇子出行,身旁都会有护卫,但是他们这是去护国公府,自然是不需要护卫的。
皇宫和护国公府很近,车夫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特意调给大皇子的,如果真有什么意外,车夫保护大皇子离开还是可以的。
车夫一个飞身,将守城卫抓了来,扔进了车厢。
守城卫恭敬的行礼,大皇子见此人并未在他面前有任何的惧怕,本来猜测是十九派人来找他,这下,心里猜测定了几分。
大皇子开口“尔是谁?这玉佩……”
守城卫开口“臣,臣乃陵城守城卫易枫,昨日夜间在城门口附近偶然得到了这块玉佩,臣斗胆将玉佩打入殿下的车中,还请殿下恕罪。”
大皇子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易枫口中的话几分真实,这玉佩是送给了在护国公府见到十九,怎么会出现在城门口?
难道九儿出城了?
大皇子想到这里,心里不受控制的一跳,吩咐车夫快上些许。
易枫也没有下车,努力的将自己缩在一边。
大皇子的目光看着被清风吹动的车帘,思绪慢慢飘远。
那是大皇子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没有回到皇宫中。
尽管他们兄弟几个越来越大了,可是宫里并未添男加女,大皇子也16岁了。这个年纪,皇后应当派遣教习宫女,私下里,皇后询问过儿子的意见,大皇子想到了一张冷酷却又温柔的脸庞,拒绝了皇后的提议。
皇后也没有强求,只是吩咐人从民间搜集几本书,送到了大皇子的住处。
因为还未及弱冠,几个皇子还没走分府出去,都在皇宫住着。
车帘的晃动中,大皇子好像回到了那个雨夜。
大皇子十一岁那年,帝后二人仍旧不和,但是皇后并不插手皇帝教大皇子。
皇帝见大皇子武术不算尚可,直接将大皇子丢给了护国公。自那以后大皇子就早上从宫里出发去护国公府,晚间宫禁前回去,皇后一开始还会问大皇子每日学的东西,生怕大皇子一心学武,没时间看书了。
得知大皇子每日里都会有一定的时间看书后,慢慢的皇后也不在过问大皇子学习的事情,竟是将这些全权交给了皇帝。自己专心关注女儿的情况,对于大皇子这个儿子,更多的是关心是否心情舒畅。
那夜雨下的特别大,就在大皇子即将回宫的前一刻,雨哗哗的,冒着烟,护国公见状,直接将大皇子留了下来,大皇子看着雨势,也不好回去让皇后担心,从善如流的歇了下来,国公夫人直接将大皇子安排在了明晦的院子,程立德不过四岁,别说招待大皇子了,不在大皇子身上捣乱就很好了。
也不能放在护国公住的院子,护国公毕竟年纪大,又被陛下下旨教导大皇子,见了大皇子,总是按捺不住那颗教导的心,孩子学了一天了,若是晚上还得听自家老头子念叨,也太辛苦了。
大皇子对于国公夫人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就在明晦院子里歇下了。
当天正是十九同明晦见面的日子,明晦本以为这么大的雨,十九不会来了,当十九浑身湿透,出现在明晦的窗口的时候,明晦很是庆幸,自己习惯的留了窗。
虽然大皇子住在明晦的院子里,但是一个十一岁,一个不过六岁。两人并非同龄,客套的打过了招呼后,就自己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还好明晦的院子是按照亲生的标准来的,屋子还是足够同时招待三两个友人同时拜访的。
十九身手敏捷的进了明晦的屋子里,姐弟两人话家常。
不知何时雨停了,大皇子可能是第一次在其他的地方过夜,怎样都睡不着,控制不住的,大皇子开始想皇后,见雨已经停了,自顾自的出了门,看着护国公府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晦见雨已经停了,知道姐姐不会再护国公府过夜,就催促着姐姐离开。明晦更知道姐姐便是在娴姐姐哪里过夜,也会在娴姐姐睡熟后,离开护国公府。
便是娴姐姐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将姐姐留下。
十九摸了摸明晦的头,说着改日再来看你,足下一提,十九就消失在了明晦的眼前。
在看月亮的大皇子注意到了十九的身影,仗着自己学武,自认为功夫还不错,直接追了上去,十九不认识大皇子,又见这人是从护国公府里出来的,不多做纠缠,大皇子见十九如此嚣张,心里来了气,两人像是较了劲,,她逃,他追,她也确实‘插翅难飞’。
十九见后面的人紧追不放,停了下来,想问个清楚。大皇子以为十九是贼人,见十九停了下来,大皇子直接冲了上去。
十九匆匆应招,两人直接间竟是来往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
八岁的十九难得的被点燃了胜负欲,十一岁的大皇子同样越打越起劲,最后两人间以平手告终,虽然没有分出胜负,还出了一身汗,但两人不打不相识,大皇子问明十九的姓名,十九坦然告诉他,十九,大皇子见十九爽快,直接说了自己的名讳,谦润,大皇子想不到,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那个冷酷的女孩一声声的谦润哥哥会是他最后的救赎,同样也是他的催命符。
那是两人见的第一面,此后,大皇子就将十九放在了心上。
亲自选了一块玉,想御造坊学了雕刻,皇后和皇帝自是知道大皇子的动静,只是帝后二人默契的没有过问。
玉佩雕好的时候,大皇子并没有那么满意,直接将玉佩给了皇帝。
皇帝收到大皇子的玉佩,极是开心,虽然不是大皇子亲自交给皇帝的,但是皇帝仍旧开心,当即就下令,御造坊赏银每人二十两,来送礼的人也是个机灵的,说皇帝是手里的玉佩是大皇子做好的第一块,直接就给皇帝送来了。
言外之意,皇后手中也没有。皇帝更开心了,御造坊上下赏银五十两,教大皇子的老工匠,赏银八十两,送来玉佩的人赏银七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