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男眼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你们琉国的人是不是和我杨家祖上有什么龌龊?怎得一个两个的,就是不放过我杨家呢?”
沈娆眼中的漫不经心收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杨家的什么人?”
杨家和他们沈家的纠缠,沈娆自也是知道一二的。
杨若男看着沈娆的眼中没有什么温度。
“在下,杨若男,家父家母,不过是被你们杀害的小兵而已,不过我家叔叔,和你们琉国皇室,更为有缘。毕竟,他也是入过你们琉国王爷后院的人。”
沈娆抿着唇瓣。
“就是你那个叔叔,让我妹妹暴毙的?”
杨若男笑得更加讽刺。
“暴毙?呵,那不过是她自己多行不义,承担的她应该承担的后果罢了。你的那个妹妹,活该!”
沈娆怒了。
“给我进攻!把她的头给我打下来,我要她的命。”
杨若男冷静自恃。从各种方面讽刺着沈娆。沈娆如今也是年过五十的妇人了。被杨若男气的额头的青筋蹦蹦的直跳。手握成拳,眼睛死死的看着杨若男。
看着那个一己之力将她气成这副模样的女子。
这场仗,很快,沈娆手下的兵将毕竟是山匪收编的,没有得到过系统的训练,不过是在沈娆的手底下训练了些日子,还不足以同杨若男手下的兵对抗。
结果显而易见,沈娆再怎么样不甘心,还是输给了杨若男。
杨若男手中拿着杨家的矛,一步一步的走向纵使跌在地上,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的沈娆。
“沈皇后,你们输了。”
沈娆很镇定。
“输了就输了,小女娃娃,今日我比不得你,输了我,我认了。”
话音刚落,沈娆撞上了杨若男的矛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沈娆已经被矛贯穿了身体,没了气息。杨若男没有犹豫将手中的兵器从沈娆的身体中抽了出来,溅出来的血洒了几滴在杨若男的脸上。
杨若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点。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两个字。
“收兵!”
沈娆已死,琉国剩下的人不足为惧,不过三天,摄政王收到消息。琉国降了。
漠国。
漠国的大汗看着手中的文书,眉头不安的皱起。
漠国的大皇子走到大汗面前。
“父汗,怎么了?”
漠国大汗将手中的文书给了大皇子。
“儿啊,如今,你也接触了政事,不知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大皇子接过了文书,上面的内容就是琉国投降大齐,清隆同大齐已化干戈为玉帛。眼下,大齐的势头要比之前的那个皇帝在位的时候又好上些许。
至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大齐又添了几座城池。
漠国大皇子看过文书后,轻轻的开口道。
“父汗,大齐来的人,儿有过接触。”
漠国大汗看着他,没有作声。
“父汗,大齐的权柄是在摄政王的手中把持着,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大齐的摄政王不会攻打我们漠国,但是也不是对于我们漠国没有觊觎之心的。”
漠国大汗看着自家儿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漠国大皇子再度开口道。
“父汗,大齐的摄政王所求的是,我漠国皇室中人的那块玄冰石。”
漠国大汗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大齐的那个摄政王相要玄冰石?”
漠国大皇子道。
“正是,这也是大齐的人说的,他们的摄政王心爱的女子需要玄冰石来存放。没有玄冰石,那个女子会随着时间而消散。”
漠国大汗惊疑不定的看着漠国大皇子。
“那摄政王心爱的女子是.........死人?”
漠国大皇子点了点头。
“父汗,我接触的人正是那大齐摄政王的属下,乐彬。乐彬还说,只要将玄冰石给他们,摄政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漠国皇帝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齐的人,可是知道这玄冰石是我漠国给你妹妹的嫁妆?”
这是在漠国公主成年的时候,公主相中了玄冰石,漠国皇帝喜爱这个女儿,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不过,答应的是将玄冰石给公主作为嫁妆,公主想要玩这石头,需要待成婚后才可以。
公主为此还生了漠国皇帝半个月的气,漠国皇帝心知肚明,漠国公主之所以要玄冰石,不过是因为在小的时候,听说过玄冰石的传说,而后,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可以见过一眼玄冰石的样子。到了成年这天,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漠国皇帝将这石头放进公主的嫁妆里也是为了公主考虑。公主被他宠溺的很是任性,虽说心底不坏,可是娇蛮任性的问题,直到现在,漠国皇帝才注意到。
之前总想着公主任性便任性,总有他这个父汗,有她的几位哥哥,然,公主毕竟是公主,是要嫁人的。
待皇帝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公主已经成年了,到了该许人的年纪了。
而今,大齐的摄政王提出的这个条件,漠国皇帝不能否认的是,他心动了。
漠国皇帝毕竟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虽说大齐远了些,但是嫁给大齐的摄政王,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漠国作为她的靠山,女儿的日子在那边总是不会难过的。
留在这里,哥哥们总是要给她娶嫂子的。女儿的日子,未必会比大齐好到哪里去。
几番思量。
漠国皇帝看着大皇子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
漠国大皇子摇了摇头。
漠国皇帝轻声道。
“不知这位乐使者可还在我漠国?”
漠国大皇子面色一哂。有几分尴尬。事已至此,不好再隐瞒下去。
“父汗,乐彬没有再漠国,他同儿一直都是.....书信往来。”
漠国皇帝点头。
“你先出去吧。”
漠国大皇子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便离开了。
那边。
大齐。
摄政王看着底下人送来的信件。眉梢一挑。眼中的怒意,顷刻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就连在屋子里听着摄政王处理公务的皇帝陛下,都哇哇哭了起来。
没多久。程立德就出现在了摄政王的面前。摄政王怒气不减的将信件扔在了程立德的身上。
“你给本王看看,你给本王好好的看看,这一字一句说的是什么!”
“好啊,原来,本王的舅舅舅母还给本王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呢?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程家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在故意耍本王,是不是?”
程立德将信件一目十行的看过了,磕头道。
“王爷恕罪。这件事臣并不知情,想来,当初父王母妃不过是见沈皇后寡母幺儿的可怜,臣相信,父王母妃将她放出城去,也定然是同沈皇后有过约定。不然,沈皇后为何只是在边境作祟,而并不是在我大齐境内?还请摄政王明察!”
摄政王冷哼。
“你不会以为本王叫你进来就是想要听你说这些废话的吧。来人,拟旨。”
“护国王世子身体抱恙,令世子在府中静养。世子手中的兵权,一律收回。”
在七皇子还是皇帝的时候,便下旨将兵权和军权统一了,眼下只有一个兵符,而这个兵符不是在摄政王的手中,是在程立德的手里。这也是护国王和护国王妃给程立德留下的最后的保护。
不论皇帝是谁在坐,兵权都是他们的护身符,只要有兵权在,他们就会被保护。
然,纵使护国王会打仗,护国王妃能掐会算。也不会想到最后,他们扶持的大皇子登基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护国王的兵权收回去。
程立德不敢相信的看着摄政王。
看清对方眼中的冷意。程立德在怎样不愿意相信耳边的话,还是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