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家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只当是突然出现的女人,给了方家一个藏宝图后,又匆匆离开。
贵女找到当今之后,当今出于对她的保护,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但是贵女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成为了军师,同皇帝一起,将这乱世踏平了。
这一路必须经过秋山城,李家当时已经有了反方家的心思。当知道秋山城要被攻占的时候,偷偷的把城门打开了,李家有一个亲戚,和城门守将关系不错。
李家在方家,李家亲戚在外面,两人里应外合,吞并了方家的一切,还引的当今进了方家。
方家没有任何隐瞒,将黑木箱子拿了出来,当然这些,李家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今看了箱子里的破布以后,给李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随后离开了。
李家也因此更加怨恨方家。直到当今登基以后,下了圣旨给李家,李家才收敛了气焰,才没有欺负方家欺负的那么狠。
方家的一应家产,都被变买了,最后都被李家买了回去。
至于李家买这些的钱财,是当今看在李家开城门,避免了无辜的百姓受伤而赏下去的。
从那以后方家家训,李家不得进入方家地面,李家人也因为圣旨,只能在方家门外说话。
就像之前还是方家家仆那样,只能在门外听令,除非允许才能进门。
李子谦拳头握得越紧,脸上的笑容就越放松。
方锦有点急切,又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今日自己亲自登门作为她的亲生父亲竟然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算了,自己的面子也不需要别人来给。
想着,方锦的脊背挺的更直了。
方锦“爹,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女儿,您都是我爹,生我养我,疼爱我的爹,今日大嫂的孩子满月,女儿带着夫婿回门,还请爹给一碗满月酒。”
方父脸色随着方锦的话变得越发黑沉。
嘲讽开口“没想到曾经那个最不爱读书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也会和我拽文了。”
方锦脸上一囧,维持着的假笑也要维持不住了,从小到大,方锦最讨厌听到的话就是看书认字。
方锦端着自己的架子道“如今的我,不是爹所期待的吗?”
方父笑呵呵的,像是刚才那个黑脸的不是他一样“我期待的?是啊,我曾经是期待我的女儿读书识字,明白何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方父话语中一个字比一个字要重。
方锦的脸色随着方父的话语越发的惨白。
李子谦上前拱手“方家伯父,既然您不想听小婿叫您爹,那小婿便叫您伯父。”顿了顿。
“方伯父,说到锦儿和我的婚事,这是的确是我们的不是,没有事先告知方家,就自己找了媒婆,办了喜事,但是请方伯父安心,我和锦儿绝对不是无媒苟合,我们是拜了天地的夫妻。”
方父听着他说完,淡淡开口“你,越线了。”
李子谦往脚下一看,在抬头看着方父无比认真的脸,李子谦急急忙忙后退到了门外的位置。
方父目光如炬,看着方锦“今日,我可以当做你们并没有来过,还请两位找好自己的位置。”
方锦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镇定了“呵,若不是因为今日是大嫂的孩子满月,我还不会回来呢!”
方父仍旧淡然,方母急切的想让方锦住口,在说下去,别说现在,将来也不会再让她进方家大门一步了,没有娘家的支持,方母害怕女儿在婆家的日子,过得不好了,没人给她出头,会被欺负的更惨。
方锦还想说什么,方父给了方三一个眼神,方三无奈上前“对不住了,两位。”
话音刚落,刚才四敞大开的方家大门在方锦两人的目光中,关上了。
李子谦确认门关严以后,转头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方锦,方锦不安的咽了口口水。
之前的他们确实是找了媒婆,这也是方锦自己提出来的要求。
方锦从小就听方父说以后要给方锦说亲的时候,要找一个好媒婆,不能让她在婆家被看不起。
方锦别的没记住,找个媒婆,在办婚事,不然就会被看不起,记了个十足十的清楚。
当初找到了李子谦之后,方锦没说自己是被赶出来的,只说自己知道了黑木箱子的下落,被方父知道了,方父害怕自己说出去,要把她关在屋里,可是她满心满眼都是李子谦,自己逃了出来,找李子谦。
“感动”的李子谦当时就要迎娶方锦,方锦提出要找媒婆,李子谦也没含糊找了当地最贵的金媒婆。
证婚人,直接去了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两人行了礼,成了婚。
李家是在两人礼成以后知道的这件事,知道之后也没有反对,李家的态度让方锦好一阵感动。
当时,李子谦带着方锦,找了偏门,走了小路,走到的李家祠堂。
方锦看的出来李子谦对自己的重视,也知道李子谦这是瞒着李家,也要和她成亲。
可是,方锦也不傻,知道李子谦对她的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方父手中的那个黑木箱子,她和李子谦说的是,因为她知道了黑木箱子的事情,在李子谦看来,方锦是方父要讨好的人。
毕竟自己藏的秘密已经被别人知道了,为了别人不说出去,自己做一些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方父身上,这些都变了。
李子谦冷声“你不是说你是逃出来的吗?你爹怎么说你是被赶出去的?”
方锦满脑子都在想借口,一时被问的发蒙,眼泪说来就来。
李子谦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面上又变成了那个翩翩公子,和方锦道歉,哄停了方锦的眼泪。
方锦趁机和李子谦离开了方家。
离开的路上,方锦心里暗暗发誓,你给我等着,黑木箱子,我一定会拿到手!
李子谦暗暗告诉自己不能着急,要徐徐图之。
另一边。
方家。
方锦离开后,方父大手一挥,方家上下就当方锦没有出现过一样,给熹微办满月酒。
就连方母脸上都带了笑。之前不管方锦在不在,方母都没有笑容的。
可是方父没有心思去想方母的转变。
熹微看着方母的笑容,不由得就哭了。眼前这个人虽然在笑,可是熹微就是害怕,熹微是被吓哭的。
吴慧茹抱着哄了半天,也不见哭声停下。满月酒只能被迫中止,吴慧茹抱着孩子离开了桌子,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
说来也奇怪,回到了屋子,本来哭闹的孩子,突然就不哭了。
引的吴慧茹好笑“你个小机灵。”
吴慧茹猜得到,孩子大概是被吓到了,别说孩子了,就自己看到方母那张如同菊花一样的笑容,自己都被吓到了。
孩子应该也是知道方母对她不是真的好,所以被吓到了吧。
熹微咿咿呀呀的笑着,看的吴慧茹心里软乎乎的。
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两个月,自从满月酒那天熹微哭了之后,方父醒神一样的又把方母送回祠堂去了。
本来方母还以为自己这次就可以完全出祠堂了呢,结果,转眼又被送进去了。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方母没有挣扎,顺从的跟着祠堂的人离开了。
看的方大都忍不住要给方母求情了。方母倒是硬气的谁也没看,也没向谁求情,直直的去了祠堂。
而今天就是第三个月,方母从祠堂回了方家,熹微也已经平安的长到了三个月。
说也奇怪,熹微一直不爱哭闹,除了饿了,渴了,可就是方母从祠堂出来这日,熹微又哭上了,本来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就在方母面前,爱哭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