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吴两国开战,饶戬第一时间奔赴前线,任命手下爱徒司马信为左将军代他领兵冲锋陷阵。
军功赫赫的饶戬大将军之徒司马信不负众望,某夜齐国小兵又来骚扰吴国边境,司马信早就养精蓄锐备好军马,此番抓住齐国马脚将那狡猾的小兵尽数拿下。手上有了齐国先干犯的证据,司马信也有有了理由帅兵北上势如破竹。半月破了齐国淮河边防,又过七日拿下了齐国近淮河的三座城池。
赵子疏手中的“秘密武器”也派上了战场。在护国公眼下暗中筹备军力的这些年,他偶然得知康州某处山中有一位隐士高人,深谙精炼之术。这位高人其实原本是位藏在山里炼丹的道士,一次偶然的机会提炼出了一种新的金属。这种金属较铜铁轻上不少,顶替现在的铠甲用在士兵和马匹身上能减轻军队的体力负担。
吴国大势向好,饶戬和司马信暂缓军队前行,与赵子疏商讨进一步的战略部署。怎知,吴国这边还没有做好决定,齐国王室传来内斗的消息。周朞的两位兄长姜诚和姜仁分别掌握齐国一半的军队势力,二人因争抢士兵一事不和,齐兵势力的表面和睦也就瓦解,分成两派。如此一来,齐兵士气大减。
此事再一次禀告远在康州城的赵子疏。
赵子疏看着战报,他知晓司马信这一路北征气势汹汹,现在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不过,也要有别的考虑。比如军队越北上,攻克城池的难度就越高。加上士兵离吴国地界远了,粮草支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正当赵子疏陷入攻与不攻的两难地步。这时,又来了一封传信,齐王周朞主动向赵子疏试好,以五座城池为交换,向吴国求和。
赵子疏看着信,又看着佘阳。
“齐国求和,不如顺水推舟。”佘阳淡淡道。他知道赵子疏不是有大野心的人,比起吞并齐国,他更希望国泰民安就好,打仗劳民伤财从来都不是赵子疏喜欢做的事。
“好。”赵子疏这就拿起毛笔,写信通知饶戬他的决定。
比起齐国,更加引起赵子疏心中犹豫的是饶戬。这位大将军好战,说粗俗点,就是想起要上战场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如今头发花白都没有改变。而司马信作为他的爱徒,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这两位将军正打仗打在兴头上,赵子疏的和平之举无疑是给他们泼一盆冷水。
不过,管他呢,赵子疏任性地写完信,交给侍奉的太监。
此般,吴国大捷。
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精神高度紧张状态终于能结束,赵子疏年轻力壮尚且觉得劳累,何况这一朝廷中年男子。于是,赵子疏下令,处理好与齐国交涉的事宜后,朝中休沐五日。
“阿因,我们出宫玩几天好不好。”这天夜里,赵子疏与兰因温存过后,他用手玩弄着兰因的发丝,轻声问道。
“出宫?”兰因问道。
“是啊,出宫。”赵子疏的语气中有难以掩盖地喜悦,“偷偷地出去。”
“大王难道不带护驾的侍卫吗?”兰因不解道。
“不带,他们麻烦。只带上你。”赵子疏说道。
不知道为何赵子疏突然有出宫玩的心思,也许是因为战事大捷,他想放松一番吧,兰因略有耳闻前朝之事。
“大王决定就好。”兰因说道,反正对她来说出不出宫差别不大,况且这段时间在皇宫里确实闷得她发慌。
赵子疏说道:“明早就走。”
“好。”兰因应道。
他拥着兰因睡到了巳时才睁眼,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回想起自己当“昏君”的那段日子,虽然荒唐,但睡觉的时间确实比现在足够。
兰因帮赵子疏穿好衣服,他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一身平民衣裳。当然,少不了给兰因准备的一身,只不过是男装。
杏儿帮着兰因把她打扮成一个小公子的模样,兰因不知道为什么赵子疏要让自己男扮女装,问他的时候他只神秘地笑了笑。
他揽过兰因的腰,说:“好俊俏的一位公子。”
兰因被他逗笑,假装没好气的推开他。
“大王自重,难道大王有龙阳之癖?”
“若是阿因,我愿为你断袖。”赵子疏又贴上来。
“可本公子不喜欢男子。”兰因配合他玩闹一会。
“那就让我换身衣裙,当兰公子的妻。”赵子疏说道,是真不害臊。
“......”兰因看着赵子疏,想象到他这副庞大的身躯挤进女子的衣裙该有多么滑稽。
“噗嗤......”一旁的杏儿听见两人对话,没忍住嗤笑出声。笑声刚落,杏儿感受到赵子疏和兰因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自己身上,吓得小脸一白。
“你看你,把我家杏儿吓着了。”兰因说道。
“你家杏儿。”赵子疏闷声道,“不知我何时才配得上阿因口中一句,我家子疏。”
兰因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她要求把杏儿也带出宫去,赵子疏同意,让杏儿换一身普通丫鬟的衣裳。
另一边,赵子疏让佘阳备好车马,在皇宫的玄武门等候。一行四人,从吴国皇宫架着马车走近了繁华的康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