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的生活……和叶念桃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应该说是很不一样!
哪有人坐牢,还用丝绸的?
“这……”叶念桃看向身边的傅文懋。
傅文懋一招手,就有人来将叶念桃的锁链解开:“这里的安排,王妃可还满意?”
“傅公,这都是你安排的?”叶念桃有些无语,本来心中的不安早就都消失不见了,傅文懋已经是这种态度,她还能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虽然是演戏,但也不能委屈了王妃,这是梁王的吩咐。”傅文懋解释道。
“可是……这样不会暴露吗?”演戏要演全套,这个道理叶念桃还是懂的,她也做好了要吃苦的准备。
“暴露了,又怎么样呢?”傅文懋就是傅文懋,无论他处于什么立场,他总是这样,绝对的自信,这是他多年来的积累,和无人可以撼动他不动的地位。
“有了傅公的话,我也就放心了。”看来终于要到收网的时候了,其实若不是松婉晴偏生要用这祸国殃民的“极乐花”,还咬定是叶念桃的错,叶念桃也不想对付她。
“王妃就安心演好这最后一出戏吧。”傅文懋说完便不再久留,离开了监牢。
虽然……环境看上去是不错,但是……入了狱,总归心里是不高兴的。
叶念桃以为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将要面对的是艰苦的生活,但没想到在监牢里面,最难捱的是时光啊,稍微有些寂寞了……
都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容易思考人生。
叶念桃现在就是如此,塞满整个小小牢房的华丽,叶念桃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不对!”叶念桃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算什么寂寞?自己一定是被关到了监牢中,所以心理受到了影响,但其实并不是自己真的这样认为。
来思考一下接下去一步要怎么做吧……这样至少不会再让叶念桃胡思乱想了。
一个月以前,松婉晴将她口中的“上等烟叶”实则“极乐花”制成的幌子带到了以寒郡。
那时候在以寒郡掀起一股风潮,但是这股风潮实在诡异,所以叶念桃稍微调查了一下“上等烟叶”是什么,没想到轻而易举得到了结果。
那时候叶念桃怀疑松婉晴是因为和她宣战所以“有恃无恐”,也怀疑松婉晴可能并不知道内情所以才敢如此做,但直到现在,叶念桃都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从松婉晴那绝对自己的语气中可以确定的是,她并不怕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
幸而叶念桃也察觉到事关“极乐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权限,在安千帆的建议下,找到了最适合的人选,也就是傅文懋。
说实话,叶念桃还是觉得面对傅文懋很有压力。他是真正的气定神闲,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急不缓,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叶念桃看不透傅文懋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目的如何……最重要的是,傅文懋看自己的目光,令叶念桃深觉压力山大。
傅文懋虽然令叶念桃有些惧怕,但是他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事关‘极乐花’,交给老夫吧。”傅文懋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后来叶念桃才知道缘由,原来,当初在金戈国盛行的“极乐花”,傅文懋有参与禁止。估计是见过了许多被“极乐花”摧残和毁掉的家庭,傅文懋对于和“极乐花”有关的事情,都是义不容辞的。
难怪当初安千帆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傅文懋,傅文懋出面总比安千帆要好,安千帆出面会暴露很多问题,而且安千帆的手段也不如傅文懋老道,而且……有免费的“劳动力”,为何安千帆不用呢?安千帆又不傻。
事实证明,叶念桃的选择是正确的,傅文懋的确有能力,也完成得极好。
很快就查到了松婉晴与林波之间的关系,叶念桃也确定了松婉晴的货源来自于林波。
同时,又有了意外之喜……
是的,傅文懋还顺便捕获了林波“极乐花”的来源。
合卫国常年严寒,根本种不出“极乐花”,而他所谓“浮生烟”其实根本就是舶来品,来自于金戈国的呢。
所以,非常顺道的,傅文懋把这个种植“极乐花”的地界也给封了,处罚很快就会下来,还缴获了不少的违法存货。
可谓是收获颇丰呢。
再回到以寒郡的情况,傅文懋通过调查也得知了到底是为什么,披着“上等烟叶”皮的“极乐花”可以混进合卫国和以寒郡严格的关口,没有人去细查。
原来,是有人签了一份减税通关文件,而签名的人,竟然是在以寒郡话语权日渐增长的叶念桃!
“哈?我根本没有签过这种东西。”不如说,叶念桃根本不会做这种破坏市场的事情,她只会签事关自己生意的文件,以权谋私,是叶念桃所厌恶的,也绝对不会做。
“果然如此。”其实傅文懋在得到了这份文件时,也完全没有怀疑过叶念桃,任谁都知道,松婉晴与叶念桃不对付,叶念桃又怎么可能替别人做嫁衣,这根本就不可能。
“是诬陷吗?”叶念桃疑惑,可是这很明显讲不通啊,松婉晴是提前已经知道了她所做的这件事一定会暴露吗?那这样的话,她明知道会暴露,为何不直接放弃这门生意,而要多此一举去绕弯专门做这种明显会失败的生意呢?
“松小姐比想象中有谋略,也笨得可以啊。”安千帆笑道,“完全被林公子给利用了。”
“林家那边,老夫自有安排,还请梁王殿下放心。”不知道为何,傅文懋这次非常上心。
“傅公办事,本王自然放心。”不放心安千帆也不会将此事交给傅文懋啊,“傅公接下去有何打算?本王和王妃会全力配合。”
他也是利用了傅文懋和“极乐花”之间的因缘,如果是其他事情,傅文懋不见得感兴趣。
“将计就计。”傅文懋勾了勾唇角,他果然是天生的谋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