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将神像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然后紧紧的盯着神像的头部,他从小就断了根,没有信仰,他可不觉得转动神像的头部有什么问题。
白果双手扶住头,把头从前面转到了后面,这上面果然有机关,开关居然是神像的头。
尘世观供奉的是三清,可是却把三清的头当做机关,不仅不信神,更对神灵毫无敬畏之心。
不知道每日成渊在这里上香的时候在想什么,是否觉得对着三清上香不如对着一团空气,至少空气还可以活人。
遗憾的是虽然找到了机关,可是大殿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白果没有气馁,把第二座神像的头掰到了后面,依然没有变化。
于是他又把第三座神像的头转到了后面,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底下两个蒲团向下落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正方形的洞口。
洞下有楼梯,洞口极小,仅供一人行走。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有些忌惮。
他们围着洞口观察起来,谁也不敢先下去。
可是终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顾皎看向周绍,“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我。”
周绍有些担心,“你小心一点。”
顾皎:“放心吧,没事的。”
李闲看了一眼白果。
白果走向另一个洞口,爬了下去。
李闲、周绍和莫虚都在上面等着,觉得一秒有半个时辰那么长。
顾皎和白果下去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旷旷的房间,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顾皎抬头,开口道:“绍儿,你下来吧,没事。”
周绍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莫虚,“走。”
这时,白果也开口道:“陛下,下面什么都没有。”
李闲这才放下心来,他还是相信白果的,万一顾皎在下面做了什么,白果也会提醒他。
现在这样,代表一切平安无事。
周绍、李闲和莫虚都下去了。
周绍打量了一下这个空旷旷的房间,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路,没得选,走吧。
李闲:“什么都没有,继续走吧。”
抬脚向前走去,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就走到了尽头。
只见前方有两条岔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只见往左的方向的墙壁上刻着两个字周绍,下面一个向左的箭头。
向右的墙壁上刻着李闲两个字,底下有一个向右的箭头。
周绍看着左边墙壁上的两个字,很想忽视它,向右边走。
可是这两个字却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出现,害怕晗儿真的在左边的道路上,到时候去了右边,万一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闲也是同样的想法,可是按着成渊的想法走,又有点不甘心,仿佛他们在走向成渊设置好的命运,有一种命不由己的无奈感。
李闲在心里叹息:不愧是成渊,玩弄人心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仅仅四个字,他便把我们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原来不仅仅只有感情能控制人的心,还有强大的心机手段和实力。
李闲走向周绍,“你走右边,我保证若是见到你的女儿,我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周绍:“对,我相信你会倾尽全力,但你不会拼命保护她,而且我也不相信你。”
李闲有些恼怒,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烧,不干就不干,还这么多废话。
周绍转头就向左边走去,既然是成渊为她准备好的路,她倒要看看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
顾皎和莫虚随即跟了上去。
李闲看着周绍就这么走了,怒而走向了右边。
大概一刻钟以后,周绍、顾皎和莫虚终于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李闲和白果迎面走来。
李闲和白果看到他们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绍摊了摊手,回答道:“一出来就在这里了。”
原来他们是走了一个圆吗,又遇到了。
突然觉得之前心里的一切纠结全都喂了狗。
李闲也觉得之前心里的一切感觉非常可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原本以为前方是刀山火海,危险非常,结果是一片草地,绿草茵茵,让人觉得欣喜又警惕。
众人继续向前走去,看到了一座宫殿,上面写着三个字御书房。
周围宫殿林立,显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的皇宫,而且看这规模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
而且看这规模,这是把山挖空了建造的吗?
这是何等鬼斧神工啊。
李闲看着这宫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有这么大的宫殿,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涌出了一团怒火,脸色也变得可怕起来,踹开御书房的门,看着正前方的龙椅,他觉得当初对付尘世观还是太仁慈了,应该将里面的人千刀万剐。
李闲有点震惊,“居然和御书房的摆设一模一样。”
周绍:“看来尘世观的野心不小,他这是想当皇帝啊。”
李闲坐到了龙椅上,心中豪情万丈,皇位只能是自己的,其他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他瞥向了桌上的一本书,上面写着无悔记事。
他刚拿了起来,觉得自己正在向下坠落,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紧紧抓住龙椅的把手,转瞬消失不见。
众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看向龙椅所在的方向,原本放置龙椅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白果惊叫道:“陛下,陛下……”
白果在桌案前转了几圈,试图找到机关,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周绍也在奇怪李闲怎么不见了,有些幸灾乐祸,让他拿虫子咬我们的将士。见御书房没有什么发现就准备走人了,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白果见他们走了,立刻跟了上去。
莫虚回过头,面无表情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白果的脸上带着焦急,还有些担心,看来他真的很忠心,“陛下不见了,我要找到陛下,跟着你们说不定有发现。”
周绍瞟了他一眼,跟着就跟着吧,说不定他还有点用处。
莫虚见周绍没有反对,知道他不反对,便默认他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