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王帐中,寒涉正坐在大帐内研究现在的局势。
突然,有一阵风从耳边吹过。
寒涉警觉道:“是你?”
一个人影闪身出来,“大哥还是这么警觉,小弟佩服。”
寒涉皱眉:“是你?你回来了。”
羌族王帐中,羌族大王子奎落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坐在那里处理公务。
奎落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落英,“寒涉不是说要打一场胜仗给我看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都已经半个多月了。”
落英回答道:“许是蛮族大王子那边没有准备好,又许是蛮族大王子觉得琅城那地方难啃,所以不敢打。”
奎落道:“对,对,一定是不敢打,这个孬种,还在我面前放狠话,说要打一场胜仗。”
落英道:“那殿下还是有机会可以胜过他的。”
顾皎看着海东青给他的消息,笑了。
果然,他有问题。
拿着手中的消息,便去云恒帐篷打扰他了。
云恒一看到他,眉毛一皱,似乎在说,你怎么又来了?
顾皎看到他似乎很不想见到他,挑眉,“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云恒没好气的说:“你找我准没好事。”
顾皎指着他,“哎,你这样子可没有温润公子的风度了。”
云恒道:“有事说事。”
顾皎拿着刚收到的信息,“这是王壮传来的书信,说他已经混入蛮族了。信上说他在那里找到了与他有七分相似的人,随意装扮了一下,顶替了他的身份。那个人的身份相当于军中的百夫长。”
云恒道:“看来这个人确实有问题,短短七天时间,就找到了与他相似的人,快速代替了他的位置。而且那个人的身份不高也不低,有指挥人的权利,立点功劳就能再进一步,入更高层获取更重要的情报。”
顾皎道:“你说他接下来会不会让我们一些士兵来立功,进入更高层。”
云恒道:“很有可能,所以我说这是与虎谋皮,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顾皎扬起一摸自信的笑容,“那就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了。”
云恒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从这些行为来说,他未必不知道你在怀疑他,但他依然这样做了,我觉得他可能跟你的想法一样,都是自负过头的人。”
顾皎笑道:“我是自信,不是自负。”
云恒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每个事情将成未成的野心家都这么想,你放心,如果你败了或者死了,我会接管你的士兵,不让平国沦陷。”
顾皎‘呵呵’一声,毫不在意,“很好,不想当将军的军师不是好军师,由此可见,你是一个好军师。”
云恒满头黑线,有这句话吗?他怎么从来没听过。
蛮族军营
“哎,你有没有觉得淳于敏勇士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有吗?没有吧,淳于勇士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嘛。”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王壮’坐在大帐内,看到刚刚收到的消息。
纸条上写着:想办法弄清楚蛮族各级领导者的资料,越多越好。尽快上位,查清楚对琅城的攻击。
帐外有人禀报道:“淳于勇士,大王子唤您过去。”
‘王壮’面无表情的烧了手中的纸条,起身去大王子的帐篷。
大王子寒涉已经在帐篷里等待着。
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王壮’走进大王子的帐篷,拱手道:“见过大王子。”
大王子寒涉道:“三弟,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行礼应该单膝跪地,怎么连演戏都不好好演,你这样万一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很为难啊。”
三王子权戮面无表情道:“不要兜圈子了,找我干什么?”
寒涉不客气道:“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我们什么时候攻打琅城?来了都一个月了,连一座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丢不丢人。”
权戮道:“要是这么容易能攻下琅城,我们会拖这么长时间。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寻找最适合的时机,然后一击而中。”
大王子寒涉不耐烦:“适合的时机?到底什么是适合的时机?”
权戮道:“不要着急,我现在表面的身份还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等我立几次功,取得顾皎的信任以后,我们就可以全面反击。”
寒涉的嘴角带有几分轻嘲,“你觉得顾皎会相信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几次三番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快速成为蛮族的百夫长,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权戮道:“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我,所以我特意安排了一场好戏等着他,只要他心中有一丝的疑虑,我们就有成功的机会。”
寒涉:“难道我们就赌他心中有没有疑虑吗?”
权戮自信的说:“相信我,一定可以。”
顾皎在帐篷里听到外面有鹰的叫声,知道王壮又有消息传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帐篷外,看到有一只黑色雄鹰在天空盘旋。
看到顾皎,鹰乖顺地飞到顾皎的肩膀上。
顾皎拿下他脚下的竹筒,放飞黑鹰,回到帐篷。
他打开竹筒中的纸条一看。
上面写着:将军,属下已暂时熟悉蛮族环境,但是进入蛮族核心还需契机,请将军相助。
顾皎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闭目沉思。
睁开眼睛,起身到旁边云恒的帐篷。
进入帐篷看到云恒正坐着看书,走过去自来熟地坐在他旁边。
云恒瞄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半点不见外。”
顾皎道:“那当然,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见什么外?那不是显得太生疏了吗?”
顾皎拿了刚才收到的纸条,递给他。
云恒打开一看,“看来他是来找你要东西的。”
顾皎道:“你觉得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云恒道:“士兵、粮草还有上次战斗用的战车图纸。”
顾皎思虑了一会,“我觉得他最想要的应该是战车图纸。”
云恒道:“确实如此,毕竟你不可能牺牲士兵去成全他,也不可能用粮草资助敌人,也只有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战车可以想一想办法了。看来他很了解你。”
顾皎道:“不是说最了解你的就是敌人吗?看来从某一方面说,他也算是我的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