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一座城,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地拿下一座城池。
秦毅的心情有点复杂,原来将士的奋勇杀敌还比不上一些旁门左道吗,不过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看向身边的丽贵妃,“这次多亏娘娘了,才能如此轻松地拿下一座城。”
丽贵妃现在的身体非常疲惫,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哪里,若是没有将军指挥得当,也不会这么轻松。”
秦毅看了一眼丽贵妃的脸色,很是苍白,“来人,送娘娘回营帐休息。臣要去岭南城安排一下,随后迎娘娘入城。”
丽贵妃点点头。
定西
几天后,周绍收到了沈军的请罪折子。
秦毅居然以毒物降低我方的战斗力,然后再攻城,就这样接连拿下了三座城池。
沈军希望能者居之,自己实在当不了主帅之职。
周绍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实在非战之罪,不能全怪他。
于是在奏折中驳回了他的请求,阵前换帅乃是大忌,不过三座城池她还亏得起,她相信云恒和沈军一定能想出办法。
安南县
沈军和云恒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却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根本欣赏不了这美景。
沈军心情复杂地说道:“我请辞的折子被打回来了,王爷不同意。”
他不知道应该庆幸王爷的信任,还是希望王爷不要那么信任他。
云恒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王爷不会同意的,她不会因为你丢了三座城池就撤了你的值。你不用担心。”
沈军苦笑一声,“我不担心。我是真的希望王爷能够另请高明,看着一样的情况发生在一座又一座城池,实在是难受。”
听到这话,云恒的眼神发出异样的光芒,否认道:“不,不一样。”
沈军疑惑道:“哪里不一样?”
云恒:“笛子所传递出来的情感不一样,每个人吹奏乐器都带有不一样的感情色彩,也许有的人不懂,但是有些人一听就能听出来,而我恰好就是这种人。”
沈军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他这是炫耀自己在音乐上的天赋吗,不过很快思维就转到了正题上,“你的意思是每次操控毒物的人不一样,这代表……”
云恒接过他的话头,“这代表每次操控毒物需要非常大的精力,所以他们会轮换着来。”
沈军恍然大悟,“不过怎么利用这一点呢?”
云恒:“我们可以杀了操纵毒物的人,少了一个人两个人说不定会对他们有影响。”
沈军:“怎么杀?他们在战场上起这么大的作用,一定被重重保护下,确保他们的安全。我们怎么杀他们?”
云恒:“每一次都是他们攻击我们,这次我们主动出击。他们几乎每天都来攻打我们,正是疲惫不堪的时候,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沈军:“可是我们怎么摸清他们的位置呢?”
云恒:“哪个帐篷在严密保护下就攻哪里,哪个帐篷豪华就攻击哪里,我们要攻击处于中心位置的帐篷。”
是夜,沈军带领一万兵马冲向对方的营帐。
沈军什么都不管就往里冲,绕过主帐的位置,冲向主帐周边几个防守严密的帐篷。
秦毅的反应也很快,听到动静立刻拿着他的大刀冲了出来。
沈军见状缠住秦毅,吩咐其他人去杀操控毒物的人,其他什么人都别管。
看到一个没穿盔甲,神态悠闲的人,不管男女,直接杀了。
宁杀错不放过。
秦毅看着沈军,这就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统领,果然名不虚传,一时竟拿他不下。
有一个幸运的士兵还真看到一个没穿盔甲,惊慌失措的男人,似乎知道敌袭,所以想要会帐篷,正好被逮住了。
士兵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管了,管他是军医还是军师,还是蛊族的人,杀了再说,反正都是敌人。
沈军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该查看的帐篷都查看了,能杀的都杀了,现在都没杀死的估计杀不了了。
沈军一招逼退了秦毅,大声道:“撤。”
沈军的将士听到声音立刻往外撤。
秦毅看着他们往防守严密的帐篷攻打,就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不过蛊族的人他都是严密防守,但也不是没有意外发生,看见沈军似乎达到了目标就想走,大喝道:“想走,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沈军嘲讽道:“这个地方像筛子一样,想走还不容易吗?”
秦毅:“你……呵,说得好像你就防得滴水不漏一样,还不是被我们攻下了三座城池。”
沈军不想跟秦毅纠缠下去了,见他的兵马都走远了,也赶紧跑了,省得变成了瓮中捉鳖的鳖。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军虚晃一招,快速地跑了。
秦毅见他跑了,恼怒道:“给我追,杀一个人赏五两,杀两个人赏十两。杀了沈军,赏金千两。”
听言,众将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向前冲,能杀一个是一个,死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了。
沈军看着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加快了速度。
他可是价值千金呢,他可不想自己的人头被别人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不过说起来他的价值还挺高,千金呢。
可是他身边的士兵就没有他那么快,被一个个杀了换成了银子。
最后回到安南县的时候,就剩下几十残兵跟着他了。
云恒一夜都没有睡,就等着沈军回来,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军终于回来了。
云恒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就栽在那了。
云恒:“怎么样?蛊族的人杀了没有?”
沈军气喘吁吁的说:“不知道,我一直缠着秦毅,根本没有工夫询问情况。不过据我观察当时的情况,似乎杀了一个。”
云恒急切道:“什么叫似乎啊?”
沈军翻了一个白眼,“我和秦毅打斗的时候,似乎有一处非常混乱,应该是死了或者伤了一个重要的人。再说了,我身边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去哪询问情况。”
云恒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