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都没死?
姜環做了个梦。
她幸福地依偎在男神怀里,男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炽热。她乖乖地闭上眼,等待一个热吻,结果等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贱人!”
她蓦地睁开眼,是李澶狰狞可怖的脸。
“贱人,去死!”李澶捏住她的嘴,将毒酒强灌进她嘴里。毒酒流过喉咙,烧灼一般疼痛,而她就像那一只被割喉的鸡,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着……
“啊!”
姜環惊醒过来,还没看清身在何处,背上的疼痛直冲脑门,她忍不住蜷着身子。
“王妃醒了!”
“谢天谢地,王妃终于醒了!”
姜環抬头看清眼前的寒春和冬荇,又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熟悉的陈设,绝望地闭上眼。
这样都没死就离谱!
两个丫头见状慌了,忙喊道:“王妃!王……”
“別喊了!”姜環睁开眼,无奈道:“扶我起来!”
两人将她扶起来靠着软垫。
“嘶~”姜環痛的吸气,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能看到肩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直接裹住了上半身。
“怎么这么痛?”
冬荇这时端来一碗药:“王妃把药喝了就没那么痛了。”
寒春也道:“王妃放心,太医说了,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一两月?”
姜環差点又晕过去。她消失一两个月后男神怕是早就到了别人碗里。
“是啊!本来明日王爷要陪王妃归宁的,如今看来只能延期了。”
归宁?
姜環记得李澶和女主姜蓠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女配回门之日。
“不能延期!”她赶紧吩咐道:“快去请王爷过来!”
……
夜深了,东苑还亮着灯。
李澶查看着那枚飞镖,形状普通,也没有特殊印记。淬的毒也并非什么独门秘制,查不到那刺客是何来路。
“王爷!”风决提议道:“那名刺客了伤定要医治,需不需要属下带人全城搜查?”
“不必了!”李澶丢下飞镖,“查了也无用,只会打草惊蛇。”
风决顿了顿,“依属下之见,除了安王,没有别人。”
“本王刚开始也以为是李湛!”李澶淡淡道:“但那刺客当时明显收了力道,否则,姜钰早就没命了!显然他根本没料到姜钰会替本王挡剑,因此乱了阵脚,本王才趁机伤了他。”
“如果是李湛指使,那为何会对姜钰手下留情?姜钰一死,本王便没了姜家的势力作依仗,甚至还会因此同姜家势如水火。不管死的是姜钰还是本王,于他而言,都是百利无害。他又为何没有痛下杀手?”
风决踟蹰道:“兴许……安王对王妃余情未了,意图刺杀王爷而后再与其联姻……”
李澶不置可否,只道:“此事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传到太师府!”
姜家人若知道姜钰受伤,定会前来兴师问罪,恐怕还会怀疑刺客是景王府刻意安排,若再让有心之人从中挑拨离间,更于大计不利。所以风决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属下明白。只是……明日王妃归宁,怕是瞒不住。”
李澶沉默片刻道:“明日派人将回礼送去太师府,找个由头将归宁之期延至一月后。”
他话音刚落,门外刘忠回禀:“王爷,王妃醒了,让人传话来要见您。”
李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告诉她本王已就寝。”
“王妃说有十分要紧的事,今儿一定要见您。”
……
李澶推门进去时,姜環正在喝药,苦的怀疑人生,她赶紧拿了颗蜜枣放进嘴里。
“冬荇,这蜜枣以后多备些。”
“好的,王妃。”冬荇乖巧应着,回头见李澶进来赶紧行礼:“见过王爷。”
姜環瞥了他一眼,又拿了一粒蜜枣。
“你们都你先退下吧!我与王爷有话要说。”
“是!”两个退出屋子,将门带上。
“找本王何事?”李澶背手昂头,面色从容。他不会因为有个女人为他挡了剑便会感激涕零,相反若这个女人以这所谓的“救命之恩”妄图得到些什么,那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
他肯来西苑看一眼,便已经是开恩了。何况这个女人在昏迷之前还戏弄他,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
李澶冷冰冰的神情姜環看在眼里。忍不住撇撇嘴,好歹她也救了这人一命,不说声感谢也就罢了,还摆这架子。
李澶:“若无他事便好好歇着,本王还有事!”
“当然有事!”姜環又拿起一粒蜜枣放进口中,含糊道:“妾身想和王爷谈谈明日归宁的事儿。”
“归宁一事,一月后再说,你只管卧床休养。本王公务繁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有什么需求吩咐刘忠就行。”
“咳咳咳……”蜜枣太甜腻,姜環咳嗽了几声,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龇牙。
当很愿意见到你似的!姜環在心内吐槽。若非李澶打着保护她的名义派人将这西苑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如牢笼一般,她何至于带伤营业。
她还不是希望李澶见到女主后能少花些心思监视她,让她能不被打扰地找到一个安全可行的死法。
“王爷放心,若无要紧之事,妾身不会打扰王爷。今晚急唤王爷过来是因为明日归宁之事。明日归宁不可延期,非行不可!”
李澶饶有兴味地看向她:“为何?”
姜環解释:“王爷也知道,太师府若要以王爷马首是瞻,还须妾身在其中牵线搭桥。若王爷隐瞒,延期归宁,以太师府的能力,相信很快便会得知此事,届时势必会引发对于王爷居心的多种揣测。若如实相告,妾身那个爱女心切的爹不免也会迁怒王爷,让您白白受委屈。所以,最好就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该回便回。”
李澶不语。姜家如今炙手可热,还不是得罪的时候。既然姜钰如此为他着想,他又何必佛了她的好意。
姜環见他沉默又道:“王爷放心,妾身受伤的事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只是王爷既与妾身成婚,明日回府,怎么也该做做样子,别叫人看出端倪。”
李澶听罢,沉吟片刻。
“好,那便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