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之声,随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向着刘轩撞来。
“快让开!快让开,我控制不住了。”
刘轩轻轻地一侧,让了开来,那人连同骏马一同撞在了前方的摊位之上,人仰马翻。
那名衣着富贵的年轻男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随手抽出了一柄匕首,一刀扎进了正在挣扎试图站起的黄骠马咽喉,鲜血喷涌在了男子的袖袍,视若无睹的继续用力了几分,黄骠马拼命挣扎,过了一会儿,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哼,叫你乱跑,等会就把你烤着吃了。”
随后自顾自地将马扛起,向着来时的路走去,众人见怪不怪的瞥了眼男子,继续忙碌自己手上的事情。
“这淮南府的小公子,真是有趣,前几日重金求马,这才不过几日,就将买来的黄骠马杀了,真是可惜。”
“管他的,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又不用你操心,卖你的包子吧!”
“嗯嗯,也对~”
……
身旁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刘轩的耳朵,让他也知道了刚才这年轻男子的身份。
这年轻男子名为白毅,是这个小镇三个家族中淮南府上的小公子,身份颇为尊贵,但玩性太大,属于那种败家子的类型。
一旁的小贩看着刘轩,笑脸相迎的问道。
“这个小兄弟,要不要买几笼包子尝尝,不好吃不要钱哦。”
刘轩谢过,随后买了几笼包子,随后抛出一锭碎银,开始和他拉起了家常,了解一些关于这个小镇的基本情况。
碎银在手,小贩整个人都变得殷勤了许多,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刘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刚才在年轻男子的身上感应到了浓烈的灵气,如果单纯是灵气还好,可在他身上还存在着一股极为恶心的怪味,仿佛尸体腐烂的那种异味,旁人闻不出什么,可当他经过刘轩身旁时,灵力伴身的他一下子就闻到了,差点没把他熏死过去。
拿了几个包子,向着前方的春风楼走去,人还未至,莺莺燕燕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招呼着来往行人进楼。
“大爷,进来坐坐,歇息歇息。”
“大爷,过来玩儿呀!”
…
没错,刘轩就是来喝花酒的,左手拿着一笼热乎的包子,右手往嘴里塞着,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就被簇拥着带进了楼中。
一群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围在他的身边,丝毫没有嫌弃这个脏兮兮的小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瞥见他腰间不经意间露出的一角玉佩。
玉佩饰品:非富家子弟,腰间不挂玉佩,一块质地极差的玉佩便要三百两白银,而三两白银便可让普通人家一家三口玉米白面过上半年之久。
“老板,给我来个包间,再上几盘牛肉和小菜,最后上坛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对了,把这些人都赶走,你留下。”
为首的中年妇女哟呵一声,将众女赶到了一边,热情似火的挤了挤胸脯,带着他走上了楼上的包厢。
随手将一锭黄金扔在了木桌上,妇女看了一眼,脸上随机堆满了笑容,但她并没有伸手将金锭塞进怀中,反手将房门关上,谨慎的问道。
“公子,您还有何吩咐?如果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一定为您办到。”
刘轩眯了眯眼,有趣的打量了几眼这位其貌不扬的老鸨,居然不贪钱,很是稀奇。
“拿着吧,将酒菜上好前,我要见到你们楼的头牌。”
随后,自顾自地来到了窗前,看起四周的建筑,老鸨听完,将金锭收了起来,打开房门退了出去。
春风楼上空飘荡着一层淡淡的黑色烟雾,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此楼中藏有妖物或是邪祟。
手一翻,一本古籍出现在手中,刘轩沾了点儿唾沫,翻开了古籍,找到了其中描述这种场景的一页。
“晴天白日生黑烟,定是妖祟藏人家;紫烟缠绕久不散,附近定有大妖出没,切记,非金丹期的道友勿去惊扰,切记切记;白烟出没,定是小妖在玩耍,翻手镇压即可;黄烟出没,附近有精怪出现,灭杀收服皆可得功德;红烟出没,请道友好自为之……”
“出门在外,好不容易遇见了邪祟,我倒要看看,这邪祟长啥样,好看的就不杀,不作恶的不杀,嗯,待会儿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随后刘轩轻轻一挥手,门就打开了。
“进来吧。”
老鸨带着一个画着淡妆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一个大盘子的小厮。
“将酒菜放下,你们出去,她留下。”
“好勒,爷慢用。”
老鸨躬身退下,将房门带上,在门外嘱咐了一句,特意让房间里的人听见。
“你留在这里,不准其他人打扰里面的这位爷。”
随后,人就下了楼。
刘轩一屁股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的夹起了饭菜吃了起来,将她晾在一旁。
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打量着这名女子,容貌勉强算作中等偏上,但身上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烟以及腐臭味,和刚才遇见的那名年轻男子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