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弓没有回头箭至于往后发生何事,都没有回头的路。”
青云郑重的点了点头,“闲来无事,姑娘可否讲讲关于魔教的事情”
“魔教”古煞微挑眉,“怎么突然想知道关于魔教的事情”
青云解释说:“既然在下要入魔教,自然想着先对魔教了解一二,他日也能避免出错。”
古煞“嗯”了声,似乎在琢磨青云话的可信度,思量片刻道:“公子对魔教了解有多少呢”
“一星半点。”青云诚恳的说:“在下生活在道宗,对于魔教也只是道听传闻,这次被人追杀也是在下第一次下山。”
“公子可知道魔教在哪”
青云想了下,回答:“听说在一山川附近,那山川好像叫做黎川。”
“断肠崖。”古煞轻笑着纠正道,“那是一个特别好看的山川,每当黄昏之际,西天的霞云映照之时,奔流的川河就像是蕴含了琉璃的光彩一般。”
声音渐渐低哑,像在回顾往事。
高峨的崇山直冲云霄,叠叠白絮中飞流下一条白练,三千尺有余,奔流不息,珠玑四溅。
满身伤痕的古煞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疼欲裂,强支起胳膊坐起身来,茫然的看向四周,苍翠的大树,湍急的山川。
身上滑落一件纯白色的衣裳。
古煞攥着白色的衣裳,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的匕首,松了口气。警惕的看向四周,浑身散发出杀气。
半晌,秦羽捧着果子返回,空荡荡的,四下无人,只有地上遗落下一件白色的外套。
不禁皱皱眉头,移步上前欲图捡起衣裳。蓦地,浑身僵硬,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他的脖颈,只差一毫,便是阴阳相隔。
一女子踮脚拿着匕首挟持着一微弯下腰的男子,这一动作维持了很久。
最后,古煞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不还手”
秦羽莞尔,不在意的说:“你若想动手,在下应该早已经死了。不过你若真的动手,这一身的伤痕,你不是我的对手。”
声音温润,像是涓涓的溪水,让人不由自主的静心下来。可偏偏古煞听出里面的警告之意。
想了想,放下匕首,退后数步之远,紧紧握着保命的利刃,时刻准备着。
秦羽余光撇了一眼,莞尔一笑,俯身拾起衣裳,随手挂着一旁的树枝上。
随意坐在一旁圆润的石头上,便吃起了手中果子。
古煞警醒的盯着,始终不见其有所动作,看着红扑扑的果子,不禁抿抿干裂的嘴唇,“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秦羽抬眸看着高度警醒的古煞,缓声道:“在下秦羽,这里是断肠崖。”
“断肠崖断肠崖是什么地方”古煞想了想,对于断肠崖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断肠崖是什么地方”秦羽上扬着嘴角,认真的想了想,“断肠崖便是这个地方。”
古煞微怔,眉头紧锁,正要发怒,却听见秦羽说:“你瞧那边的山川,每当黄昏之际,西天的霞云映照之时,奔流的川河就像是蕴含了琉璃的光彩一般。煞是好看。”
古煞扭头看向奔流不息的川河,眉头皱的更紧,“所以断肠崖是你取得名字”
秦羽浅笑着点头,“如何”
“什么如何”古煞反问。
秦羽看着奔流的断肠崖问:“断肠崖这个名字如何”
古煞紧锁眉头,不耐烦的说:“这个地方以前叫什么名字”
“以前阿”秦羽想了想,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这里没有名字。”
古煞满眼警惕的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到这林子中唯一活物身上,“你怎么在这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在这我为何不能在这”秦羽微微上扬的嘴角比天上的旭日还要温暖几分,“至于我在这里干什么自然是来救姑娘你阿。”
“谁需要你救赶紧说,你究竟是何人”
古煞提着匕首,猛地一下窜到秦羽身旁,匕首对准他的脖颈。
秦羽毫无反应,任由她如此以卵击石,神态自若道:“在下名为秦羽。在这练功,倒是姑娘为何要闯入在下的地盘”
“这是你的地盘”
秦羽自然而然的说:“算是吧。这山川名字是在下取得,在下在这练功三载,不曾见过任何人,所以称作在下的地方也不为过。”
古煞皱着眉头,冷冷丢下一句,“不要脸”
秦羽一噎,有些委屈的问:“在下怎么就不要脸了在下有何过错吗”古煞想了下,说不出缘由,便转移话题道:“怎么出去”
秦羽轻挑眉,“姑娘怎么来的便自然是怎么回去。”
古煞锁着眉头,喃喃自语,“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姑娘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说你救了我,你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古煞手上的匕首紧了紧,几乎快要划破秦羽的喉咙。
秦羽感受到脖颈处抵着的匕首,莞尔一笑道:“姑娘便是这么请求人的吗再怎么说,在下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秦羽的手指轻轻触碰匕首锋锐的刀仞,慢慢推开。
古煞想了又想,顺势收回了匕首,隐藏在破烂的衣袖中,枕戈待旦。
秦羽微微舒展肩头,活动一二,“在下是在川河中发现姑娘的,姑娘趴在河畔的石头上,受了重伤,若是在下猜的没错,姑娘应该是从断肠崖上掉下来的。”
秦羽这一提醒,古煞猛然想起,那日厮杀,她一时失了手,拖着遍体鳞伤,是自己跳下这断肠崖,企图寻一生路。
“姑娘在想什么”
一声熟悉的呼唤,竟有些让古煞分不清眼前的是回忆还是现实。
“姑娘”青云再唤了一声,刚说到断肠崖,古煞便像是失了魂一般。
“嗯”古煞堪堪回神,忽的满心的落寞。“怎么了”
青云解释说:“刚才见姑娘出神,便唤了姑娘几声。”
古煞“嗯”了声,转移话题问:“刚刚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了断肠崖,那个山川特别好看。”青云提醒道。
“是特别的好看,所以五年前魔教圣地大战之后,便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