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滔滔是到晚上才醒来。她虽然醒时依然头昏脑涨,高热不退,勉强能睁开眼睛。听方丈说她才知道,雨停不久常安就背着她回来,昨天那样的冷,他却满头是汉。放下她后又立刻去为她请来了御医。
“可是方丈,常安去哪里了?”
“陈姑娘,御医去山下采购药材了,老衲还算略懂医术,常安将老衲请来后就给你去煎药了。”
“多谢方丈,我想见他。”
“好,姑娘等等。”
说完方丈就出去叫常安进来见她。
常安此时正在给陈滔滔煎药,在宁汐院待了这么久,被逼着干了许多伺候人的话。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从前的易长安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一日为别人做起煎服汤药,生火做饭这样的事。
方丈叫他后,他立刻将熬好的药给陈滔滔端去。又给她的屋子生了炭火,加了一床被子。
“常安,谢谢你啊,以前我高烧的时候可没人像你这样照顾我。”
“姑娘说笑了,明月姑娘总不会不管你的。”
不是的,在她的世界里,还没有明月呢。说曹操曹操到,明月此时飞奔而来。
“小姐,我一回来怎就听见你病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
“明月,我难受。”
陈滔滔带着哭腔向明月撒娇。
“没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赶快好起来呀!”
“嗯。”
果然,不知是方丈的药管用还是陈滔滔被明月和常安所感动。她的病第二天醒来就好了大半,烧一退她就有力气下床活动。
“姑娘快躺着,地上凉,你别动。”
来的是明月和大苟,他们俩把她按在床上不让动。她只得老老实实的躺着。
“常安呢?他还没醒吗?”
“他天不亮就起来给你煎药去了,一会就来了。”
“我这一病苦了你们了。”
“姑娘放心,明日我就替常安给你煎药,保证让他好好休息。”
“你还是待着吧!要替也是我替,你煎的药能喝吗?”
明月嘴上不饶人,净知道欺负苟日新。
“是是是,你们两个都是从国公府来的,自然是比我样的大老粗仔细着。”
“大苟,你有时间去山下帮我卖艺赚点银子,比什么都强。”
“姑娘,可是现在我没有猴啊!”
“算我没说……”
正在他们三个在调笑之时,门外的皇后娘娘和白景从听的一清二楚。
皇后娘娘一听说滔滔是被抬回来的,就要来看望她。可是白景从却无动于衷,他坚信,这又是陈滔滔使出的手段。他看不透她的目的,却也不想再次像一个傻子一样给她玩弄,也不想再唤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情感。
“母后,看来孩儿所说不虚,滔滔她确实又是装病。”
皇后没有说话,静悄悄的转头离开。她不明白陈滔滔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已经选择了离开他,那还骗他做什么?
她们走后,常安才端着碗走了进来。
“姑娘,我刚刚看见了娘娘在门口。”
“是吗?娘娘怎会没进来?
“除了娘娘以外,还有三殿下。”
陈滔滔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白景从来探她到底病没病。她的这个男主啊,这个性是有点别扭,原来对陈皓皓是样,现在对她也是。不过,管他呢?
陈滔滔接过来常安的药,小口喝着,也不嫌苦。
皇后娘娘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反而去找了方丈,问到了陈滔滔确实是病了,而且发了一夜的高烧。她知道这位方丈是从前在俗家的时候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他能在一夜之间治好陈滔滔的风寒也不奇怪。
她回去后亲手为陈滔滔做了一碗补汤给她送去。
却被白景从拦下:
“母后,你这是干什么?”
“送汤啊。”
“我都说了她是……”
“她不是!母亲刚刚问过方丈了,她真的病了。从儿也不要太过于表示你已经对她毫不关心了,你,如果真的放下了,断然不会是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