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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北冥鲲怒(求票,求收藏!)

  “啧。找死。”丁至东摘下面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许缺拿着剑,指着他,一动也不动。

  “既然是垂死之人,那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他将自己的面具丢下,面具背后的那张脸极其猥琐。

  他的脸很长,像马脸一般,两颗眼睛好像绿豆一般小,发出渗人的光芒。

  脸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皱纹,很难想象他只有十八岁。

  许缺闭上眼睛,想要使用鲲鹏剑法,引起鲲鹏剑法的共鸣,让妖帝在他身后走出,以攻击丁至东。

  这是他目前威力最大,位格最高的技能。

  他出剑了,可是剑意如此的别扭,生硬,不要说鲲鹏妖帝走出了,就是先前那种肆意汪洋的劲也都消失不见。

  只有死板和奇怪。

  “桀桀。这就是剑宗弟子的剑?”丁至东冷笑道。

  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许缺的进攻。

  这次突破,对许缺来说有利也有弊。

  利是显而易见的,而弊则是他失去了自己目前的最强剑招——鲲鹏剑法!

  他的心境,已经不适合用鲲鹏剑法了。

  道已不同。

  许缺微微叹息,福祸相依,老子....不道德大帝的话果真没错啊。

  但是他成长至此,难道又仅是靠鲲鹏剑法?

  他笑了笑,剑中黄光大作。

  剑意古朴厚重,似乎是有几千年的历史沉淀。

  横渠剑法。

  这是一本记载在藏经阁二楼的剑法,由剑宗四千年前的掌门张载所创。

  对,看名字就是他上辈子北宋的那个张载。

  那个时代剑宗因为夜啼大帝受到打压,式微,作为掌门的张载居然只有化神后期。

  且他修炼的居然是儒家之道,养浩然之气,并非走的剑宗的纯剑修之路。

  张载这横渠剑法,分为仁剑和礼剑,许缺只学会了仁剑,礼剑暂时还没悟透。

  值得一提的是,儒家之道并非由两千年前的至圣先帝孔丘发明,他的开创者是一万年前大周王朝的开国王,周文王所创造。

  这周文王也是一位惊才艳艳的大帝。

  横渠剑法,在许缺的手中施展起来,竟然颇有韵味。

  从前的他施展这剑法,是徒有其表而已,仅仅能使出三分神韵。

  而现在,他问心之后,这剑法竟像是和守正剑极度契合。

  施展起来,大有儒士们据理力争的气势。

  然而在丁至东的爪光下,许缺越发乏力。

  虽然他的实力已经强过绝大多数问心后期,甚至已经拥有了问心巅峰的战力,然而眼前在他前方,和他作战的男子,可是天人交感!

  他已经初步和天地建立起了联系,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言出法随,实在是恐怖如斯。

  此刻丁至东不像在打斗,反而像是在玩乐。

  他并不焦急于去追逃脱的那两人,因为师傅对于他的要求就是,生擒许缺!

  借以威胁剑圣,破坏剑圣的道心。

  对于他来说,其他两人追到与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许缺。

  他可不能一下子失手,将他打死了,不然师傅的惩罚....

  他打了个哆嗦。

  许缺向后退几步,吐了口鲜血,即使眼前的丁至东有留手,但九阴白骨爪的威力无须质疑,恐怖至极。

  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块血红色的爪印。

  许缺皱了皱眉头,他感觉鲜血从他的体内一点点的流出,浸红了他本来雪白的衣袍。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剑法也越发无力了起来。

  “桀桀。”丁至东笑道。

  他的的爪劲又放缓了一些,避免此刻将眼前的许缺杀死。

  然而此刻许缺感到胸口有一股舒服的暖流,覆盖在上面。

  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在不断愈合。

  是那小玉佛!

  没想到张宇给的小玉佛不仅仅是装饰物,还是一件法宝。

  他怔了怔,感觉心中清澈了许多,似乎增长了些许灵气。

  他换招了。

  换成自己草创的天罚剑法。

  雷云动,天罚出!

  一道猛烈的闪电缠绕在许缺的剑尖,带着些许威压。

  许缺念头一动,又将些许儒家仁义之意加于剑上,于是这剑猛烈之中又带点含蓄。

  恐怖之中又带点柔和。

  “替天行道!”他口中颇有威严的喊出这四个字。

  这公正猛烈的替天行罚,本是要有罪才可罚,比如说抓到了楚景行的傲慢之罪,才可以在试剑大会中使用这招。

  但这罪名有些牵强,所以替天行罚的表现在试剑大会中不甚如意。

  但是眼前这丁至东,毫无疑问罪孽深重,所以替天行罚对他来说反而有着一股克制的作用。

  再加上许缺问心成功,更换了道路,越发贴合这替天行罚了,而且毕竟是自己的自创剑法,要论使用出来的威力,此时此刻居然不比平常状态的鲲鹏剑法差多少!

  不要误会,许缺当然是没有鲲鹏妖帝的修为的,但是鲲鹏剑法再如何都是别人的剑法,而天罚剑法再如何也是自己的剑法!

  不是一个概念!

  此时此刻,这天罚剑法居然短时间对压着丁至东打!

  却见丁至东嘿然一笑:“倒是有点意思。接下来,让你看看我的真本领。”

  他的手上凝结出一股血红色的真气,红的诡异无比。

  他的上变成了蝙蝠爪子般的样子,恐怖无比。

  而在他的爪子上,传来了许多哀哭声。

  有老人呼唤儿子的,有女子呼唤丈夫的,有小儿呼唤父亲的。

  还有无数许缺听不清,分不明的哭声。

  他捏紧了手中的剑,眼前这家伙,真特么是恶贯满盈啊!

  他的心头不可遏制的涌上了一股无名火。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悄无声息,俄而倾盆。

  但这雨却浇不尽许缺的心头怒火,反而让他更加猛烈了些。

  好像苍天都在为丁至东的恶行而愤怒。

  他悍然出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光后面,鲲鹏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是怎么回事?

  雨下的越发猛烈了。

  这,这剑法引起了天地异变?我的剑位格那么高?

  那鲲鹏似乎是发狂一般,冲向丁至东。

  许缺那一剑,充满了怒意。

  “应是大鹏移北冥,助我胸中杀气。”他喃喃道。

  “这天罚剑法第二式,就唤作,北冥鲲怒!”

  事实上,看着大雨倾盆的样子,好像真的像天空上有一直巨鲲在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北冥应有鲲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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