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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久别情深

  夜色如寂,月色蒙蒙,慕容寒眼睛隔窗凝望,远处脑海里飞旋着冷月公主的身影,此时孤单的慕容寒,才仿佛感觉到初冬的真正寒冷和宁静。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跑到外邦。

  时间似乎故意和他作对,他觉得时间慢极了,很久也不过一个时辰,他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着难以遏制的情绪。

  这世上永远存在着一些无奈,而这种无奈也永远无法改变,这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冷月公主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王,自己虽然已经和冷月公主分开了,但依然希望冷月公主能够平安顺遂。

  慕容寒按耐不住心中焦急的情绪,他终于一个人跑出屋,来到马棚牵上一匹马,他骑上马,快马加鞭的朝外邦方向驶去。

  冬天的夜空在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慕容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跃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深蓝的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的一样墨蓝。

  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切静悄悄的,只有马踏在雪地上,“哒哒……”的声音。

  早晨,慕容清新来到慕容寒的房间,想来叫他吃早饭,可是发现慕容寒的房间空无一人,慕容清新又走到马棚,发现慕容寒的那匹马也不见了,他猜想一定是父亲先行一步了。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吃过早饭,他们一起去马棚牵了两匹马了,晨溪不舍得远远看着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骑上马,他回过头,看了晨溪一眼,虽然有心中万分的不舍,但是因为现在要着急救母亲,所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声说:“晨溪!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会来的。”说完快马加鞭的疾驰而去。

  晨溪虽然遏制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但是哽咽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她用力的挥了挥手。

  上官菲菲和捷舒等人也站在大门口,向渐渐远去的两个人挥手告别……

  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在蓝天之下,连绵起伏的山峰重重叠叠连接在一起,好像一条蜿蜒的银龙,这高山山势非常陡峭,使人难以攀登,而且雪质松软,非常容易坍塌和雪崩。

  慕容寒一个人已经走了几天几夜,他骑在马背上奔驰在这雪山之下。

  暴风雪越来越猛,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嚎,马艰难的向前走着,忽然从山上传来“隆隆”的声音,雪从山上猛的倾泻下来。

  “不好!雪崩了!”慕容寒凌空飞跃躲过一劫,他的马被雪埋上了。

  莫容寒使用轻功,飞跃了好远,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在这荒郊野岭没有马了,慕容寒一筹莫展。

  这里白雪皑皑,荒无人烟。慕容寒继续向前走。

  这时看见不远处一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骑马过来了。

  蒙面女子走到慕容寒的跟前,“吁”叫停了马。

  蒙面女子拽住马的缰绳,“前面是发生雪崩了吗?”

  慕容寒回头看了看那坍塌下来的雪堆,“是啊,前面发生了雪崩,我的马被雪埋住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真是太危险了,你人没事吧?”蒙面女子淡淡的问一句。

  慕容寒回过头看着马上的蒙面女子,“我本来是想去外邦的,可是这马却忽然被雪埋住了,这雪崩真的是太危险了。”

  这时把蒙面女子从马背上跳跃下来,大惊失措的说:“慕容寒!你是慕容寒吗?”

  慕容寒被白衣女子这样一叫,不禁有些慌顿。

  “我是慕容寒,请问女侠是……”

  “我是逍遥!”

  慕容寒不知是惊喜还是疑惑,“你是逍遥仙子?”

  “是啊,我是逍遥仙子!”

  慕容寒说:“真的是你吗?”

  逍遥仙子解下脸上的面纱,热泪盈眶,“是我呀,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慕容寒已经人到中年,他的面容已经沧桑,但没想到逍遥仙子的面容竟然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容貌清秀靓丽,完全没有变老,连头上梳的发髻都和年轻时一模一样。

  慕容寒用颤抖的声音说:“逍遥,真的是你?”

  逍遥仙子说:“这么多年没看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慕容寒走到逍遥仙子的跟前,他不仅十分的愧疚,说:“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去凌云峰找我的好朋友司南风叙旧,恰巧司南风的一个孩子,和我很投缘,所以我就带这个孩子隐居起来了,隐居了二十年。”

  逍遥仙子疑惑的问:“什么?你带着司南风的孩子隐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叫慕容清新吗?”

  慕容寒解释说:“我也是今年刚刚和我的儿子相认的,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冷月公主竟然还为我生下一个孩子。”

  “我从前见过你的儿子,和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慕容寒说:“逍遥,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我一直在松山等你,年轻时我向你表白,你拒绝了我,我不相信你真的这样的狠心,我就一直在我们当初分开的地方等你,我猜想你一定会过来找我的。”

  慕容寒低下了头,“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从来就没有埋怨过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解开心中的结,能够接纳我。”

  慕容寒看着她,沉默不语。

  “我悄悄把你当成了生命,你却只把我当成过客。”

  慕容寒脱口而出:“自从遇到慕容清新,我的心结才打开,我才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那你这些年在哪儿了呢?”

  “我这些年我领着我的徒弟司南子恒一直辛苦隐居在山里,你干嘛这么痴痴的在这等我呀?”

  逍遥仙子深情的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等你,本来就是一厢情愿,哪怕这么多年我依旧愿意,我不相信你会一去不返。”

  慕容寒的心被融化了,那此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慕容寒试探着说:“你能将你的宝马借给我吗?我要骑着马去外邦。”

  逍遥仙子不解的问:“你去外邦干什么?”

  “冷月公主在外邦受到危险,他和国王都被囚禁起来了,我要去解救她。”

  逍遥仙子说:“冷月公主已为人妻,你还想着去帮他。”

  慕容寒解释说:“他是已为人妻,我并没有要去抢她的意思,我只是帮助他们而已,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帮助她和她的丈夫,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逍遥仙子说:“慕容寒,你真是豁达了,你终于不为情所困了。”

  “自从我遇到我的儿子,我才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于过往。”

  逍遥仙子双眼炙热的盯着慕容寒,“你不纠结于过往,你难道把我都忘了吗?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慕容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逍遥仙子,你真的是太傻了,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呢?”

  逍遥仙子用手捋着被吹散的头发,把头抬得高高的,目视着慕容寒,“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慕容寒刀刻般精致的五官,视野中带着那种威严,一双洞穿一切的狭长冷眸,衬托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当和逍遥仙子对视时,目光竟然有些躲避。

  逍遥仙子见慕容寒这样拘谨,便岔开话题:“外邦的人也蛮凶悍,一个人根本这不行,不如我让我的逍遥帮一起去帮助你吧。”

  慕容寒说:“你竟然有自己的帮派了?”

  逍遥仙子自信的说:“自从我学会了武功,然后就召集许多武林高手加入我的逍遥帮,虽然表面上开的是客栈,但实际上个个武功高强,我领着逍遥帮的武林高手一起去帮助你。”

  慕容寒激动的说:“有你相助,真的是三生有幸。”

  逍遥仙子说:“我们这就骑上马回逍遥帮。”

  慕容寒直言不讳:“好!逍遥仙子真是仗义,在关键时刻挺身相助!”

  “跟我客气什么?快上马!”

  说完逍遥仙子直接跃上了马背,而慕容寒也紧随其后,一个轻功也飞跃到马背之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骑在马背上。

  逍遥仙子握紧缰绳,喊了一声“驾”,用双腿猛夹了一下马肚子,马伸长脖子发出长长的嘶鸣,飞快的朝逍遥帮奔驰而去。

  慕容寒和逍遥仙子两个人骑上宝马,经过了几个时辰风驰电掣般的疾行,终于他们来到村庄,回到逍遥客栈。

  然后集结了所有的逍遥帮的人,他们浩浩荡荡的朝外邦进发。

  慕容清新和上官归远比慕容寒晚走了几个时辰,他们也快马加鞭的朝外邦疾驰而去。

  自从他们走后,晨溪的心情就比较落寞,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

  上官菲菲来到晨溪的房间,看见晨溪正坐在窗前发呆,她走到跟前递给晨溪一个大苹果。

  上官菲菲关切的说:“晨溪,你怎么不高兴?是又在想慕容清新了吗?”

  晨溪接过苹果,咬上一大口,“这个苹果真甜啊,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甜的苹果了。”

  上官菲菲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又想慕容清新了?”

  晨溪不安的说:“我是想他了,我听别人说外邦路途遥远,而且外邦的人特别凶狠残暴,我真怕他们三个人遭遇到危险。”

  上官菲菲不在意的说:“他们三个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上次你被二皇子囚禁在皇宫,慕容清新不是一个人就将你救回来了吗?”

  “上次是二皇子大婚,场面比较混乱,慕容清新趁人不备将我救回来的,可是这一次是沈将军和王后将冷月公主和国王他们囚禁起来,他们一定是非常防备,布下了重重机关。”

  上官菲菲接着说道:“父亲的武功高强,许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慕容清新武功也很高,最厉害的应当属慕容清新的父亲,他如果当年不被为情所困的话,他就应该能成为武林盟主,你说他武功是不是最厉害的。”

  “可是他们毕竟人少呀,外邦的人那么多。”

  上官菲菲长长的一声叹息,“唉,如果我去就好了,父亲偏偏不让我去,我武功也很厉害的。”

  晨溪继续吃着苹果,“你父亲是心疼你,怕你受到伤害才不让你去的,你可是你父亲的心头肉啊,他怎么能够舍得让你去冒这个险。”

  上官菲菲不解的问:“冷月公主已经嫁给外邦国王那么多年了,慕容清新的父亲怎么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的?”

  “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难道他们默默的相爱?”

  上官菲菲也吃着苹果,她歪着脑袋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既然冷月公主嫁人了,慕容清新的父亲就应该放手。”

  晨溪有些赞同上官菲菲的说法,“我觉得慕容清新的父亲应该放手了,他的心情已经比较豁达了,他这次是救冷月公主和他的丈夫,我觉得他已经解开这个心结了。”

  这时捷舒走了进来,她手里拿了两个山楂糖葫芦。

  上官菲菲看到母亲拿着糖葫芦进来,高兴的说:“母亲,谁做的糖葫芦?”

  上官菲菲的母亲笑盈盈的说:“妙怡看见晨溪不高兴,特意给她做的糖葫芦。”

  上官菲菲假装生气的撅嘴说:“这个妙怡也太偏心了,只看见晨溪不高兴,就没看见我不高兴吗?”

  捷舒笑着说:“这不也为你准备一个糖葫芦了吗?小丫头一天净吃醋,你们两个快吃吧,这个糖葫芦又酸又甜的。”

  上官菲菲接过两个糖葫芦,然后递给晨溪一个。

  晨溪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这个山楂很酸,酸的晨溪皱起了眉头。

  上官菲菲则毫不客气的直接咬下一整个的山楂,肆无忌惮的吃起来,虽然很酸,但是她还是眯着眼睛,将这一整颗山楂吃了下去。

  捷舒看着上官菲菲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女儿啊,你吃东西怎么也不像晨溪那样小口呢,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上官菲菲不屑地说:“人言落日是天涯,望尽天涯不见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要自由自在的。”

  她的母亲直言不讳:“我看啊,就是你父亲把你惯的一点没有规矩。”

  上官菲菲一脸傲娇的说:“哼,谁叫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呢?”

  桃花湾一片祥和,她们却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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