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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上有月,月月缺;人间有情,情情残

  司南之恒愤怒的脸,犹如暴怒的狮子,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面孔生起气来,此时变得格外的恐怖,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出气变得更加清晰,他即使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严厉的眼睛瞪着如意,那眼神就要像射出火花一样,如意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如意咬着下唇,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难受,为什么司南之恒不理解自己。

  她努力的抬起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司南之恒,你知道吗?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像对你这样一见倾心,我喜欢你!我不想别人把你抢走!我有什么错?!”

  司南之恒没想到如意是如此的丧失理智,自己明明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怎么会对自己另有想法。

  “你为了自己的想法,难道就要杀害别人的性命吗?”

  如意对司南之恒用情至深,看到咄咄逼人的司南之恒,她语气有些懦弱但又似乎是强撑着,故意大声说,“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司南之恒觉得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心里容不下任何人。”

  如意看到司南之恒这样决绝,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眼泪汪汪的说:“为什么?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你以为你心里面没有任何人吗?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你看晨溪的眼神那么温柔,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你爱慕她!”

  司南子恒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如意……如意,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可知道人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孤身一人,也不是身处人潮之中,举目无亲,而是在看似琴瑟和鸣的表面下,却非相合之曲。”

  如意直言不讳的说道:“寂然无相和之曲!你为何对她一往情深?”

  “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而是看着她幸福,只要她幸福,看着她笑,我就会很暖心。”

  如意生气地坐在椅子上,转过脸去用手抹拭一下眼角的泪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也没像你那样做出那样惨无人道的事!竟然借刀杀人!”

  如意的胳膊支撑在桌子上,用手指支撑住额头,任由眼泪自行的往下滴落,她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的心情,她哽咽着说道:“前些年我过得那样悲惨,从来没有可怜我,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争取,现在我有能力了,凡是挡我路者,我一定饶不了她!”

  司南之恒看着失去理智的如意,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恨。

  “你的杀父仇人是袁二,你不是要找袁二报仇吗?你应该去杀袁二才对,怎么可以暗杀晨溪呢?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吗?”

  如意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她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这么多年我一直被欺负,父母含冤而死,我觉得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只有自己努力争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袁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一定替我的父亲报仇!”

  司南之恒“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口口声声说替父亲报仇,那个袁二在宫里面还不是耀武扬威!”

  如意的心此时像被万根钢针扎着,她的嗓子也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无比的难过,心痛的不得了。

  她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过了好一会儿紧绷的苍白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在嘴唇上印着一排牙印。

  “这些年,仇恨像洪水猛兽一样吞噬着我的心,每到夜里我都会被噩梦惊醒,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如意,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怎么能会忘掉!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雪恨!”

  如意把头发往背后重重的一甩,胳膊趴在桌子上,头也努力的趴在胳膊上,哭泣起来。司南之恒看着委屈的如意,不知如何是好。

  “我理解你的痛苦,也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就会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件事我原谅你了,希望下次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司南之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要对我有什么心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铲除袁二,废除藩王……”

  不管如意有没有听他说话,司南之恒都一直在劝解着她。

  如意似乎被说通了的,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停止了抽泣,努力的抬起头,用袖子随意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扭过头看着司南之恒。

  “看来我今天确实是干了一件荒唐的事情,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也不会去暗杀晨溪,就像你说的,即使看似琴瑟和鸣,也无相合之曲,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以后……”

  司南之恒瞟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如意抽泣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她哽咽着说:“我一定找机会报杀父之仇,找到那个袁二!”

  司南之恒握紧手中的长剑,坚定地说:“其实我们现在也在秘密筹谋一个大的计划,其中就包括你的那个杀父仇人,你放心吧,恶人自有恶报,他做出许天伤天害理的事,绝不只是这一件,我会派人除掉他。”

  如意瞪圆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计划?”

  司南之恒意味深长的说:“天机不可泄露,等成功了你自然会看到结果。”

  “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周翔就是一个重要人物,也多亏你向我们提及了周翔的这个人,我的朋友现在已经秘密联络他了,也多亏有你的提醒,这件事情你功不可没。”

  如意瞪圆了眼睛,“你的朋友联系到周翔了?那可太好了,周翔是我父亲同朝为官的同僚,他知道我父亲是含冤而死的,他一直很正直,反对不公的事情,但是他缺少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一同能够为我父亲报仇,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将没齿难忘!”

  “这个袁二,不只之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他也一直在做坏事儿,世人不会绕过他的,我们铲除他,就是为民除害!”

  如意看到司南之恒是这样一个正义的人,不仅心生几分敬佩。

  如意战战兢兢的说:“那你今天……能原谅我吗?”

  “我希望你不会再这样冲动了,也不要因为我而连累到晨溪!”

  司南之恒说完,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出房间,如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感到十分的自责。

  司南子恒来到晨溪的房间,这才发现晨溪的手臂受伤了,她自己在用布包扎着伤口,司南之恒走到跟前,心疼的看着晨溪,自责的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晨溪抬起头,看着司南之恒,没想到司南之恒也正看着她,那深色的瞳孔里,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眼里的光让人琢磨不透,静静的打量着晨溪,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就这样的对视,那一瞬间,不见了所有的嘈杂,只有彼此的心在胸膛乱跳着。

  晨溪微微一笑,“一点小伤罢了,我只怪我的武功不是特别厉害,才让那个坏人有了可乘之机,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那个人手里拿着长剑,你赤手空拳当然打不过他了,我的这把青鹰剑就送给你吧,你以后随身携带着,这样我也能放心。”

  说着司南之恒把佩戴在腰间的剑拿下来,放在晨溪面前的桌子上。

  晨溪慌乱的连忙推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

  “我送给你的,你就用!有什么不敢收的!”

  “那你自己没有剑怎么办?”

  “我再随便找一把剑,只要你安全我才能心安。”

  晨溪看着他,忽而有一些惶恐的感觉,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的面孔在他的眼中映照出来。

  “你不是说这把剑是你父亲赠送你唯一的礼物吗?我可承受不起。”

  司南之恒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着一丝暖意,他坚毅的眼神使晨溪不知所措。

  “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按理说,我是你的师傅,师傅赠送徒弟剑,理应是合情合理的呀!”

  “那……那我……那我就收下这把剑了。”

  晨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剑,又看了一眼司南之恒,司南之恒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把青鹰剑对于是司南之恒有多么的重要。

  司南之恒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坚定的说:“现在我以师傅的身份命令你,收下这把剑!”

  “好!”

  晨溪拿起青鹰剑仔细的打量,她竟无语凝噎。

  司南之恒看着沉默的晨溪,对她说:“我想回去看看师傅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咱们本来离的不太远,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师父他们还没有赶上来呢?”

  晨溪经他这样一提醒,也很疑惑,“也许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我回去看看师傅他们为什么没有赶上来。”

  晨溪有些担心他说:“我同你一起去呀?”

  司南之恒不想晨溪再受劳累颠簸之苦,“你暂且在这个客栈待着吧,我通知完时他们,再回到这里和你聚合。”

  “但其实我不想在这个客栈。”

  司南之恒看出晨溪的顾虑,“为什么?你是怕如意再暗杀你吗?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如意解释清楚了,我和他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他不会再纠缠我,也不会再嫉妒你了,他答应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晨溪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我现在想去皇宫去找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担心的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那怎么行?”

  晨溪笃定的说:“我对皇宫内的地形比较熟悉,我会找到慕容清新的。”

  司南之恒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有些坐立不安,“可是万一你被抓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关系,我在皇宫内认识云锦姑姑,让她替我安排一份差事就好了。”

  “云锦姑姑是谁?”司南之恒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云姐姑姑就是冷月公主的贴身宫女,她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他也知道我和慕容清新的关系,你放心吧,有她照应一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况且慕容清新也在皇宫里,我一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皇宫布局森严,你一定要小心啊。”

  晨溪自信满满的说:“我轻功已经那么好了,这个宫墙根本挡不住我,有慕容清新接应我,进皇宫没有人能发现的。”

  “我护送你进宫呀?”

  “不用!人多反而招人注意,我一个人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别人是不会发现我的。”

  司南之恒看着晨溪自信满满的样子,会心一笑,他觉得以前教晨溪武功就是为了能够强身健体,没想到现在能够保护好自己了,而且晨溪的轻功练得非常好,飞檐走壁根本就不是问题。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就此别过,我要让我的老鹰给凌云峰的人送信,叫他们准备好,随时出发帮助慕容清新谋成大业。”

  晨溪叮嘱道:“现在局势动荡,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师傅,我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敌得过的,还用得着徒弟这样担心吗?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司南之恒坚毅的眼神里透出些许探询,但不管怎样,他们终究是会分开的,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但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那我现在可就要真的走了?”

  “师傅!你这就走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也马上就出发!”

  晨溪拿起的青鹰剑,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假装欢快的说:“师傅!你看我现在完好无损,活力满满,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当我们帮助慕容清新完成他的计划,我们有机会还会见面的。”

  司南之恒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她,但自己的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看你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我才放心!”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

  “好!”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走出客栈,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他们就此别过,各自骑上马,奔赴未知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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