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的人不齐,到处派去公干的太多,也就做不出如此让人震撼的礼物来,一合计,便将各地有名的山泉水都带了一些回来,合在了一块。
都说这是沾了各地的有灵性的东西,反正他们不懂,可心愿是好了。给小主子们洗洗,喝喝,总归是个祝福。
虽说只是顺带着的,可汇在一起还是很有规模的,倒真是难为他们了。
青帮的礼也是无独有偶,不过他们的要豪上一些,各州好的现有的,有趣的玩具,赶着精致的先来上一批,先存着,以后还有奇特的再送。
结果穆知玖一看,便有些哭笑不得了,大部分都是产于自家的,倒是会照顾自家人的生意。
船上的人本想各处单独送的,但不同于别人不了解穆知玖,他们清楚这位是最见不得浪费的,孩子又小,若是送得多了,没用的东西,定下回怎样也不是肯收的。
于是四大支柱凑在一起一合计,最后定夺,做了两件有用的东西,那便是两个用玄铁木打造出来的船锚挂件,反正这主他们认,藏在小主了身上了,他们走到哪,都认得出,也护得住。
穆知玖见了,还真不好推托,自己的孩子怎样都想他们安全,不过,小豆子那这是她为难的。
东木是有点木,也不是真的木头,掏出一个没有玄木链的玄木锚来,总归有点区别不是。
穆知玖浅笑,倒真是让他们费心了,寻来一条金链子,给小豆子也挂上,小豆子若是问起来他的为何不一样,穆知玖也好回答。
因为他是哥哥,对于自己做了哥哥,小豆子是最开心的,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已知如何照顾弟弟妹妹了,在他们睡觉时,定不会去吵到他们。他的乖巧也是大家都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一圈论下来,反倒是做父母的没给孩子们准备什么了,也不用,把他们带到这世上,给他们一个美满的家,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满了月白白胖胖的小石头与小雨点,又在人手中转了一天,到了晚间,当然还是跟着奶娘睡,这时才轮到秦云开庆祝了。
自打让小女人受孕后,他便再没碰过人,开了禁,自然是有些刹不住的,而且小女人的滋味比没生孩子前更好了,越发让人欲罢不能了。
穆知玖也很无奈,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有些东西就不得不注意了,调养的好本就是为了他,即是这样便由他去吧。
一个放,一个不愿意停,结果天就这样亮了,穆知玖这才昏睡过去,可一个时辰后,又不得不起来,别看两个小的是奶娘喂大的,可仍跟她亲,到了时辰非寻她不可。
靠在她怀里喝两口水都是好的,秦云开有些内疚,看着小女人略显疲劳的身形,自责,可若早知有这么一出,估计他也做不到叫停,罢了,自己多帮帮她吧。
好在两个孩子也熟悉他,几个长老还没走,不一会便又抱走了,睡是不可能的了,穆知玖开始打点,让几个长老带回去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每年都会准备,只是今年巧了,让他们自已带回去,随着长老们的离开,热闹许多日子的秦府终恢复到了常态。
秦云开也开始忙碌起来,两只小的这段时间被惯坏了,穆知玖下狠心整了几回,总算可以在小床上自己睡了。
对此府里的人都有意见,又不是没有人手,干嘛委屈孩子,可终是不敢多提,主子决定的事没得改,小主子重要,主子更重要。
别看日子平静了下来,该要来的迟早还是会来,在战事结束半年后,两个孩子也满了百日,那个妇人递来的一条消息,很快送到穆知玖的手上。
那人走后为了显示自己有用,时不时会送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刷一下存在感,却不知这些消息,穆知玖与秦云开比她早先一步得知了。
而通过这些消息,也很能反查到她身后组织的那张网,虽不能确定到人,却也有了大致的范围。对于以后有什么大动作防范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这也是当初留下她,没有想到的意外收获,而如今着急送到她手中这条消息,却是意外中的意外,居然是一条他们还没收到的,有关皇上的消息。
这就让穆知玖不得不重视了,可再重视也不至于忙了手脚,不管怎样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她那边还有人,按耐下,仍忙自己的。
到了晚间,秦云开也回了,才拿出来讨论。消息的内容是,皇上病重。
对此事,秦云开的态度与穆知玖是一致的,不可能他们的人都没有反应,那边的人就知道了,这样就有两种存在的可能了。
一是皇上确实病重,他们的消息受阻了,一时没送到,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同时阻挡青帮与贼船渠道的手根本不存在。更何况还有太子这条线。
那便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便是这群人让皇上病重的,其目的不作他想,倒不是他们把对手想得过于强大,而是对手最居高位的那人身份,是可以做到这件事的。
如若不是他们作死送上门的线,还真钓不到这么大的一条鱼,不管是那一种可能,他们能做的应对,都只有两条。
第一是不能慌,第二便是做好回京的准备,这人敢出手,勾他们回去,无非是京中局势到了最后的关头。
二皇子肯定要做什么大事了,针对太子,且太子也有准备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已显,秦皇再有一个不好,他这个平王便是唯一的人选。
对于那群人是称心的,所以他们得回去,不是那个信也得回去,有他的搅局,那个局才好破。
同时,晚间送来的急报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没有兵力支持的二皇子已准备孤注一掷了,大军是不敢动的,私兵总可以吧。
兖州,冀州的人员流动有些频繁,目的地都是京城,只是夫妻俩有一点想不通,幽州军也不是吃素的,护城军也在,这种做法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除非有别的什么,既然是这样,京城之行就更避不可免了,不过……
“玖儿,你同孩子们就不去了吧?”明知那是虎狼之地,秦云开哪能放心。
“好,不去。”穆知玖应的一点也含糊,这反倒让秦云开不安心起来。
“玖儿。”
“这都听你的了,还要怎样。”穆知玖反问。
“玖儿。”秦云开虽没说什么,明显是不信的。
“你想过没,我们一旦分开,会有什么后果。”穆知玖只提了一个问题,秦云开便哑了火。
“是,我的人,你的人,都护得住我与孩子,且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万一呢?或在别人借机生事之时呢?可别告诉我,对上我与孩子的事,你也能如此冷静得分析再分析。”
“同样,离得远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极有可能调动起我,圈套钻进去了,可就不好出来了。”
他们都太在意对方了,因为这种在意,很多时候会失了理智,他们知道,对手也知道,万一利用这一点,他们所有的布局都毁于一旦。
“再则,我与孩子们也该回去见见父皇了,他若真的病重,世上能救回他的估计只有我了。”秦云开是自个的男人,他那爹便也是了,当然就谈不上什么等量代换了。
“玖儿。”秦云开无法反驳了。
“这一路可不会太平。”带她上路,意味着便会有人想抓他的这块短板。
“你是信不过你自己,还是信不过我。”秦云开知事已成定局,只得压下不安去狠狠得亲这个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人。
第二日,京中的消息又到了,这回,越发证实了他们的想法,秦皇确实是病了,也如他们所实是被人害的,至于是谁下的手,还不好说。
不过没那么严重,因为有西双,治不彻底,却也得保证半年之内性命无忧,单凭这一点,穆知玖更是非去不可了。
而二皇子的异动同时也有了解释,便是幽州军里有了内鬼,这些年来,幽州军一直拿捏在秦皇的手里,是最忠心的一支保皇党。
如今有鬼,要么是让人拿捏住了,要么就是早早得埋下的棋,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云开。我想让奇兵出来晃一晃。”穆知玖沉思了一下有了自己的想法。
“为何?你不是一直反对奇兵出世吗?”秦云开暂时还没跟上她的思路。
“不是出世,只是出来晃一晃。”穆知玖再次强调她的用词。
“说说。”秦云开来了兴致。
“你瞧,二皇子是知道奇兵的,陆骏喆不顶用了,圣兵的人也散了,这奇兵他就指望不上了,才动脑筋动到了私兵的头。”
秦云开点头,是这么一回事。
“幽州军离得近,二皇子能动早就动了,怕是那一位让他动的,目的只是想借二皇子的手灭了你哥,在由他来从个龙,继续在高位呆着。”
那群人不就是想扶宗政的血脉上位吗?
“你无奈得上了位,还得仰仗他,许多事还真不由你说了算了,最终谁当家,真不好说,当然,这是在他低估了你的前提下,而他一直在低估你。”
穆知玖一点也会承认自家的男人弱,双眼闪亮得去看秦云开,秦云开爱死她这崇拜的小眼神了,探头便去吻她,被穆知玖拦下了。
“别闹,说正事呢。”这人一胡闹起来,啥都说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