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怎么可能?”神医臭屁。
“怎么不可能,这不是中招了,若不是玖,玖公子出手,你还能在这抬扛?”秦云开也想留下他,这位是为数不多同他有交情的人,人家能利用他一次,便能利用他两次。
只有想法留住他,才能避免这样的事再发生,想来玖儿也是这样想的,否则她的方子怎会如此容易得外泄。
林玖不知他是这样想的,若知道了,只会说他想多了,方子是方子,有方子可不一定制得出来,真当千百年后没一点进步啊。
神医被秦云开抢白了一句,焉了下来,只得认真回想交待发生的事,他是孤家寡人一个,走到哪算哪,过了年便记起了有这么一个三殿下。
许多时日没见了,便想去寻他,一打听,才知他到了雍州当了平王,动了心思的人,自然会一条路走到黑了,在雍州边界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
自称也是到雍州探亲的,叫罗巧双,目的地相同,小姑娘的嘴又甜,人也看起来老实本份,神医便同意了她的同行。
雍州本是不好入的,可巧的是,每年年关左右进出的人多了一些,今年船上的人也接到了命令,内紧外松,倒也没为难到他们头上来。
本是冬日,又过节,当然就没有秦云开入州时的热闹劲,也就没察觉出太多异常,直到到了平城,大城池的繁华明显不同于别的地方。
这下神医很开心,都归功于了自己的这个忘年交,人一高兴,便会喝上两杯,喝了几杯的神医,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不仅不记得了喝酒后说了什么,更不记得如何到了这,只知喝酒的那一日,是入了平城的第二日,是正月十八。
“幸好,他们心急,早点带你来了,如若还晚个几日,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这回林玖估算的差不多,被下蛊的时间也就是三天左右,这种伤人神智的蛊,下的时间越长,越是损害大。一般五到七日后,便难办了,解了,也不好说。
“我真的中了蛊?还是你们给解的?”神医不得不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问柳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主子。”捧着一个瓷瓶。
“怎么了?”林玖看了一眼,有了猜测。
“天霸它,不动了。”问柳托着瓷瓶递了过来。
林玖接过,看了一眼,又闻了闻,笑骂。
“亏你还是个养蛊的,自家蛊王正在进化,都不知道。”
“不是啊,这天霸不是刚刚进化过吗?都说蛊王进化一次比一次难,怎么这么快又开始了。”问柳倒也不是真的不懂。
“今个它吃了大补的东西,当然就不一样了,平日里这些东西你可舍得喂它?”这是个吝啬的,到不是真的小气,只是实战太少了,总归是要差上一些,也舍不得用自己精心培育的高级蛊去喂另一只。
“这样啊。”问柳放了心。
“等会,去找那个女人练练兵。”林玖吩咐,有现成的,正好用用。
“哎。”问柳痛快应声。
“主……”秦一有些担心,看了一眼神医,主母的称呼只出了一半。
“怎么了?”这一半话谁听得懂啊,再说这两人遇到一块也没多少天,怎么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主子。”秦一的脑子转得不慢。“需不需要做些防护?”他这话问的很在行。
“有我呢。”林玖表示没关系,秦一退下,有主母这句话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让我瞧瞧。”神医总算可以搭上话了,问柳看了他一眼,又询问了一下主子,才递了过去。
问柳的天霸不同于林玖的丑丑,要大上许多,白白胖胖的如同一个蚕宝样,不发威时,一点也不吓人。
“这就是蛊虫?”这样看来并不吓人啊。
“嗯。”问柳肯定。
“它吃了什么?”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就是不知对于这么小的东西来说,什么者大补。
“吃了刚才从你脑子里取出来的蛊虫啊。”问柳回答的话很是直接,在她看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两个主子都了解,秦一是亲眼所见,完全忽略了深受其害人的感觉。
“什么?”神医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它……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问柳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往回找补。“别担心,都取出来了,从你鼻子里取的,这么长,一点也没留下。”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么长?”神医捂着自己的鼻子,更觉得不对了,想去抬头,又觉得不是,最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些喘不上气来。
“对啊,这么长,不过不粗,比我的小指还要细上一圈。”问柳还在描述,神医整个人都难受起来,很想晕过去,可是刚才喝了那杯茶太醒神了,不能如愿以偿。
“好了。”林玖憋着笑,这老小孩,就该这样治。“快去把天霸收好吧,在丑丑身边,它会难受的。”
“对哟。”问柳闭了嘴,忙退了出去。
神医解脱了一些,抱着茶杯又喝了一大口,喘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看林玖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你身上也有蛊虫?”他不想这么明白,可他就是这么明白。
“有,一只。”这不是秘密。
“比她的那只还厉害?”神医年纪是大了,可脑子一向不笨。
“算是吧。”
“那为何不……”他有问不下去了。
“你是想问为何不让它吃那个,对吗?”林玖替他把话说全了。
“嗯。”神医又有些难受了。
“嫌弃,那个是残次品。”林玖仍是这个话。
“怎么说?”神医的好奇心战胜了恶心感。
“你中的蛊中噬魂蛊,顾名思义,便是中在人脑中的,影响人的思维,同你说的摄魂有点像。”林玖不想解释,而在场的,除了她,也没人了,只得认命。
“这蛊品质一般,下的时间也不长,没伤到你。”事实上就是这么简单。
“可知是谁干的?”神医已慢慢接受了自己脑中曾有过一条虫子的事实,对下蛊的人,当然咬牙切齿了。
“下这蛊的人,便是你的那个干孙女。”这话是秦云开说的,他的玖儿累了,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林玖也不客气,捧起来押了一口。
神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两人间的关系有点微妙啊,不过,仍记得炸毛。
“什么干孙女,老夫才没有呢,若有,早就许给你小子了。”这是很久以前他们之间说过的话,感叹这样的小子不能成为自个家的。
秦云开一听这各方面的第一反应不是辩驳,而时去看林玖,见她面色如常,轻叹,他怎忘了,玖儿是信他的。
这反应让神医皱了一下眉,都说老了便成了精,怎可能没几分眼力,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研究这两人关系的时候。
“是不是那个姓罗的丫头?”他有自己的猜测,虽说那丫头看起来是个好的,可最近他身边只有她了。
“丫头?她不小了,快三十是有的。”林玖凉凉得来了一句,这也是刚才与那个女人过招时,提过一句的根由。
“你怎么知道?”神医不信自个的眼力会这么差了,连个人的年纪都看不出来。
“她易了容。”林玖起身,忙了一上午了,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啊。”神医表示他真的没看出来,秦云开拍了拍他的肩,也跟着起了身,这事他不知道,主要是他没正眼瞧过那个女人。
神医缓好一会,才回了神,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在江湖是上白混了,见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了,也忙跟着出了门。
见那两小子有说有笑的在前面晃悠着,忙追了上去,不能让这两人单独呆着,这是他此时的想法,这两人间的气氛太怪了。
别个他不管,这秦云开不行,他的血脉太特殊了,命中有无子嗣缘倒也罢了,可断袖绝对不行。
秦云开与林玖愣是被他硬生生挤开了,林玖无所谓,秦云开不愿,脚步一移便到了林玖的另一侧,神医再挤过去就不合适了。
而且现状很明显,是自家的这个缠着人家,得讲道理不是。
“你们这是去哪?”不能分开他们两个,总可以让他们不好说话吧。
“去吃饭。”林玖是真的饿了,昨个也没消停,早上跟这人闹,没吃多少,又忙活了半天,能不饿吗?
“这是哪?”神医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还没人回答,这时三人已穿过了中间的小门。
“你现在是在秦府内。”秦云开介绍,脚步却没有任何停留,他的小人儿饿了。
“那刚才……”神医有点晕,年纪大了,表示有点不能理解。
“我们两府本就是一墙之隔,近段时间打通了,正好来往,很奇怪吗?”秦云开见不得别人质疑自己跟玖儿的关系。
“不奇怪吗?”神医反问,明明两个府㖿,这背地里打通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