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醒来时,比平时是要晚上一些的,她并没有太在意,可这样关着也不是个事,知事关重大也不闹腾,寻了一处不起眼,也不影响那人的地,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
都说靠自己了,不说成为这个时空的武林高手,也不能懈怠好吧,地方有限,自然做不出过大幅度的动作,主要是以拉伸为主,反正她绑得厚,倒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来。
谁知有人会联想,秦云开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回来,便看到那小玖儿正在做高难度的动作,明知她是在做正常的锻炼,可耳根仍是不自觉得红了。
不是他的思想不纯净,只是,只是,这动作在他梦里出现过,还是她。
强行收回了自己目光,想让注意力放到手头的事上,可收效甚微,但事情的发展由不得他过多分神,很快各地的信他拢到了他的案头。果如他所料,昨天的事端起到了促进作用。
秦云开无暇分心他事,林玖则是闲得有些无聊,有书还药房一混就是一天,可现在有什么,兵书吗?不想看,药房,那地方去不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聊呢。
见那人忙,又便打扰,只得回到了后面,转了一圈,总算想到能做些什么了,娘亲的生辰快到了,让知衣行为她做件衣服吧。
为何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别提了,要材料没材料,要面料没面料的,那都是次要的,她跟那针线有仇,打个补丁还算过得去,做衣服?她倒是敢做,没人敢穿。
设计设计还是可以的,谁让她见得多呢,取出画本与炭笔,开始写写画画,时间倒是好打发了。
秦云开一忙便是一整天,林玖一画也是一整天,不动手便罢了,动起手来当然寻求完美,有了昨天的相处,两人都自在了下来,不过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子时轻微的响动,惊醒了两个看似都熟睡的人,黑暗中,两人都看向了对方。
“莫怕。”秦云开轻语,仅限两个人听到。
“嗯。”他哪只眼看到自己怕了,有条不紊得起身,穿戴好,静等事态的发展。
秦云开根本就没有脱衣睡,第一时间招来了暗卫,问明了情况,一回头见小玖儿已收拾停当,坐在床边,安静得等着,眸光不由柔和了下来。走到她身边。
“我可能要拖累你了。”
“我现在拒绝拖累还来得及吗?”林玖的表情极无所谓。
“来不及了,你上了贼船了。”已习惯了她说话的不中听,倒不觉得什么了。
“那不就结了吗?”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秦云开郑重承诺。
“不用,你护好你自己,我自己,我还护得住。”林玖拒绝。“再说了,来人的目标可是你,你可比我更危险,说不定人家根本看不到我呢?”说白了,她就是个搭头,别人要不要还不一定呢。
“玖儿,这是在关心我吗?”秦云开低笑。
“你,想多了。”林玖毫不留情得打击,两人闲聊间,已有人闯了进来。
林玖挑了一下眉,这人倒会将计就计,寒光一闪收好了自己的武器,她也得配合一下不是。秦云开的眼尖,她的动作看得不太清楚,却也知晓她做了什么,可真真是个难得聪明又通透的女子。
“三公子。”有陌生人在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秦云开似才发现有外人的到来,转身面对,把林玖护在了身后。
他的背影让林玖暂时走了一下神,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爹爹与哥哥以外的男人护着,哪怕她曾表示自己不需要,怎么说呢?在嫌他多事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丝的触动。
对,一丝,小小的一点点,她的心是冷的,是硬的。
“我们来请三公子去做客。”来人还算客气。
“做客?这个时辰?”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这不,贵客一般都是这个时候请。”反正只是个说词,只要说得出口,如何说都成。
“哼。”秦云开冷哼。
“我劝三公子,就好是配合一下,我们兄弟能进来,见到你,便不是无能之辈了。”对于今晚的任务,来人信心是非常足的。
秦云开皱起了眉,没有说话,好像是在衡量利弊,只有林玖知道这人是在做戏,他背着的手指轻捻着,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暗暗挑了一下眉,她可不认为这人会未仆先知,只能说这人算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也布好了一切随机应变的对策,才能如此气定神闲。
看来当个家,也是挺不容易的,还是她这样的老百姓好。
“三公子,请。”来人有些不耐了,两人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把秦云开夹在了中间,同时也发现了被秦云开挡得严实的林玖。
“怎么多出来一个?”领头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
“我一直住在这啊?”林玖站了起来,表示她也是原住居民。
“头,怎么办?”几人并没有把瘦小的林玖放在眼里。
“打晕了,带走。”领头的不喜欢意外,越发不耐烦了。
“喂,为什么要打晕?”可不喜欢明天脑后鼓个包。
“小子,话多。”离林玖近的人,直接上了手,只可惜他还碰到那个瘦小子,便被一只大手拦住了。
“不许碰他。”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的人,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三公子,你最好识相一点。”就知道意外代表着就是麻烦。
“她……能不带走吗,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是。”有些后悔自己一时贪念,把她放到了身边。
“是啊,是啊。”林玖点头附合。
“不行,一起带走。”这三公子对对方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三哥,他们不同意。”这个时候,叫秦霖就不合适了。
明明只有一个‘哥’字,可这感觉却开始在些奇妙。见这人不搭话,还发呆,只得伸手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那就只能辛苦玖弟了。”这小玖儿哪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不情愿,双眼闪亮,明显期待着想去看看,罢了,反正他布置还算周全,要去就一起去吧。
“好说,好说。”林玖倒不是好奇对方是什么人,心中早有了猜测,只是她不能留下,留下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哪怕这人会安排好。
医死‘穆将军’的名她可以背,但对于内外勾结,谋害三公子的罪名,她可不能背,这就是亲近远疏了。
见这小子识趣,打头的终放松了一些,大手一挥,便有人上来捂两人的鼻,不打晕可以,可总不能让你们清醒得一起离开。
要知道这里可是军营,来那么一嗓子,他们哪还出得去,却没想过,他们是如何进得来的,如此容易寻到这大帐的。
也许想过,认为这是因为穆将军不在了,这军营的人心散了。
一被丢上马车,林玖便睁开了眼,迷药那是什么,表示不认识,只是这捆人的绳子倒是挺讨厌的,背着的双手灵巧得动了一番,束缚便没有了。
活动了一下略有些不适的双肩,才开始打量这辆马车,马车看起来很普通,普通的完全不打眼,到是准备得充分。
掀帘想看一看外面,结果窗户被钉死了,呵,倒是小心,没什么可看的了,转了一圈,又坐了回来,见秦云开仍紧闭着眼,同样被反捆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看在他维护自己的份上,还是帮帮他吧,上前帮他也把绳索解开,刚想再帮他打迷药解了,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
咦,这个自己醒了。